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恩愛?”百里華卿停了動作,似乎第一次聽到這么新鮮的詞語,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我有嗎?”
韓云綺咳了咳,湊到他身邊,“秀恩愛,招人厭,死得快。”
百里華卿在理地微微頷首,從柜子中終于翻出一卷畫軸,漫不經(jīng)心道:“你不必?fù)?dān)心我!
他這樣的人物,自然無需別人擔(dān)心,就算犯了事,輿論也會統(tǒng)統(tǒng)砸向她吧?
韓云綺嘴角一抽,索性不再跟他廢話。
百里華卿攤開畫軸,韓云綺不由自主地瞅了一眼。
只見一副錯綜復(fù)雜的布局圖,隨著他展開的纖長玉手,立刻展現(xiàn)于眼前。
韓云綺定睛一看,眸色一驚,隨即靠近了一些,緊緊盯著這副布局圖,看向身邊清雅閑定的男人,沉聲問道:“你竟然有夏國皇宮的布局圖?”
要知道,一個國家的皇宮布局,是極為龐大和復(fù)雜,并且也是不能透露的機密。
而她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像翻雜貨一樣,隨手就從柜子里翻了出來。
百里華卿見韓云綺驚訝,眨了眨溫潤的褐眸,透著一絲無辜,“怎么了?”
韓云綺一陣無語。
難怪他一現(xiàn)身,連呂太后這號大人物都要起身相迎,他擁有這等通天本事,不相迎恐怕才是奇怪了。
她重新湊到桌邊,仔細(xì)打量著這副布局圖。
畫軸不大,卻密密麻麻地分布了整個皇宮的建筑,不但如此,就連宮中的排水通道,都位列其中,可見作畫人的精湛技藝。
可憑借肉眼,要仔細(xì)研究著幅圖,還是極其費眼的。
韓云綺看了一會兒,就眼花了,她揉了揉眼睛,皺眉說道:“要是有放大鏡就好了。”
她話音剛落,就見百里華卿從柜子里翻騰出一個鏡片,“你說的可是這個?”
韓云綺一驚,一把接了過來,立刻問道:“你從哪里得到這個的?”
“別人送的,”百里華卿仿佛絲毫不在意,指了指布局圖道,“今天要坐一日的車,反正閑來無事,你幫我解解這副圖!
韓云綺也不再深究,拿著鏡片對著圖紙,仔仔細(xì)細(xì)看了起來,“你想找什么?”
“夏國的皇宮,是由前朝改造而來,這幅畫是當(dāng)初的改造工匠所作。我一位朋友輾轉(zhuǎn)得到這副畫時,聽到了一些流言,說夏國皇宮有一間密室,是先皇親自督造的!
他輕輕撫著下巴,專注地端詳著畫卷,如黛的秀眉微蹙,“這些年,我也只看出文崇閣有些出入,之后便再無線索!
所以他就將這么貴重的東西壓箱底了?
韓云綺無語,隨后直接開始觀察文崇閣,“你那日去文崇閣,就是為了調(diào)查密室?”
他那日......
百里華卿微微一頓,不愿將自己想去替她解圍的目的揭穿,于是微微頷首,算是應(yīng)了她的疑問。
這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公子,前面堵住了!
外面?zhèn)鱽戆倮锖穆曇簟?br>“嗯!卑倮锶A卿淡淡回道,換了一個更為舒坦的姿勢,看著韓云綺研究布局圖,等著她的答案。
這時,夏陌風(fēng)走了下來,湊到窗邊,朝里面喊道:“小云兒,和百里華卿呆在一起多悶啊,出來透透氣吧!
“夏世子,你也來了?”
一道溫雅恬靜的聲音傳來。
夏陌風(fēng)回頭一看,原來是百里蘭若,當(dāng)即靠在馬車上,恢復(fù)一副風(fēng)/流姿態(tài),關(guān)切道:“蘭姑娘你一個人?”
百里蘭若搖了搖頭,指向一旁的幾輛馬車,“槿荷、三公主都來了!
夏陌風(fēng)掃了一眼,果然看到挽起簾子的三公主,他收回視線,繼續(xù)搭訕道:“蘭姑娘,在下一人一輛馬車,旅途實在枯燥乏味,不如一起?”
百里蘭若笑了笑,“夏世子客氣了,蘭若......”
“你和文子蘇臭味相投,二人同處一車,極好。”
安靜的沉香木馬車中,不緊不慢地傳出百里華卿清淡的聲音。
夏陌風(fēng)卻是絲毫沒有生氣,佳人在前,反而極有風(fēng)度地反駁道:“百里華卿,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美人在懷,自然樂在其中!
百里蘭若有些詫異,原來百里哥哥也來了,從前,他極少出門,更別說去如此嘈雜的淮南寺。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垂著的窗簾,難道,是為了云綺?
她微微一笑,向夏陌風(fēng)告辭后,便識趣地退開了。
想必是出城人多,每一個都要仔細(xì)盤查,所以才堵住了。
但聽聞百里公子的馬車駕到,城門首領(lǐng)一聽,當(dāng)即疏散人群,特地為他開了一條道。
不出一炷香的時辰,眾人就順利地出了城。
安靜的沉香木馬車中,不緊不慢地傳出百里華卿清淡的聲音。
夏陌風(fēng)卻是絲毫沒有生氣,佳人在前,反而極有風(fēng)度地反駁道:“百里華卿,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美人在懷,自然樂在其中。”
百里蘭若有些詫異,原來百里哥哥也來了,從前,他極少出門,更別說去如此嘈雜的淮南寺。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垂著的窗簾,難道,是為了云綺?
她微微一笑,向夏陌風(fēng)告辭后,便識趣地退開了。
想必是出城人多,每一個都要仔細(xì)盤查,所以才堵住了。
但聽聞百里公子的馬車駕到,城門首領(lǐng)一聽,當(dāng)即疏散人群,特地為他開了一條道。
不出一炷香的時辰,眾人就順利地出了城。
出了城,路有些不平,而這圖紙又十分繁瑣,韓云綺收好畫軸,連同鏡片一起遞給百里華卿,“這文崇閣表面上看,并無異樣,你容我想幾天!
百里華卿半信半疑地接了圖紙,“當(dāng)真沒有看出?”
韓云綺雙眉一緊,隨即又笑道:“經(jīng)你這么提醒,我到有私吞的想法了。這先皇親自督造的密室,肯定有許多寶貝吧?”
百里華卿將畫軸放入柜子,甚不在意道:“我并不稀罕什么寶貝。”
“那你稀罕什么?”韓云綺挑眉問道。
百里華卿瞅了一眼她興味的臉,退開了一分,淡淡道:“不告訴你!
故弄玄虛?
韓云綺雙手環(huán)抱,懶得再跟他做口舌之爭,于是靠在車廂上,重新閉目休息。
兩個時辰以后,她們在一家客棧停頓了小會兒,傍晚時分,終于抵達(dá)了淮南寺。
淮南寺,建于前朝年間,歷經(jīng)數(shù)百年,香火旺盛,香客不斷,寺廟不大,卻聚集了京中各種人群,魚龍混雜。
到了淮南寺以后,其余人皆被安排在了寺廟后院,由于百里華卿地位特殊,則被送到了距離淮南寺不遠(yuǎn)的僻靜禪房。
韓云綺下了馬車,只見四周松樹林立,挺拔蒼翠,禪房素凈,比起嘈雜的淮南寺,此處皆透著一股清靜素雅的氣息。
韓云綺駐足,閉上眼,輕輕吸了一口淡淡的檀香,只覺心曠神怡。
以前,她每次執(zhí)行任務(wù)前,都會同戰(zhàn)友一起到寺廟上香,以保平安,如今聞著這檀香,她仿佛又穿越回了過去。
安置妥當(dāng)以后,只見夏陌風(fēng)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就沖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喊道:“小云兒,咱們快到寺里走走,和這悶葫蘆呆在一起多無聊!”
百里華卿雙眸微緊。
只見夏陌風(fēng)還沒有走近,百里寒就一掌推了過去。
他沒有絲毫驚訝,當(dāng)即就同百里寒打了起來,仿佛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
二人過招間,韓云綺凝眉,仔細(xì)觀察。
在這個世界,她雖然有一些拳腳功夫,速度也夠快,可是卻有一個極大的弊端,那就是缺少內(nèi)力。
只見夏陌風(fēng)和百里寒的招式間,皆充滿了高強的內(nèi)力,如果沒有了這些內(nèi)力,她說不定還能同他們一敵。
見韓云綺看得仔細(xì),百里華卿心思微動,薄唇一抿,并未言語。
這時,韓雪姿、三公主也來了。
韓雪姿繞過夏陌風(fēng)二人,走近韓云綺,溫言問道:“云姐姐,普善大師邀了大家去品茶議經(jīng),不如一起去?”
“品茶議經(jīng)有什么好的,小云兒,隨我去后山打獵吧!聽說那兒有好些奇珍野味,就地烤來吃最是美味了!”
夏陌風(fēng)避過百里寒的掌風(fēng),得空朝韓云綺建議道。
三公主眼光一直注視著百里華卿,垂著頭,靦腆地低聲問道:“百里公子,普善大師是淮南寺最有威望的大師,他敬仰百里公子已久,不如百里公子也一起去吧?”
百里華卿思量了片刻,溫爾一笑道:“也好!
三公主先是一驚,接著一喜,趕緊在前面帶路道:“普善大師要是知道你去了,定然十分驚喜!”
他微微點頭,算是應(yīng)了她,抬眸看向身邊的韓云綺,“云兒,既然你要求子,想必這普善大師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韓云綺眉尾一顫,沒有回話。
韓雪姿當(dāng)即挽住韓云綺,“云姐姐,這普善大師可是懷郡王的師父,懷郡王的卜算能力,就是得他的真?zhèn),他從不輕易給人算卦。懷郡王和呂哥哥此時也正在他那里。”
韓云綺已經(jīng)懶得再對這個女人甩臉色,索性直接不答話。
見主子要走,百里寒也住了手,冷冷瞪了夏陌風(fēng)一眼,推著輪椅便往淮南寺后院而去。
夏陌風(fēng)終于脫了身,走到韓云綺身邊,“小云兒,你真要去求子?那普善大師神神叨叨的,哪里有打野味來得有趣?”
“你有弓箭?”韓云綺忽而側(cè)臉看著他。
夏陌風(fēng)愣了一刻,道:“那是自然!”
韓云綺嘴角一揚,“那等我見完普善大師,咱們就去?”
不過短暫的一月,她就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她在部隊接受訓(xùn)練時,每次都要練習(xí)槍法的精準(zhǔn)度,雖然弓箭不及現(xiàn)代武器,但若熟練掌握,加之內(nèi)力,殺傷力定也不亞于新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