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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生,沒想到你之前都是裝出來的,就是為了對付我百里狂刀嗎?”百里狂刀語氣凝重,他知道如今面對的,乃是他一生最大的敵人。
向來自傲的百里狂刀,此刻都傲不起來了。
心思百轉(zhuǎn)之下,他知道宋天是指望不上了,不當(dāng)場倒戈相向都算好的,而剩下的就是葉沖和唐昊,兩人的節(jié)操稍微好一點,但也并不能完全相信。
而對面有狀元郎徐長生,司空檀和葉景程三人,至于西門若雨,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力。
徐長生的丹藥厲害,但也不能立竿見影,直接讓西門若雨復(fù)原。
所以真正戰(zhàn)斗起來,也并不是沒有勝算,當(dāng)然,這一切是要建立在自己能夠抵抗得了徐長生的基礎(chǔ)上。
徐長生搖了搖頭:“百里狂刀,你太高看自己了。其實我本來是想要和你們百里族宗合作,但你們卻敢抓我妻子,嚴(yán)刑逼供,這觸及了我的逆鱗。所以百里族宗,今日之后,將不復(fù)存在!
“哼!”百里狂刀眼里閃過一絲狠厲,他知道這一戰(zhàn)在所難免,也就不再廢話。
他一刀朝著徐長生斬下,企圖逼走徐長生,讓他不能將唐昊控住,圍魏救趙。
只有將唐昊解救出來,他們兩邊的戰(zhàn)力才可以再次平衡。
果然,面對百里狂刀的攻擊,徐長生也收回了手,微微避讓。
這一讓,唐昊頓時從窒息空氣中掙脫了出來,開始大口喘息,就仿佛方才,他成了一條脫離了水的魚,此刻再次回歸了水中。
唐昊看向徐長生的目光里,帶有了一絲害怕。方才在徐長生的手里,自己竟然毫無反抗之力,若非百里狂刀相救,恐怕就要被窒息而亡了。
這種詭異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
“狀元郎好大的口氣,不過不要以為,你們就能夠穩(wěn)贏了,如今局勢,你們只剩下兩個結(jié)丹期可戰(zhàn),而我們卻又四個,誰勝誰負(fù)還猶未可知!”百里狂刀救下了唐昊,也松了一口氣,保證自己這邊多了一個戰(zhàn)斗力。
徐長生卻搖頭:“不,解決你們,我一個人足以!
說完,他主動朝著百里族宗陣營掠身而去。
百里狂刀臉上浮現(xiàn)一絲惱怒,罵了一句:“狂妄,我們一起出手,一個狀元郎的名頭流傳了兩百年,就讓我百里狂刀來試一試,還剩多少斤兩,能不能再將狀元郎踩在腳下!”
唐昊葉沖都是點頭,一起迎著徐長生準(zhǔn)備出手。
而宋天卻連忙后退了兩步,滿面掛笑,似乎是表明自己的立場。
他不想對徐長生出手,但也沒有反過來對付百里狂刀,是因為他準(zhǔn)備兩邊都要押注,萬一百里狂刀贏了,也最多處罰一下,不會太過。
徐長生一方,果然只有他一人出手,司空檀一把扶起了西門若雨,后者此刻還是很虛弱。
而葉景程則是跟著他們身邊,說了一句:“真的不需要我們?nèi)椭幌滦煜壬鷨??br>
司空檀搖頭:“這些人加起來都不夠徐先生一根手指捏的,我們看戲就好,完全沒必要再出手,方才可累死我了!
他消耗也很大,面對百里狂刀,壓力太大,現(xiàn)在馬上可以看到徐長生虐殺他們,顯得頗為興奮。
百里狂刀三人,將徐長生圍住,雖然對宋天不肯動手的舉動有些不齒,但他認(rèn)為,三大結(jié)丹期強(qiáng)者,其中還有自己,對付的人哪怕是狀元郎,應(yīng)該也綽綽有余了。
“狂風(fēng)斬!”
“昊天錘!”
“天沖劍!”
三人同時出手,三大結(jié)丹期高手的靈力爆發(fā),連觀戰(zhàn)的幾人都被震退了幾步。
而徐長生位于風(fēng)暴的最中央,卻紋絲不動,連額頭上的頭發(fā)都沒有被吹動。
仿佛他和其余三人,根本不在一個空間內(nèi)。
百里狂刀當(dāng)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不由得目光一縮:“這個家伙,究竟是到了什么境界?”
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百里狂刀一聲厲喝,狂風(fēng)斬出,其余二人也不留手,同樣威能的法技全力施展而出。
徐長生目光毫無波動,只是腳尖微微一點,整個人頓時浮在了空中。
一道無形波動從他身上散發(fā)而出,三人圍攻的法技,在觸碰到這股波動的時候,竟然直接開始潰散,隨即化作了精粹的靈氣,回歸到了天地之間。
就仿佛是,徐長生將他們的法技里蘊含的靈力,盡數(shù)分解,化為靈氣了。
“怎么可能!”
百里狂刀目光震撼,這種手段簡直堪比仙人!
這豈不是說,任何人對徐長生出手,不可使用法技?
因為任何的法技,都會被對方輕而易舉的分解,毫無作用。
徐長生心里也一陣感慨,自從自己可以溝通天道之后,就擁有了這種能力,只不過他很少使用罷了。
這種能力不是法術(shù),更像是天道賦予給他的一種天賦。
只不過這兩百年來,徐長生極少與人斗法,尋常人也不值得他用出這種能力。
如今面對五老宗老祖,使用出來,戰(zhàn)果斐然。
“我不信有這么逆天的法技!”百里狂刀狀若癡狂,瘋狂出刀,道道刀氣揮灑而出,朝著徐長生斬去。
但后者依舊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那些刀氣靠近的時候,都被無形波動化為了靈氣,隨即消散。
見到這一幕,百里狂刀心態(tài)有點崩潰了。
面對一個使用法技對他無效的對手,這還怎么打?
但是很快,他的目光就堅定了下來:“我百里狂刀一生,擅長的可不僅僅只有法技!”
說完之后,他一個人欺身而上,雙刀在手,靈力不再凝聚法技攻擊,而是內(nèi)斂在刀內(nèi),加持刀法威力。
徐長生眉頭一跳,卻也沒有避讓,主動迎接上去。
論起武道實力,他也不怕任何人。
世俗不少武道宗門,都和他有些淵源,一萬年時光,徐長生幾乎已經(jīng)沒有不會的了。
兩人你來我這,互相交戰(zhàn),只不過一人手持雙刀,一人赤手空拳。
在這種情況下,看起來依舊平等秋色。
眾人圍觀,神色莫名,狀元郎的強(qiáng)大,似乎有些出人意料。
因為他們看得出來,徐長生未出全力,而百里狂刀卻已快黔驢技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