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慧珊弱弱的聲音繼續(xù)響起,“你不必有任何心里負(fù)擔(dān),我這樣的女人,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的話透著自貶的語氣。
“珊... ...”
“... ...即便是你想與你的妻子爽約,以你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找到一個更適合你的,我不合適。更何況,你們夫妻的眼里,我就是一個不顧廉恥的下賤的交際花,我就不配登堂入室,更不配頂著徐夫人的頭銜!
“我沒有這樣的想法,你不要誤解好不好?”徐康顯然有點(diǎn)急切,上前一步,想做解釋。
陶慧珊抬起手,阻止著他,“你... ...不必解釋,你的言行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我自信我還不至于糊涂到,聽不出你們的用意。她很厲害,到死也可以完勝與我,她躺在那,都能高高在上,我甘拜下風(fēng)!”
陶慧珊說出這話,嘴角露出了一抹凄然的微笑,讓人看了很心痛。
“以前都是我貪慕虛榮,但我也會成長的,我活清醒了,看明白了自己在你面前的真正價值。我無非就是一個工具,陪襯,但我沒有怨言!彼f道這里,緩了一口氣,臉更加的蒼白。
“不過,現(xiàn)在我想活回我自己,活的有尊嚴(yán),不去依附誰,即便是垃圾,也要活出垃圾的尊嚴(yán)!
徐康看著陶慧珊越來越凄冷的臉,“慧珊,我從沒有看低你,我只是覺得,無論我做什么,你都會懂我!”
陶慧珊聽到徐康的這句話,突兀的笑起來,那張蒼白的臉更加的沒有血色,“懂你?無論你說什么,做什么?我都懂你?”
她咄咄逼人的看向徐康,“你太抬舉我了?我不懂!你們夫妻兩個的游戲我不懂!也不想懂!”
“曼曼,送徐先生出去吧!我想歇會!”她看向我。
“慧珊,給我照顧你的機(jī)會,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照顧我,這一次,就給我一次機(jī)會,讓我來照顧你吧!別這樣對我,你即便是討伐我,也要給我站在你面前的機(jī)會。”
徐康很執(zhí)著的看向陶慧珊的臉,一臉的關(guān)切,還有意思委屈。
我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眾人矚目的徐康,會在此時,會流露出這般的卑微。
我所認(rèn)識的徐康,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可以冷峻淡漠的俯視眾生,那些商業(yè)圈里的每一位都將他供奉為自己的財(cái)神。
他一項(xiàng)寡言少語,從來都是冷眼旁觀著來他面前諂媚的商人。哪里見過他這般低姿態(tài)的一面。
“你無需高抬了我,我能給你什么機(jī)會!你已經(jīng)收回了所有我可以擁有的一切,為什么還來我面前問責(zé)于我!”
陶慧珊收起了自己凄然的笑容,目光看向凈白的天棚,幽幽的說,“我希望有我自己的家,可以有愛人呵護(hù),可以生兒育女,哪怕我?guī)е业暮⒆映钥费什耍q如塵埃,但是我認(rèn)命,不必被任何人凌駕在我之上!
她的話像似說給自己的希望。
然后她又扭轉(zhuǎn)給自己的頭,看向僵直的徐康,“而不是,到死了也要壓我一頭,陽奉陰違的詛咒我。離開你,徐康,我才是真正的人!可以有自己的主權(quán)!”
徐康的咬肌突出著,依舊低姿態(tài)的聽著陶慧珊對他的討伐。
“我不會在毫無尊嚴(yán)的活著,成為你支配下的木偶,看著你的眼色行事,終日察言觀色的活在你每一天是否開心順氣中!以前我是廉價的,余生我要活的有價值。行嗎?放過我吧!”
“慧珊,我知道我以往做的不夠好,但你的離開,我反省了自己,從前我確實(shí)是太自我了,但你別怪她!
徐康的話,令我一驚,難以置信的看向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