縣令的臉色一稟,睜大眼睛看著韓員外,“難道是他的手筆?”
韓員外緩緩的點了點頭,神情嚴肅的說,的確是他的手筆,要不然,你也沒辦法調(diào)到這里當縣令。
聽到這話,縣令的背后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要不是韓員外告訴他,他打死也不相信那個讓敵人膽寒的大將軍會窩在這個小地方。
說不定他會在不經(jīng)意間得罪他,到那時候,他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那位是在幫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韓員外打斷了他,“隔墻有耳,心里知道即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決不能泄露一丁點兒,知道嗎?”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縣令苦笑了一下,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說,他知道,說完,又鄭重的向韓員外道謝。
對韓員外冒著風(fēng)險來告訴他這件事情,就足以讓他心生感恩了,不是誰都能做到這一點的,更何況是跟他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韓員外。
如若他不告訴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韓員外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跟他說了幾句話,才又匆匆忙忙的離開。
等到縣令被衙役請到衙門,看到趙大榮時,眼睛閃了一下,要不是理智壓制他,他早就上去行禮了。
好不容易見到一個大名鼎鼎的大將軍,他心里比誰都高興。
他微微吸了一口氣,用力的敲了一下驚堂木,假裝鎮(zhèn)定的問,他們是想狀告誰?
趙大榮看了一眼縣令,語氣平靜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不添油不加醋,就這么平靜的說出來,反而更讓人信服。
縣令聽完后,看向馬氏,問她是不是真如趙大榮所說的這般?
馬氏狂點著頭說是,又伸著手指指著章管家,反告狀了一番。
章管家有信心縣令一定會站在他這邊,遂極為不屑的瞟了一眼馬氏,一點也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等縣令問到他時,他反口說不是,又隨口捏造了一部分事情,還請縣令去調(diào)查。
他的話剛落,趙大榮又接口說他有證據(jù),證明章老板花錢引誘馬氏去他家偷香料的事情。
不等章管家出聲,縣令的大手一揮,讓趙大榮把證據(jù)呈現(xiàn)上來給他。
趙大榮淡定的從懷里掏出一疊證據(jù)出來,上面不但有章老板花錢買他家香料的證據(jù),還有章老板讓人做的見不得的其他事情的證據(jù)。
他是打算一次性把章老板拉下馬,讓他沒有再找趙家人麻煩的機會。
縣令翻了一下,臉色變了又變,抬頭看向章管家時,用力的拍了一下驚堂木,質(zhì)問他該當何罪?
心嚇一跳,章管家不知道趙大榮給縣令呈了什么證據(jù),這讓他心里很沒底,只能勉強的為自己辯解著。
奈何縣令根本不聽他的辯解,揮手讓衙役去把章老板押回衙門審判。
章管家一聽,猛地抬頭看向縣令,“請問下縣令大人,我家老爺犯了什么錯?”不是已經(jīng)花了銀子打點嗎?怎么縣令不但不站在他這邊,還派去衙役去緝拿老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趙大榮出了更高的價錢?
想到此,章管家的臉色就不好看了,拼命的對縣令使著眼色。
縣令的嘴角抽了一下,聽到韓員外的那一番話后,他怎么還敢對趙大榮下手,他又不是嫌命長了。
他還打定主意,等這件事完后,把東西退還給章老板,不能讓趙大榮查到他收了章老板銀子的事情。
“等章老板來到后,你自然就知道了!彼筒幌嘈耪鹿芗,會不知道章老板做的事情?有一些還是他親自經(jīng)手的。
章管家聽出縣令語氣中的不耐煩,抿了抿嘴角,不甘心的閉上了嘴。
沒多久,章老板背著手走進了衙門,看也不看章管家一眼,抬著下巴看著縣令,問縣令找他有何貴干?
縣令用力的拍了一下驚堂木,挑了幾件事情說出來后,又問章老板如何解釋?
章老板的雙手一攤,臉色平靜的說他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說完又瞟了一眼趙大榮,問縣令是不是有人陷害他?
“陷害?”縣令哼了一下,“來人,把證據(jù)拿下去,給章老板認真的看一看,到底是不是有人陷害他?”
衙役走上來把一疊的證據(jù)拿到章老板的面前,遞給他自己看。
章老板低著頭翻動了一下手里的宣紙,沒多久,他的心里翻起了驚濤駭浪,縣令是怎么查到這些事情的?
有一些時間長遠的連他自己也忘記了,是看過才想起來依稀有這么一回事的。
“章老板,你還有何話可說?”
跟老板抬起頭時,臉色又恢復(fù)了平靜,甩了一下他手上的證據(jù),“縣令大人,我說有人故意捏造證據(jù)來陷害我的,你信不信?”
就這么一些死物,就想扳倒他,想都別想。
不用縣令開口,趙大榮又自動說有證人。
縣令的眼睛一亮,連連說快請。
趙大榮拍了拍手掌,將近十個證人一窩蜂的走了進來,在看到章老板時,有幾個人牙呲欲裂的撲了過去,大喊著,“我要殺了你。”
要不是有衙役攔著,章老板就要被人打了。
章老板看到這么瘋狂的幾個人,嚇得退了好幾步,皺著眉頭說瘋子。
看著這么混亂的場面,縣令拍了好幾下驚木堂,才把聲音壓下去。
掃了一圈下面的人,縣令讓證人依次陳述。
證人滿臉恨意的瞪著章老板,口齒清晰的說了起來。
等他們說完,完全是對的上趙大榮拿出來的證據(jù)的,縣令心里非常有底氣的盯著章老板,問他還有什么話可說的?
章老板抵死不認,依舊說是被人陷害的,他沒做過這些事情。
其中一個證人聽到這句話,伸著手指顫抖的指著他,“你害死了我爹娘,害死了村里那么多人,晚上就不怕他們來找你報仇嗎?啊?”當年要不是他低價要收購村里的田地,爹娘跟村里人死命反抗,也不會被硬生生的打死。
章老板扯了扯嘴角,說他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證人氣得胸口不斷的起伏著,大叫了一聲,又朝章老板撲了過去,要跟他拼命。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人?
章老板被證人眼里的恨意嚇了一大跳,快速的閃到衙役的身后,不敢跟瘋了般的證人對上。
衙役伸手擋住撲過來的證人,嚴肅著臉讓他站好。
證人咬牙切齒的又瞪了兩眼章老板,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回了原地。
縣令又敲了敲驚堂木,清了清喉嚨,嚴肅道:“章老板多年來草菅人命,不知悔改,給我押入大牢,本官奏明皇上后,再做處置。”這算是他上任以來的第一個公績,做的好了,對他以后的升遷有幫助。
“你敢?”章老板沒想到縣令會直接下令來抓他,氣的他眼睛發(fā)紅,怒瞪著縣令。
縣令看章老板竟敢挑釁他的官威,心里一發(fā)狠,啪啪的拍了兩張驚堂木,又叫衙役把章老板帶下去。
章管家看章老板被抓,大聲喊著冤枉。
他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有這么一個反轉(zhuǎn),不但沒把趙大榮他們抓進大牢里,反倒把老爺給弄了進去。
這下子老爺?shù)煤匏浪恕?br>“還有這個奴才,跟著他主子狼狽為奸,也做下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一起把他們帶走。”
就這樣,衙役們上前來把章老板跟章管家壓了下去,在章管家還想喊著冤枉時,立即被人用抹布堵上了嘴巴,不但讓他想喊也喊不了,還臭得他直翻白眼。
沒了罪魁禍首,縣令笑瞇瞇的看著趙大榮,問他還有沒有狀要告,他一次性幫他解決了。
趙大榮瞟了他一眼,搖頭說沒有。
縣令點了點頭,又看了他一眼,說了一聲退堂。
從衙門出來后,孫氏有點腿軟的靠在趙鐵生的身上,拍了拍胸口說嚇死她了。
這輩子第一次進衙門,嚇得她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幸好有驚無險,平平安安的出來了。
想到這里,她抬頭看向走在前面的趙大榮,心里有些許的得意,覺得自己生的兒子果然厲害,能輕輕松松的把章老板跟章管家那兩個人給弄進了大牢里。
“老大,你是怎么知道章老板做了這么多壞事的?”
趙大榮聽到孫氏的問話,頭也不回的回了一句,章老板的仇人告訴我的。
“該,誰叫他得罪的人太多了,等他出事時,都來踩上一腳!睂O氏哼笑了兩聲,又嗶哩吧啦的問著趙大榮。
趙大榮聽到她恬噪的話,蹙了蹙眉頭,找了一個借口開溜了。
等他回到家里,看到田小麥站在門口,他連忙迎了上去,問她怎么站在家門口,不進去坐著。
田小麥伸手想要接過他手里的東西,卻被他躲了開來,說不用她拿,他拿著就行。
田小麥也不跟他搶,開口問他事情如何了?
趙大榮把東西放到一個手上去,另一只手拉著田小麥的手,邊走邊跟她說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結(jié)果。
聽完后,田小麥挑了挑眉,“這么一來,他們再遇到這樣的事情,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庇X得他無所不能,能幫他們解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