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萬染墨沒有任何憤怒表情,萬士秋放聲狂笑說道:「在你心中,沒有任何家族成員值得珍惜,只看有沒有利用價值。所有人都是可以被犧牲的對象,所有人都是被利用的棋子。
我兒子被大妖老刀殺死,在那之前他可是彌萬家族的驕傲,新一代弟子的精英,在他前往棲霞宗的歡送酒會上,你說了什么?」
萬染墨說道:「努力攀升大道,為家族分憂,成為家族的頂梁柱!
萬士秋咆哮道:「難道他做的不好嗎?他在棲霞宗很受看重,就因為棲霞宗來到這里謀求一塊修建別院的土地,你們就把我兒子冷酷拋棄,因為你們有了萬物生這個新的頂梁柱,就把我的兒子當(dāng)破鞋一樣舍棄了!
萬染墨說道:「沒有萬物生,就沒有彌萬家族的崛起!
萬士秋淚水灑落,他哽咽說道:「我是你親侄子啊,你舍棄的是你的侄孫,為了一個回歸的旁支子弟,你讓我失去了唯一的兒子!
萬染墨淡淡說道:「彌萬家族成員,從懂事開始,就要學(xué)習(xí)家規(guī),了解先祖創(chuàng)業(yè)的艱難。守住這個兩姓共有的家族,做出犧牲的人很多。
萬物生作為旁支子弟回來,那是祖訓(xùn),激活血脈的旁支子弟要回歸家族,這不是我個人的決定,是彌萬家族維持血脈傳承的重要因素。
至于你是我的親侄子,這的確不假。我想說的是如果你是我的親兒子,萬秀生是我的親孫子,他做出這種事情的話不用老刀前輩出手,我親手宰了這樣的畜生。
你兒子闖禍,當(dāng)著家族成員的面出賣家族的利益來諂媚棲霞宗,我已經(jīng)很憤怒,只是還沒找到機會處置。他就被百鬼道人利用,抓走了萬物生。
如果萬秀生沒有被老刀前輩殺死,我會把你們?nèi)抑鸪黾易,然后秘密派人宰了萬秀生,免得讓棲霞宗找茬說事兒。
萬秀生死了,我以為你能夠明白自己的錯誤,可是你做了什么?萬秀生謀害萬物生,你來謀害萬夢柳。自盡吧,我給你留幾分顏面!
萬士秋瘋狂大笑,萬秀生被斬為齏粉,萬士秋就瘋了,他已經(jīng)沒有活下去的動力。
家族,這是個冷血無情的家族,他恨透了這個沒有人情味的家族,所有的人是如此的冷漠勢利。
萬士秋指著剛剛走出來的彌望梓說道:「你們兩個老東西,狼狽為奸,這個家族會受到詛咒……」
劍光閃過,萬士秋眼眸出現(xiàn)的血色剛剛迸發(fā),他的腦袋就被斬開。彌悟道收回飛劍說道:「萬士秋的妻子需要被嚴格審查,包括萬士秋的近親。同時派人聯(lián)絡(luò)天機閣,看看如何贖回萬夢柳。」
彌望梓和萬染墨同時躬身,萬夢柳在須彌峰,被抓走的是天龍僧假扮的冒牌貨,但是外人不清楚,表面的文章必須做,否則就會讓人看出破綻。
萬染墨說道:「萬士秋的父親是不是也需要調(diào)查?」
彌悟道問道:「你說呢?」
萬染墨躬身說道:「是,我糊涂了。家族出現(xiàn)了如此孽障,是我疏于管教!
三十六片龍鱗在氣海龍宮中旋轉(zhuǎn),使用禁空符陣坑了那些人的飛劍和法寶,萬物生當(dāng)時全力以赴催發(fā)禁空符陣,否則許多靈性極強的寶物就會逃出去。
禁空符陣還能更強,以前萬物生認為足以壓制任何人和寶物,那是因為沒有遇到真正的強者,而且一靡鱗就能夠在禁空符陣下飛行。
當(dāng)然一靡這個家伙是上古龍皇,不是普通大修所能比擬,這依然讓萬物生極為警醒。禁空符陣也不是無所不能,必須提防有人能夠克制禁空符陣。
三十六片龍鱗上的法則符文越來越深邃,萬物生不斷完善九樹法則和九橋法則,讓他對于法則符文越來越明悟。
天誅劍環(huán)繞著萬物生歡快飛行,有如調(diào)皮的孩子。彌蠻躺在地上,枕著萬物生的大腿小憩。
妖淺拿著手鐲把玩,鳳馨使了好幾次眼色,妖淺置若罔聞,就是不看離開艙室。這個手鐲真好,激活后可以直接短距離傳送。
妖淺不斷催發(fā)手鐲,在艙室里不斷閃爍出現(xiàn)。鳳馨忍不住咳嗽一聲,萬物生在修行,彌蠻在小睡,妖淺留在這里算什么?不合時宜啊。
敲門聲響起,鳳馨打開房門,殘歌出現(xiàn)在門口,殘歌筆直走進來說道:「他們得到了許多寶物,我那份呢?」
萬物生說道:「在鳳馨姐那里,看中什么自己拿!
殘歌愣住了,她的想法是雖然沒有斬殺的功勞,不過她一直指揮古帆船飛行,這個功勞已經(jīng)很大了。
而且骷髏厲鬼使用骨矛射殺的敵人,也應(yīng)該算殘歌一部分,那么一兩件寶物沒問題吧?萬物生直接來了一句看中什么自己拿,根本沒限定數(shù)額,這就不好意思了。
妖淺迅速竄到了萬物生面前,蹲在萬物生面前說道:「我?guī)椭阌^察戰(zhàn)場,記錄每個人的功勞,這是不是也可以自己拿?」
彌蠻迷迷糊糊伸手,修長的玉手扣住妖淺的俏臉向遠方推去。妖淺怒道:「裝睡來攆我走,我就不走!
彌蠻睜開眼睛,妖淺可憐巴巴說道:「一件就行,我看好了一個指環(huán),好像很強的樣子!
萬物生正準(zhǔn)備開口,他手中的《丁甲真形》微微震動,萬物生打開書,丁卯司馬卿從書中飛出來說道:「主公,帝君和我們匯合了,正在向你這里趕來,你們這里要做好戰(zhàn)斗……喂,分贓啊,這么多!
鳳馨打開芥子指環(huán),把大修們分剩下的寶物全拿出來擺放在地上,讓殘歌自己挑選。
丁卯司馬卿頓時承受不住,這么多的戰(zhàn)利品,主公發(fā)達了。主公發(fā)財,丁甲神將必須要跟著沾光。
殘歌拿起一條長長的幽暗鎖鏈,看到丁卯司馬卿沖過來,殘歌下意識擋在她前方。
丁卯司馬卿黑臉說道:「把我當(dāng)外人了是不是?主公!」
萬物生覺得頭疼,咋讓這個女無賴趕過來送信?萬物生說道:「一件,丁甲神將每人一件,別多吃多占。還有,劫獸肉給我留下一批,我要請客!
丁卯司馬卿頓時痛心疾首地說道:「主公,聽說你帶來了好幾千人,大部分是冥土境的小雜魚,請他們吃劫獸肉,那是暴殄天物。你真的要這么敗家?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鳳馨也覺得有理,萬物生說道:「大家這是拿命去拼,為的是馳援你們。和這個比起來,有什么東西值得我在意?」
丁卯司馬卿扭臉,為了營救丁甲神將,小天師寧愿舍棄全部家當(dāng),他自己也闖入星空,丁卯司馬卿覺得喉嚨仿佛塞了一團棉花。
鳳馨輕聲說道:「我是管家,比你更心疼,如果你看到那么多星境大修挑走的飛劍和法寶,你會更心疼。只是山主說的在理,大家是拿命來拼,山主不能把這當(dāng)做理所當(dāng)然。
須彌峰不能單打獨斗,渾身是鐵也打不了幾斤釘。這些宗門愿意追隨山主,一次次的勝利讓他們的野心在滋長,因此他們覺得斗志昂揚。
但是必須有獎賞,讓他們知道天師不僅僅是利用他們,而是真的付出了,這才是長久相處的道理!
丁卯司馬卿悶悶說道:「不用你訓(xùn)我,我知道理是這個理,就是舍不得!
鳳馨耐心說道:「真武帝君足夠強,可惜依然有人要對他下手。如果真武帝君有一大批可靠的幫手,決不至于淪落到這個局面!
丁卯司馬卿說道:「好啦,我受教了,鳳大噴子。」
鳳馨無奈搖頭,丁卯司馬卿目光盯著堆積起來的寶物,她拿起一把小刀,然后飛快拿起一雙靴子,直接穿在了自己腳上。
丁卯司馬卿大聲說道:「主公,我選好了,這就回去和大家一起備戰(zhàn)!
妖淺大聲說道:「你拿了兩件!
丁卯司馬卿豎起中指,妖淺雙手同時中指對準(zhǔn)了丁卯司馬卿。萬物生打開《丁甲真形》,丁卯司馬卿飛快沖進去。
殘歌身上的暗銀色鎖鏈延伸出來,與這條幽暗鎖鏈搭在一起。暗黑色的陰火蒸騰,兩條鎖鏈竟然融為一體,變成了幽暗中帶著暗銀色的長長鎖鏈。
鳳馨悄然伸手指向一個猙獰的爪子,這是一件特殊的奇門法寶,殘歌目光投過去,妖淺悻悻說道:「這個東西好,可惜我用不上!
殘歌把那個爪子拿起來,這一次無論如何催發(fā)陰火,也無法把爪子與鎖鏈融合在一起。
萬物生伸手,殘歌拿著鎖鏈和爪子走過來,萬物生說道:「這個獸爪的主人沒死,神識烙印很強。不過沒關(guān)系,滅你。」
萬物生的手指勾勒九樹法則,旋即停下來,他指尖燃起無色的烈火,然后對著獸爪劃下去。
那個清瘦的老者猛然身體一震,他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尖叫,白心轉(zhuǎn)頭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清瘦老者張嘴,無色的烈火從他口中噴發(fā)出來,他的鎮(zhèn)天爪一直沒有被抹去神識烙印,老者一直抱著幻想,希望九心妖能夠搶占古帆船,從而讓他的法寶完璧歸趙。
此刻鎮(zhèn)天爪被滅絕神光疊加法則侵襲,老者的神識烙印直接把滅絕神光傳入老者體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