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黑暗血禍侵蝕的世界,淪為廢土,永遠都無法恢復,這太虛不斷的荒涼……但太虛中央的強族,卻大都是些麻木的生靈!
“朕活了第一世,不足以去改變局勢,所以,朕要活出第二世,比第一世更強!”
“為此,朕可以不擇手段,甚至淪為罪人,背負萬古罵名,總勝過什么都不做,窩窩囊囊地消亡……”
“一世的廝殺,不夠,遠遠不夠……”
說到最后時,長生大帝的聲音,越來越低……
最后,他有些沉默。
牧龍嘆息一聲,隨后道:“既是同一條路,那便同我一道,走得更遠些!
“不過如今,我要先對付天冥的異冥軍團!
“我不知道你所在的時代,天冥是否已然叛逆,但如今的天冥一族,已然成為毒瘤?尚δ切┲T天萬界的勢力,目光淺鄙,計較一時得失,導致養(yǎng)虎為患,而今這等力量你也看到了,倘若再任之發(fā)展下去,黑暗血禍還未爆發(fā),異冥軍團便會率先成為諸天萬界的噩夢!”
“既是如此,便誅了它!”
這等曾經的巔峰帝境強者,最不缺地便是鐵血手腕。
“問題是,如今的異冥軍團,已然在諸天戰(zhàn)場之上,顯現披靡之勢,我麾下的鈞天大軍,也斷然不是其對手!
“因此,我欲師敵長技以制敵,徹底掌控這等手段,打造出一支比異冥軍團更為強大的軍隊,誅天冥,鎮(zhèn)邪族!”牧龍道。
“可問題是,黑暗邪族的手段,當真能夠效仿么?”長生大帝執(zhí)意道。
牧龍見此,笑道:“這便是我們這方太虛生靈的通病,越是強大者,越是看重體面與威嚴,卻從不愿意去承認乃至正視敵人的強大。”
“黑暗邪族固然可恨,但在某些方面展現出的創(chuàng)造力,卻是遠勝這方太虛間的生靈,他們的手段,我已經利用過一次,此次,是第二次!
長生大帝聞言,想了想,點頭道:“這倒也是,對于敵人,一味地否定蔑視,大概是這方太虛生靈一貫的態(tài)度!
“但是從一開始,黑暗邪族則恰恰相反,他們掠奪的是這方太虛的世界本源,就連這等手段,也是借助于這方太虛中的血脈,在他們眼中,我們如同肥肉!蹦笼埨湫Φ。
長生大帝長長嘆息一聲,看著牧龍,道:“說吧,需要朕做什么?或者,你需要什么?”
牧龍道:“我的境界,不足以看清這種力量真正的奧秘,也無法掌控血脈轉換的秘密,你曾經斬殺過擁有這種力量的邪族強者,不知能否看出端倪!
長生大帝聽聞,道:“這個倒是不難,我曾將長生大道修至巔峰,期間也洞悉過血脈的秘密,想要長生,血脈的力量,不容忽視!
“其實所有的血脈,在本質上,是相同的,就像同樣的土,能形成頑石,也能形成山丘,更能燒制成磚瓦,強度各不相同,我將血脈的本質之物,稱之為‘血元’!
“相同的血元,在大道規(guī)則之下,按照不同的方式排列,便可形成不同的血脈,顯現不同的能力,而且承受的規(guī)則越強,血脈力量便越是強橫,隨之而來的,便是種族的強大!
“太虛中央區(qū)域的種族,其血脈承受的大道規(guī)則之力,要遠遠強于其他的生靈!
牧龍聽聞,恍然大悟,長生大帝的說法,與他先前的猜想,不謀而合。
“你所說的這種大道規(guī)則,是否可以理解為一種秩序,維持血脈存在的秩序?”
長生大帝聽聞,頓時眼前一亮,道:“正是如此,莫非你已然洞悉其中奧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