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靷惔舸舻乜粗鴮庡贰?br>“寧宸,如果我當(dāng)初沒有想著去打壓你,你真的會盡心盡力的輔佐我嗎?”
寧宸微微點(diǎn)頭,“會!如果你需要,我會如輔佐父皇一樣輔佐你...如果你不需要,我會帶著父皇和懷安他們?nèi)ビ紊酵嫠!?br>張?zhí)靷愋θ菘酀翱磥硎俏业亩寿t嫉能害了我!
寧宸搖頭,“這只是一方面,你失敗的原因有很多!
張?zhí)靷悊柕溃骸氨热缒??br>寧宸思索了一下,道:“比如,你永遠(yuǎn)成不了父皇那樣的千古仁君。
你和古往今來大部分皇帝都一樣,生性薄涼,狐性多疑,你要的永遠(yuǎn)都不是能臣,而是聽話的愚臣。
最重要的是,你的能力撐不起你的野心,你自詡聰明,卻不知道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
張?zhí)靷惏櫭,“這話是什么意思?”
寧宸淡漠道:“看來你從來都沒懷疑過宗思柏,他當(dāng)初被前左相常承允陷害,歸鄉(xiāng)途中家人慘遭殺害,只留下他一個人,年事已高,無法生育,宗家香火斷了。
他恨常承允,可常承允死了...所以,他將恨意轉(zhuǎn)移到了將他貶出京城的父皇身上。
所以,他要?dú)Я舜笮,用整個大玄給他的家人陪葬。
這也就是他為什么給你出的都是餿主意,舉薦的將領(lǐng)都是一無是處的廢物。
至于后來他建議你逃往東境,那是因?yàn)槭|娘有了身孕,他有了子嗣,也就有了牽掛,舍不得死了。”
張?zhí)靷惤┳×,半天回不過神兒。
許久,他才發(fā)出一聲苦笑,“看來我是真的很蠢,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宗思柏的忠心。”
寧宸冷笑,“你那時候剛剛掌權(quán),大權(quán)在握,迷失在權(quán)勢中無法自拔,能看清宗思柏的狼子野心才怪!
張?zhí)靷悡u頭失笑,“無所謂了,我...敗了!
我明白,這次敗了...命也沒了!
寧宸,能給我杯酒喝嗎?”
寧宸微微頷首,讓來送來酒,他親自給張?zhí)靷愓辶艘槐?br>張?zhí)靷惗似鹁票,一飲而盡,然后看著寧宸,道:“你打算怎么處置我?”
寧宸正要說話,蕭顏汐突然走了進(jìn)來。
蕭顏汐手里拿著一個用黃色錦緞包裹的東西,走過來放在桌上打開,里面是個附著精美花紋的盒子。
寧宸心里一突,他知道這盒子里裝的是玉璽。
蕭顏汐直接打開盒子,看向?qū)庡氛f道:“寧郎,你好好看看這玉璽...這玉璽是假的!
寧宸臉色陡然一變,“假的?”
蕭顏汐點(diǎn)頭。
寧宸急忙拿起玉璽,可他根本辨別不出真假,下意識的看向蕭顏汐。
蕭顏汐道:“我雖未見過玉璽,但傳聞?wù)嬲膫鲊癍t,是用一整塊蒼州白獅山的白獅玉雕刻而成,這塊玉質(zhì)地油潤,呈半透明狀,世間無二。
可你手上這個玉璽所用的玉,也是一塊難得一見的寶玉,但卻是青州藍(lán)河的乳玉,而且玉璽上面的盤龍,竟然有拼湊的痕跡,這種情況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真玉璽上。”
傳國玉璽,那可是無數(shù)的雕刻名匠拎著九族的腦袋雕刻的,怎么敢出現(xiàn)這么明顯的瑕疵?
寧宸的目光落到了張?zhí)靷惿砩稀?br>張?zhí)靷愐荒樏H唬B連搖頭,“不可能,這傳國玉璽一直在我手里,怎么可能是假的?”
寧宸將手里的玉璽拿到他眼前,“你看看,這是你用的玉璽嗎?”
張?zhí)靷惗⒅戳艘粫䞍海樕蛔,驚呼道:“這玉璽的確是假的!
寧宸人都麻了,真想給他一巴掌,“這玩意兒你天天用,難道一直沒發(fā)現(xiàn)是個假的嗎?”
張?zhí)靷惖溃骸斑@東西做的這么真,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再說了,來到襄州以后,我?guī)缀鹾苌儆玫接癍t!
寧宸嘴角一抽,“你好好想想,可能是誰換了玉璽?”
張?zhí)靷愊肓讼耄溃骸白谒及!?br>寧宸臉都黑了,“宗思柏早死了,我總不能招魂審問他吧?你好好想想還有誰?”
張?zhí)靷惖溃骸爸苄,他也能接觸到玉璽!
寧宸立刻讓人將馮奇正喊進(jìn)來。
“老馮,你去審問周刑,這玉璽......”
張?zhí)靷愅蝗淮驍鄬庡返脑,他說道:“還有一個人最有可能!
寧宸問道:“誰?”
張?zhí)靷惗⒅T奇正,開口道:“他!
寧宸臉色一沉,“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
馮奇正卻是一腦門問號,“什么是我?”
寧宸搖頭,“沒事,別聽他瞎說......”
“是我瞎說嗎?”張?zhí)靷惗⒅鴮庡罚挚聪蝰T奇正,說道:“傳國玉璽是你找到的吧?”
馮奇正點(diǎn)頭,“是,怎么了?”
張?zhí)靷惖溃骸皞鲊癍t是假的!
馮奇正一怔,看向?qū)庡,“真是假的??br>寧宸微微點(diǎn)頭。
張?zhí)靷惗⒅T奇正,“真的在你手里吧?”
馮奇正怔了怔,玄機(jī)大怒:“你放屁,你的意思是我替換了玉璽?我要那玩意兒干啥?砸核桃都不順手。”
張?zhí)靷惱湫Φ溃骸澳阋癍t,自然是為了登基稱帝...畢竟,你也是皇家血脈,不是嗎?”
寧宸和馮奇正的臉色瞬間大變。
寧宸厲聲道:“你在胡說什么?”
張?zhí)靷愋Φ溃骸拔沂遣皇呛f,你心知肚明!痹捖洌聪蝰T奇正,“我說得對嗎?齊王后裔...說起來,我們還是堂兄弟呢。”
馮奇正整個人都呆住了,他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秘密就這樣被人揭開了。
寧宸臉色鐵青,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張?zhí)靷惖溃骸邦M醺嬖V我的,就是你們剿滅盜陰門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
不管是宗思柏,還是周刑,他們拿走玉璽根本沒用,他們不是皇室血脈,一旦拿出玉璽就是竊國之賊,人人得而誅之。
馮奇正則不同,他是皇室血脈,是齊王后裔...拿了玉璽,日后起事,名正言順!
“你他娘的放屁......”馮奇正怒吼,然后看向?qū)庡,“我真的沒有拿玉璽!
寧宸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那玩意兒對你來說,還沒半塊磚有用!
馮奇正怔了怔,滿臉感動,咧嘴笑了起來。
張?zhí)靷惏櫭,“你就這么相信他?”
“不信他難道信你?”寧宸翻了個白眼,然后指了指張?zhí)靷,對馮奇正道:“老馮,把這貨拖出去凌遲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