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玄羿狂,已然是一尊大千域主境界的強者了。
爺孫二人相視一笑,千言萬語,也便在這一笑中……
片刻間,數(shù)道強橫至極的身影,降臨玄天大營。
玄帝為首,至尊殿堂九帝,悉數(shù)來此。
在他們的身后,八千血色銅棺,懸浮太虛之中,其中封印的,都是至尊殿堂曾經(jīng)的英杰。
先前有牧龍帶回的大量仙靈,令不少即將凋零的強者,壽元得以延續(xù)。
此次得知異冥軍團鋒芒無匹,兵鋒直指羅天星域,這些曾經(jīng)為至尊殿堂征戰(zhàn)一生的老兵,也不甘沉寂了。
于他們而言,封印血色銅棺之中,如同吊著一盞將熄的殘燭至今,并非是貪生怕死,而是想還能再有機會,為他們終生為之拼殺的至尊殿堂,再征戰(zhàn)一場。
哪怕只有一次,哪怕是死在強敵刀下,于他們而言,此生再無遺憾。
戰(zhàn)場,是軍人最好的歸宿!
無需馬革裹尸,亦無需刻石立碑,渺渺太虛,何處不能葬英魂?
要那些罪孽滔天的虎狼之賊看一看,至尊殿堂的軍人,死,也要將滿身熱血澆在這片太虛中!
“諸天萬界,還是小覷了天冥一族,或者說,小覷了邪族。倘若當初集眾諸界之力,殊死一戰(zhàn),天冥焉能有今日?”
“想要滅我羅天星域,屠戮域內(nèi)生靈,可以,先從朕的身上踏過去!”
“帝境不戰(zhàn)?呵,今日至尊殿堂便破此例,權(quán)當與天冥叛逆徹底開戰(zhàn)!”
“今日,是首戰(zhàn),亦是決戰(zhàn)!”
玄帝立在那一片太虛之中,目露殺意。
天冥的異冥軍團,都已呈現(xiàn)披靡之勢,這諸天萬界的帝境強者,竟還是一再退避,說什么要保留一切力量,應(yīng)對黑暗血禍,鎮(zhèn)壓邪族。
當真可笑至極!
倘若麾下的大軍,都被天冥叛逆翦除一空,域內(nèi)的世界,都被屠戮殆盡,到時候,即便有帝境,也不過孤家寡人,能有什么作為?
活的更長久,從來都不是帝境存在的意義,站在那個高度,便是承擔著腳下無盡生靈的希望!
“多少年了,我至尊殿堂的九帝,不曾并肩一戰(zhàn),而今正好,也讓那天冥一族的帝境,看一看我至尊殿堂的鋒芒!”蒼帝言語豪邁,豪邁之間,卻盡是殺意。
帝戰(zhàn),無非就是太虛崩裂,萬靈成灰,而不戰(zhàn),敵人便會長驅(qū)直入。
至尊殿堂的帝,守得從來都是他們自己定下的規(guī)矩!
“來了!”
鈞帝的容顏,依舊籠罩在神秘的紫色神曦之中,身上所穿,并非往日的帝袍,而是牧龍給她的紫薇天衣。
她望向太虛的深邃處,也看到了異冥軍團的身影。
她知曉,這一戰(zhàn),在所難免了。
九帝一旦出手,便是帝戰(zhàn),天冥一族,得邪族支持,也有不弱于他們的帝境強者。
帝戰(zhàn)起,生死難料。
因此,這一刻,她回頭一望,卻不是看向至尊殿堂的鈞天,而是看向正東方。
那里是鈞天大營,鈞天將士鎮(zhèn)守之地,她的弟子,鈞天的牧少帝,也在那里。
“嗯?”
“竟然不在?”
“鈞天大軍,也從星域之中消失了……”
鈞帝正疑惑時,卻見凝視太虛深處,觀察異冥軍團動向的玄帝,目光突然一震。
“那是……何處來的大軍,竟兇悍如斯?”
諸帝聽聞,以帝眸觀之,卻果然見那太虛深處,異冥軍團行進之處,驟然殺出一支大軍,兇悍而勇猛,兵鋒絕世!
鈞帝只是看了一眼,便道出兩個字:“逆徒!”
半路殺出的大軍,正是牧龍與他麾下的妖神大軍,原本牧龍要馳援玄天大軍,但行軍至半路,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