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弟,我是招商國際的業(yè)務(wù)經(jīng)理,叫徐良,這是我的名片,咱們都是在香港混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交個朋友怎么樣?以后買股票的時候找我,我給你打折,還有,新股票也有機會!毙炝紳M臉堆笑,想利誘傻強。
今天這一關(guān)要是過不了,那真是拉屎拉褲子里了,臉沒地兒擱了。
“我買你媽的股票啊,一天到晚跌跌跌,我去做慈善積陰德也比買股票好!看什么看?真以為你是金融巨鱷?你就是個臭賣股票騙錢的,穿的人五人六的屁用沒有!趕快滾!告訴你,今天是我們幫會的長輩過壽,就在樓上,不快點滾的話有你們好看!”傻強根本無為所動,繼續(xù)厲聲呵斥。
場中的其他人都驚呆了,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是,徐良剛才都是在吹牛。
說的自己在香港多牛逼,碰上事兒了就慫,也沒人買面子,屁用沒有。
被這樣羞辱,還無動于衷,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吧。
李婉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兒,親眼看見這樣電影里的橋段還是很開心的。
徐良聽見了,臉變得更紅了。
“強哥,我敬你,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天你給我面子,咱們來日方長!”徐良硬挺著道。
“我x你媽,你有個狗屁面子啊,給我滾!”
傻強雖然名字蠢萌蠢萌的,但脾氣顯然很暴烈,已經(jīng)氣得要動手。
“你.....說話不要那么粗魯,我告訴你啊,香港可是法治社會,我有律師的!”徐良很害怕,但強忍著恐懼反制道。
只見傻強失去了耐心,猛然竄到徐良面前,一把拽住他的領(lǐng)子拉起來,啪啪就是正反兩個大嘴巴子,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律師?老子上次打的就是律師!”
“你.....你怎么動手?你這是刑事犯罪,要坐牢的!”徐良捂著臉,指著傻強道,聲音無比凄慘。
“坐牢?老子混江湖的,天天進局子,怕啊?被唬大的!”
傻強上去又踹了徐良幾腳。
“嗷嗷!”
徐良只能抱頭慘叫。
他一個連香港永居都沒拿下來的人,實在惹不起這幫人,沒辦法了,只能吃啞巴虧了,看來是今天運氣不好,出門沒看黃歷。
怪不得前兩天找半仙看相,說最近有“破”災(zāi),讓自己小心,想不到應(yīng)到了這里。
悔啊!
“強哥,你消消氣,別這樣,徐先生,您有沒有傷到?要不要去醫(yī)院?今天不好意思,我給您免單!”經(jīng)理上來道。
他也很難做。
做生意,哪邊都得罪不得。
“不要假惺惺了!都是你害我的!我以后絕對不會來了!”徐良恨恨地說。
他不敢得罪傻強,只能把氣撒到經(jīng)理身上。
經(jīng)理也很無奈,只能苦笑。
梁江濤他們都站了起來,徐良畢竟是跟他們一起的,被人這樣打,他們臉上都不好看。
尤其是焦蘭,趕緊上前查看徐良。
“徐良,你怎么樣?不要緊吧?”
“不用你管!不是你們在那里說那些奇談怪論,我也不會這樣!哼!多大的人了,跟小孩子一樣!毙炝汲錆M了怨念,遷怒于焦蘭。
焦蘭無語.......
徐良此刻如同一只受傷的野狗,特別凄慘。
梁江濤靜靜地看著他,是一個值得可憐的人。
曾經(jīng)的天之驕子,心氣高傲,一門心思想攀高枝,卻是這樣的境遇。
作為外來者,沒個兩三代是根本扎不住根的,有一塊玻璃天花板在等著你。
受人歧視,是家常便飯。
不只是來香港,去那些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歐洲的都是如此。
到底是金錢重要,還是尊嚴重要?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你們看什么看,大quan仔,快給老子滾,不然這就是你們的下場!”傻強惡狠狠地說。
除了梁江濤,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是出來公干的,在外面和人起沖突,就算是別人欺負他們,被領(lǐng)導知道了也不好。
畢竟,這里面還有單位的形象和面子呢。
總不能留在這里打官司吧?
梁江濤不為所動,冷冷地說:“該滾的人是你。無故騷擾我們,還動手打人,你不怕香港的法律,但總有你怕的東西!
“吆喝,說話還挺橫,我看看你個小北lao,能拿我怎么樣?”傻強走近梁江濤,貼得很近,囂張地看著他。
不過他個子比較低,頭頂也就是到梁江濤的下巴。
“各位老板,你們識相點快點走吧,你們?nèi)松夭皇斓模瑥姼缈刹皇悄銈兡苷腥堑闷鸬,出門在外,不要自找麻煩,。俊辈蛷d經(jīng)理“苦口婆心”勸道,他當然不會主持什么公義,只是想著息事寧人,別影響他的生意。
梁江濤根本不理他,毫不客氣地跟傻強對視。
傻強卻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他是常年混跡于江湖的人,經(jīng)常跟人對峙。
知道沖突爆發(fā)前,氣勢很重要。
就好像兩個劍客交手,有時不用拔劍,就能分出勝負。
這就是氣場相爭。
而眼前這個人,看著很年輕,但并不是虛張聲勢,他心中并不害怕!
反而自己,在這個過程中有種被壓制的感覺,渾身上下很不舒服。
如同,被盯上的一只獵物!
怎么會這樣?
這些都是一群北老,而自己是和聯(lián)會的干將,憑什么?
啪!
響亮的耳光響起。
眾人再看,傻強已經(jīng)重重倒地,滿臉鮮血。
梁江濤揚著手,冷笑。
梁主任出手打人了!
所有人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