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許舴看見聞祀月的身影后立即將手里的煙直接掐了,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迎了過去。
“怎么樣?”
聞祀月伸了個懶腰,語氣中帶著些小小的得意,“許哥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就是你我才不放心。
許舴恨鐵不成鋼得想著。
“拿下了?”
聞祀月挑眉,雙手搭在腦后,步子散漫地朝車子走去,“嗯!
許舴看著她拉開車門的動作臉色一變,剛想開口喊住她,卻還是慢了一步。
聞祀月看著霍璟南投向自己那充滿了壓迫感的視線,幾乎是下意識地立正了。
身子從來沒有那么端正過,兩手嚴絲合縫地貼著腿,“總裁好!”
就差再敬個禮了。
天殺的為什么大佬會在車上?
聞祀月整個人都蔫了。
“總裁,他不是故意的!痹S舴將人扯到了自己身后,訕笑道。
霍璟南將視線收了回去,“沒事,上來吧!
聞祀月想問許舴這是怎么回事,“許哥……”
許舴壓低聲音,“上去,老實點。”
身為頂流男團,霍箴言還在其中,待遇自然是差不了一點的。
保姆車什么的都是頂配。
原本寬敞舒適的保姆車內(nèi),此刻聞祀月不自在極了。
大佬的壓迫感實在是扛不住啊。
“聞祀朝?”
“到!”
聞祀月內(nèi)心劃過一萬句完蛋了。
膽戰(zhàn)心驚了許久后遲遲沒有等會后續(xù)的聞祀月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一眼霍璟南。
男人雙腿交疊,雙手合上搭在膝蓋上,神情平和地望向窗外。
察覺到聞祀月的視線,他側(cè)目看了過來,“有事?”
聞祀月連忙擺了擺手,“沒事沒事。”
好像大佬也沒那么嚇人,還挺隨和的?
車子在霍氏集團門口停下,許舴拉開車門,“總裁到了。”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總裁的表情,隨后松了一口氣,沒有不滿的跡象,
霍璟南頷首,彎腰下了車,他垂眸看了眼許舴,“麻煩了!
“不麻煩,總裁您慢走!
待人進入公司后許舴轉(zhuǎn)身上了車。
“許哥,總裁怎么會在那里?”
聞祀月將自己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
許舴將眼鏡摘了下來,捏著眉心揉了揉,“碰巧,我剛剛和何導談好了,明天上午十點簽合同,第二期的綜藝后天出發(fā),你的角色戲份不算多,我讓何導把你的戲份挪到后邊了。”
“好!
許舴重新戴上眼鏡,看著面前張揚肆意的少年,“祀朝,多想想你妹妹,別再像以前一樣了,娛樂圈就是這樣的,這次是你最后的機會了!
對于聞祀朝的身世許舴多少了解一些,要是把握不了這次機會就只能將他雪藏了。
公司是不會需要沒用的人的。
聞祀月表情正經(jīng)了起來,“我會的許哥!
她會站在最頂端的。
簽好合同后又休息了一天聞祀月就獨自一人飛去了第二期的錄制地點,云城。
其他三人通告結(jié)束后也陸續(xù)趕了過來。
這次的錄制是在云城的影視城。
古色古香的建筑,充滿韻味的街道。
唰得一聲,鏡頭前打開了一把折扇,鏡頭慢慢后退。
男人身穿一件玄黑的寬袖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墨色祥云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zhì)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郁。
扇子慢慢移開,露出了臉的全貌。
是鄔蒔。
他揚起笑,輕扇著扇子,“各位早上好啊,我的幾位好友怎么來得這般慢?”
尾音拉長,像是在同人調(diào),情一般。
“鄔老師你怎么不等我們!”
清麗的女聲響起,少女歪著腦袋出現(xiàn)在了屏幕內(nèi)。
蘇韞身著一件象牙白拽地長裙,外罩一件鑲金銀絲繡五彩櫻花的席地宮紗,秀發(fā)挽如半朵菊花,額間仔細貼了桃花花鈿,更加顯得面色如春,櫻唇鳳眼,鬢發(fā)如云。
兩邊各簪了兩只支掐金絲鏤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銜了一串黑珍珠,既貴氣又不張揚。
鄔蒔輕嘖,看向?qū)а萁M,“厚此薄彼啊,小蘇這么貴氣我就一個玉佩。”
“哥,真正厚此薄彼還在后面呢!
季堇白搭著郁秋染的肩一臉郁悶的走了過來。
他們身上的款式和鄔蒔的大差不差,不過是顏色不太一樣罷了。
“怎么祀朝跟阿言要登基?”
季堇白想起剛剛看到的臉上的表情更郁悶了,“不,比那還要隆重!
隨著他的落下,周圍響起一陣驚呼聲。
霍箴言身著一襲華美的寬袖長袍,上邊繡有精美的竹葉暗紋,栩栩如生,仿佛要躍然出紙。
衣領(lǐng)部分鑲嵌著銀絲花邊,流光溢彩。
袖口則用金色的綢緞制成,寬大的袖口隨著他的行動輕輕擺動,顯得優(yōu)雅而灑脫。
而在他身后的聞祀月更是驚為天人。
少年穿著一身鮮艷的紅色騎裝,領(lǐng)口和袖口都鑲繡銀絲邊流云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墨色的祥云寬邊錦帶。
烏黑的頭發(fā)高高束起,戴著頂嵌玉的銀冠,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
他臉上帶著笑,下巴微微抬起,星眸如同璀璨的夜空,干凈又純粹。
那笑容帶著些少年的輕佻,但在那雙眸子的柔和下并不會讓人覺得冒犯。
【老公!】
【我他喵直接就是眼前一亮又一亮啊】
【這個是我老公,這個也是我老公,全都是啊啊啊啊】
【韞韞綜藝上累了吧,我去替你錄一期!】
【這個女生是誰啊,一點綜藝效果都沒有(有檔期)】
【朝朝對我笑了啊啊啊啊】
【導演我承認你拿捏住我了!】
“哥們妒忌了。”
鄔蒔打量了一下聞祀月三人,扇子也不扇了,啪得一身合上了扇子,臉上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貴族跟他們的三個小廝!
左邊的三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分明單看鄔蒔他們?nèi)说姆椧埠苜F氣,但在聞祀月他們的對比下就顯得非常的普通。
郁秋染轉(zhuǎn)著手里的笛子,冷不丁得開口,“鄔老師要帶著我們起義嗎?”
鄔蒔:?
他什么時候說要起義了?
嘉賓們?nèi)季臀缓髮а萦帜弥臄U音器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