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打岔,陸時堯似乎也無奈接受了兩人即將分開三天的事。
第二天一早。
陸時堯還在睡夢中時,葉瀾悄然起身,在他粉嫩的薄唇上輕柔地落下一吻后,便進(jìn)了衣帽間。
再出來時,已經(jīng)換好衣服,手中拎著昨晚就收拾好的小行李箱。
開車回到天御臨苑,放好行李,陸時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你醒了?”
葉瀾眉眼含笑,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讓窗外的陽光傾灑進(jìn)來。
他們好久沒回這間房住了,空氣里有些沉悶。
話音落下,就聽電話那頭一聲輕哼傳來,濃濃的不滿意味讓她不禁訕笑。
她也太難做了。
就知道他會這樣,她才早早出門。
不然等他醒來,指不定又開始耍賴反悔了。
“醒了就起床吃早餐吧,王嫂已經(jīng)做好了,策劃公司的人十點(diǎn)就到了,你讓王嫂看著就行了,你早點(diǎn)回老宅看看孩子……”
聽著老婆的絮絮叨叨,陸時堯直接翻身起床,光著上半身就進(jìn)了浴室,打開淋浴。
葉瀾正說著,就聽窸窸窣窣的聲響傳來,接著就是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她一愣,問道:“你在干嘛?”
"洗澡,晚上做夢了,出了一身……”
水珠剛淋上身,電話陡然間被切斷,陸時堯眉一揚(yáng),唇角不自覺翹起。
不就是做了噩夢出了一身汗嗎?
這么急著掛電話干嘛?
昨晚老婆睡著了,他又跑去書房看了大半夜的恐怖片,將滿心思的欲念全壓下去了。
最近他都是這么過來的,不然漫漫長夜,抱著老婆又不能動,怎么熬得下去?
他可不想再沖冷水澡了。
畢竟上次發(fā)燒的事還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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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分開的第一天,葉瀾最少接了陸時堯二十通電話,到了晚上,又哄著她,想過來跟她一起住。
她堅持不肯后,又哼哼唧唧地讓她發(fā)了幾張自拍過去,才肯作罷。
葉瀾仰躺在床上,丟開手機(jī),長呼一口氣,以后哄三個寶寶也不過如此了吧。
只希望孩子大點(diǎn)后,能讓她省點(diǎn)心。
接連兩天,兩人雖然沒有見面,但電話、信息不斷。
就連她在公司開會時,那調(diào)成震動的手機(jī)都是"嗡鳴聲"不斷,引得大家頻頻側(cè)目。
沈喬西更是直接調(diào)侃道:“我看你們倆也別守什么不能見面的習(xí)俗了,再守下去,你老公這相思病是越來越嚴(yán)重了!
這話一出,大家都抿著唇憋著笑。
葉總編老公這黏糊勁兒,他們已經(jīng)見識到了。
會前,他們就看到她打了好長一段時間電話,如果不是他們急著開會,葉總編又哄了幾聲,她老公估計還不肯掛電話。
對于眾人的反應(yīng),葉瀾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能鎮(zhèn)定自若了,或許跟著陸時堯相處久了,她臉皮也厚了幾分。
“讓大家見笑了,他平時就這樣了,就喜歡黏我,我也拿他沒折!
“……”
一時間,大家面面相覷,葉總編這話聽著,怎么那么像在炫耀呢?!
只有沈喬西翻了個白眼,葉瀾這女人,跟著那小狼狗也學(xué)壞了,一點(diǎn)兒也不可愛了!
而陸家老宅那邊。
陸安安與麥卡斯陪著陸老爺子和老太太在客廳里,逗著三胞胎玩耍,聽著三個小寶貝偶爾發(fā)出的笑聲,幾人笑得嘴都合不攏。
而陸時堯卻是懶洋洋地窩在沙發(fā)上盯著手機(jī),淡著一張臉,頗有些憂郁的模樣。
陸安安眸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去,不禁翻了個白眼,胳膊肘碰了碰麥卡斯:“看看你兒子,怕不是得了憂郁癥吧!
“至于嗎?”
麥卡斯淡淡掃了一眼,還是太年輕了,經(jīng)歷的事太少。
不就是三天沒見嗎?
想當(dāng)初,他跟安安幾年沒見,也沒得憂郁啊。
陸安安一聽他口吻,莫名有些不爽:
“怎么不至于了?這就是愛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三日不見,都多少年了?你會算嗎?”
“是九年!九年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說完,就蹭地站起身,坐到父母身旁去逗孫女兒了。
麥卡斯有些懵了,看著莫名其妙發(fā)脾氣的陸安安,還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在說兒子嗎?
怎么沖著他發(fā)火?!
陸時堯瞥了眼父母的方向,沖著麥卡斯輕嗤一聲后,又低下眸子,給老婆發(fā)起信息。
“……”
麥卡斯看著那小子對自己明晃晃地嘲諷,不禁暗自磨牙,吐出一口郁氣。
希望你小子不會哪天也享受這種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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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前一天,天御臨苑的房子作為葉瀾出嫁的婚房,也被婚禮策劃公司布置了一番。
大紅喜字、紅色氣球、大紅繡綢……滿屋都是喜慶的紅色。
看著屋子里的喜慶,葉瀾不禁有些恍惚,這才有了明天要辦婚禮的真實(shí)感觸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