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梅良德眼角跳了跳道。
“我們好不容易將他們救了下來,你就這么將他們殺了嗎?”蕭寒眼中帶著一絲寒意道。
盡管這些人有些可恨,甚至是咎由自取,但就這樣死在了他的眼前,他心中自然是憤怒。
黑袍青年笑著道:“你看看剛才他們對你的態(tài)度?這樣的人還不該死么?真是太仁慈了,婦人之仁終究是會讓你們無法成為強者!
“在你們看來,強者一定是要踏著累累白骨才行嗎?”蕭寒冷冷道。
“這是一條必經(jīng)之路,沒有哪一個強者會平淡的過一生,既然走上了強者之路,那注定會有無數(shù)的對手,只有將他們?nèi)繏咂,自己才能夠屹立巔峰。”黑袍青年說道。
“你與家伙是一個地方來的吧?說話都是一樣的調(diào)調(diào)!泵妨嫉抡f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云州玄幽谷,公孫墨!”黑袍青年說道。
“難怪心這么黑,原來名字也都這么黑!泵妨嫉路籽鄣。
公孫墨沒有在意,笑道:“現(xiàn)在這些障礙都已經(jīng)掃除了,我們?nèi)羰锹?lián)手的話,定然能夠破了這陣法,到時候,里面的造化就是我們的了,是否考慮聯(lián)手?”
蕭寒搖頭道:“道不同不相為謀,這里的造化非我們可以得,你若是喜歡你自己想辦法吧,告辭。”
蕭寒說著,轉(zhuǎn)身便是離去。
梅良德、蠻野、夏木三人都是跟了上去離開了落日谷。
公孫墨看了一眼離去的蕭寒四人,嘴角微微揚起,卻并沒有說什么。
“我們真不要那造化了?”梅良德還有些不甘心道。
蕭寒說道:“那里面的造化并不是我們需要的,一種需要血祭的陣法,什么樣的人才布置得出來,那樣的造化我們并不需要。”
“說得不錯,不是什么造化我們都要去奪取的。”夏木很贊同蕭寒的說法。
“好吧!泵妨嫉乱矝]有反駁。
“北域九州內(nèi),似乎東州還算是沒有那么瘋狂,其余八州的競爭似乎都很大啊,不然,他們也不會有怎樣的想法了!笔捄f道。
夏木道:“東州勢弱,自然是沒有那么強的斗爭,但是其余八州的話,都是強者為尊,信奉的是強大的力量,所以很多人會為了這樣強大的力量而不擇手段,即便是殺再多的人,也都無所謂。”
“若是你,你會如何選擇?是為了強大的實力,踏著無數(shù)枯骨,還是愿意走一條平凡一點的道路!笔捄粗哪镜。
夏木道:“當你成為武者的那一天開始,你便不會走上一條平凡的道路。平凡的道路必然是一個普通人所過的生活,任何一個武者夢想著有強大的實力,這樣才能夠不被人踩在腳下。”
“在這樣的大環(huán)境下,你無法做到獨善其身,所以,強者之路,只有踏著別人的枯骨登上去,但這也并不意味著就一定要濫殺無辜。殺人是必然的,但也是有選擇性的!
夏木的話說得很客觀,也很有道理。
“夏木仙子說得很到位啊,實在是佩服。”梅良德豎起了大拇指恭維道。
蕭寒笑著點頭,道:“夏木說得不錯,人的確是會殺,但不能濫殺,雖然注定了強者的腳下是尸骨,我們也是有選擇的。”
夏木看向了蕭寒,道:“所以,我覺得我的選擇是沒有錯的,你不是一個濫殺的人,在你強大的內(nèi)心之中,還是有一顆仁慈的心!
“我狠起來,也是一個魔鬼,只是沒有觸動那一根弦而已。”蕭寒笑著道。
“每一個人都是如此,不僅僅是你!毕哪菊f道。
“也對!笔捄恍Γ懊恳粋人的心中都住著一個魔鬼。”
數(shù)天之后,蕭寒四人出現(xiàn)在了一座山脈之上,在這里匯聚了不少人,而這里有一個地方被稱之為“百里遺跡”。
所為百里遺跡,也就是這一條山脈上,有將近百里的區(qū)域,都有不同的遺跡,每一個遺跡都有一些造化,只是這些造化需要去感悟才能夠得到。
有些人在這里得到了不錯的感悟,修為境界提升了很多,而有的人則是一無所獲。
蕭寒四人在這里已經(jīng)是有兩天時間了,在這兩天時間里,他們都是在一個名為鳳棲山遺跡的山峰內(nèi)。
這鳳棲山遺跡傳聞曾有鳳凰棲息于此,因為這里有一片梧桐林,在這梧桐林之中,有一個無比巨大的梧桐樹聳立,而這里就傳聞有鳳凰棲息,留下來一些造化。
這一棵梧桐樹十分的古老,樹皮斑駁,但是卻十分的蔥郁健壯。
在這梧桐樹上,有一些零碎的木頭,看上去像是搭建了一個鳳巢,只是這個鳳巢現(xiàn)在被毀了一樣,有木頭掉在了地上,已經(jīng)不是一個完整的鳳巢了。
在這梧桐樹下,有不少人流連忘返,想要在這里得到一些什么造化,但每一個來的人都有些失望,因為什么都無法發(fā)現(xiàn)。
蕭寒從這里一個年輕武者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傳聞,說這里若是有造化的話,應該是鳳凰一族留下的類似于涅槃的手段,若是得到的話,不說涅槃那么神,至少會擁有自我修復能力。
若是擁有這樣的能力,那也是相當?shù)目膳铝恕?br>所以,蕭寒在這里逗留了兩天的時間,他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夏木,夏木的能力就是修復,如果夏木能夠得到這樣的能力,那對夏木而言,絕對是大有裨益。
只是,兩天來,的確是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沒有的話,我們也不必要在這里耽誤時間了。”夏木說道。
蕭寒看著那巨大的梧桐樹,道:“但我有一種感覺,這里的確是會有什么東西出現(xiàn),相信我的直覺,一直都是很準的,只是現(xiàn)在我沒有找到契機而已!
“我只聽說過女人有第六感,你難道也有那所謂的第六感?”梅良德笑著道。
蕭寒白了一眼梅良德,蠻野在旁邊道:“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閉上嘴,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蕭寒看著梧桐樹,就這么看著,一句話也不說。
盯著這梧桐樹看了大半天的時間,隨后蕭寒走到了梧桐樹的旁邊,將一片已經(jīng)枯竭的梧桐樹皮給揭了下來,然后仔細的看了看。
他看到了那揭開的地方似乎有了新的樹皮長了出來。
“樹皮如果徹底的枯死的話,還會再長嗎?”蕭寒問道。
“開始么玩笑,要是枯死了還這么長出來?樹皮徹底枯死,那就是這棵樹要死的征兆了,還怎么可能再長!泵妨嫉抡f道。
“的確是如此,樹皮對于樹來說很重要。”夏木也說道。
蕭寒道:“可是,這梧桐樹的樹皮枯竭了之后,里面長出了新的,雖然沒有徹底長出來,但已經(jīng)有了長出來的痕跡了!
梅良德、夏木兩人聞言,立即是走了過去,還真的見到了蕭寒揭開的地方,竟然有新的樹皮長了出來。
“這真是怪事啊,這梧桐古樹與其他的樹不一樣?”梅良德詫異道。
“不是不一樣,而是這棵樹本身的問題!毕哪菊f道。
然后,夏木去查看了其他的梧桐樹,其他的梧桐樹的樹皮若是枯死脫落的話,并沒有重新長出樹皮來。
“這棵樹有問題!毕哪竞芸隙ǖ馈
蕭寒笑著道:“這棵樹擁有再生的功能,說明了什么?”
夏木與梅良德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然后都是驚愕的看著蕭寒。
“你真是太厲害了,這樣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泵妨嫉聦嵲谑翘桓抑眯帕。
蕭寒得意的笑著道:“學著點,這才叫做看透事物的本質(zhì)。”
“那么問題來了,我們是要砍了這棵樹嗎?”梅良德說道。
蕭寒道:“砍了這棵樹干什么?我們掘根就好了,若是夏木能夠?qū)⑶嗵倥c這梧桐樹根融合到一起,應該是會有一些變化的。”
“這么明目張膽的掘根?”梅良德道。
蕭寒說道:“你還想等天黑?天黑這里人也多,還不如直接刨根,別人要是樂意跟著刨,那就讓他們?nèi)ヅ!?br>蕭寒說著,便是對蠻野道:“我們開挖!
蠻野點頭,猛地一跺腳,地面就裂開了,然后戰(zhàn)武錘砸了下去,地面都塌陷了下去,露出了梧桐古樹的樹根。
這一露出來不要緊,那梧桐古樹的有些樹根竟然是紅色的,蕭寒立即明白了過來,道:“將紅色的樹根全部砍下來!
梅良德也是一個人精,自然是明白了過來,立即就動手,將那些紅色的樹根都砍了下來。
在場其余人見到這一幕,也都是傻眼了,都說這梧桐古樹有造化,誰也沒想到造化竟然在樹根上,難怪那么多人在這里找了很久也都沒有任何的收獲。
“兄臺,這樹根可否留下一些,不需要全部拿走吧?”這個時候,有人開口說道。
蕭寒道:“這是我們發(fā)現(xiàn)的,為何還要留下一些?”
“兄臺就不怕有人搶奪?留下一些給其他人,不需要做得這么絕吧?”那人繼續(xù)說道。
“這是在威脅我么?”蕭寒冷冷道:“霸天,要是有人敢搶,就給他一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