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睜眼看看,這活著的妖神大軍,身上傷口還未痊愈,朕,無法向他們交代!”
天冥星域之前,玄帝赤目怒吼!
妖神大軍雖斬滅異冥軍團(tuán),但在這一戰(zhàn)中存活下來的將士,的確身上帶著傷,還有不少身受重傷,哪怕是被人抬著,強(qiáng)提著精神,也要親眼看著至尊殿堂屠滅異冥,告慰那些死去的同胞手足。
可眼前的一幕,卻令他們心寒!
這一刻,妖神大軍之中,那些在戰(zhàn)場上縱使流干一身熱血也不皺眉頭的漢子,滿臉的悲愴,眸中流淌著血淚。
在這天冥的老巢面前,他們想到的那些在先前一戰(zhàn)中死去的手足袍澤,他們死得悲愴,這天冥的老巢,大概是對他們唯一的告慰。
可眼前這等情形之下,生者心中,憤意難平,死去的袍澤,難以瞑目!
諸天萬界,畏懼異冥軍團(tuán),兵鋒過處,退避三舍,所以,少帝率我妖神大軍出戰(zhàn),拼盡一身熱血,可最終換來得是什么?
憑什么?
我妖神大軍十億兒郎戰(zhàn)死沙場,換來的戰(zhàn)果,卻要教鼠輩捷足先登?
此乃奇恥大辱!
“生者或可欺,死者不可辱!”
“少帝說過,我妖神大軍,不只能用來誅天冥,鎮(zhèn)血禍!”
“少帝還說過,倘若太虛間無公道,便殺出一個公道!”
這一刻,血淚盈眶的妖神大軍之中,發(fā)出聲聲震吼,殺意沖徹這片太虛。
但奇怪的是,面對異冥軍團(tuán)聞風(fēng)喪膽的諸界強(qiáng)者,在面對至尊殿堂,面對屠滅異冥卻并無多少懼意。
那諸天萬界的帝境,以至高無上之姿,傲立于那蒼穹之上,望著至尊殿堂的諸帝,望著渾身帶傷的妖神大軍,目露冷笑。
“天冥叛逆,乃是太虛萬界之共敵,其所劫掠資源,也是源于諸天萬界,而今天冥覆滅,拿回屬于自家的東西,有何不可?”
“你至尊殿堂屠滅異冥軍團(tuán),誅殺天冥帝境,自是對太虛萬界有大功德,各界記下這份情便是。”
“可如今,你至尊殿堂麾下大軍,卻對諸天萬界展現(xiàn)如此殺意,莫非是想將鋒芒對準(zhǔn)諸天萬界么?”
“試問,你至尊殿堂大軍,覆滅異冥軍團(tuán)之后,還有幾分戰(zhàn)力?”
“再問,你至尊殿堂的帝境有幾尊?面對這諸多的帝境,可能戰(zhàn)否?”
諸天萬界的帝境強(qiáng)者,這番話中,分明是帶著戲謔與不屑。
面對強(qiáng)敵,他們可以化身縮頭烏龜,拋卻一切顏面,只求自保。
可面對利益,而且利益足夠大,他們便可化身瘋狗,不顧一切,誰若敢阻擋,亦或是與其爭奪利益,那便是不共戴天之死敵。
“我……至尊殿堂,何德何能啊……”
蒼穹之下,身為至尊殿堂諸帝之首的玄帝,悲愴一笑,下一刻,一柄滴血的帝刀,已然握在手中。
“將士們,你們已經(jīng)戰(zhàn)過一次,妖神大軍的鋒芒,不該用來屠狗!”
“朕還未戰(zhàn)過,朕為你們屠狗,這公道,朕來討!”
震喝間,玄帝手中帝刀一揮,指向那諸天萬界的帝。
“你們畏死,朕不畏,哪個方才叫得兇,上來領(lǐng)死!”
于是,鈞帝也揮劍,劍指諸天帝境,不只是為妖神大軍,她還要為自己的弟子討個公道!
今日局面的背后,是他在嘔心瀝血,而今牧少帝不在,屬于他的公道,自當(dāng)由她這做師尊的來討!
除了鈞帝,還有蒼帝,黃帝……
至尊殿堂帝境不多,卻無一個畏死之輩!
這些至尊殿堂的帝境,在這一刻,紛紛劍指諸天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