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而死?”梟逆寒又問。
牧龍聽聞,無視這等氣息,平靜道:“因為傲千寰要他死!”
“胡說八道!
梟逆寒目中當(dāng)即泛著冷色,一道恐怖的意念當(dāng)即鎖定牧龍,冷哼道:“我耐心有限,再不說實情,你當(dāng)殞命于此!”
牧龍聽聞,依舊不緊不慢,只是往后一扯,將那一頭百萬年的仙靈,生生拖出長生天河,順手封印。
這時,他才總算看了梟逆寒一眼。
“倘若傲千寰不想讓他死,又為何放任這等蠢貨,橫沖直撞?”
“你當(dāng)明白,傲千寰的名字,還不足以讓所有人退避三舍。”
“如此說來,是你,殺了桓無道?”
這一刻,梟逆寒也明白了。
“是他找死,而我,成全了他。”
“倘若我殺人之后,拂袖而去,你們?nèi)粽椅,難免費些周折,因此,我便在此處等待!
“原以為,傲千寰會來,我也正想問問他,是否真正無敵?否則何以敢憑一個名號,便想威懾萬千生靈?”
牧龍的面色,依舊平靜。
而梟逆寒那張原本冷峻的臉,已然結(jié)出了冰霜。
“好,很好!”
“那你便為桓無道償命吧,用你的頭顱,不,該是你們的頭顱,去平息太子之怒!”
梟逆寒說著,手中已然出現(xiàn)一柄刀。
這刀,極短,乃是一柄殘刀,但其中流露的殺意,卻令這四周虛空變色。
“此刀殺孽太重,故而被摧折,刀雖殘,卻可折萬般寶物!”有人看出這殘刀的門道,眼中充滿忌憚。
然而這等刀,牧龍卻也只是多看了一眼而已。
“正好,我也許久不曾與人動手,那你便試試吧!蹦笼堃琅f站在那里。
“死!”
瞬間,梟逆寒的牙縫中,擠出一個字。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殘刀,動了!
一泓血色刀光,似有切斷萬古歲月之威,挾雜極致的殺意,斬向牧龍。
那一剎那,眾人清楚的看到,牧龍的身軀,被這一刀切成兩半。
但隨即,那身軀便消散了。
“殘影!”
“這是……速之大道?!”
一些強大的生靈瞬間反應(yīng)過來,而此刻,牧龍的真身,已然站在梟逆寒的正對面。
“你的刀,倒是有些門道,只可惜,慢了些!”牧龍搖頭。
這一刻,眾人清楚的發(fā)現(xiàn),那眼神間,似乎還流露著幾分不屑。
這可是梟逆寒的刀啊,先前斬殺八百天驕的屠刀,竟被如此輕易便躲過了。
在這等刀鋒之下,同為天君境,即便是有速之大道,只怕未必能夠躲過這一刀,除非,牧龍的速之大道,已然達(dá)到一種極為精深的地步。
還從未見過,有人能從梟逆寒的刀下逃命,牧龍是第一個。
但這同樣,只是梟逆寒的第一招。
而這一刻,梟逆寒的目光也徹底變得凝重起來。
他明白,這個看似境界只有星君之境的人,實力已然足以令他正視。
心念一轉(zhuǎn),梟逆寒再度出刀。
然而,也是在這一刻,一股極其強橫的殺戮氣息,宛若冰冷的屠刀,將他渾身籠罩。
“殺戮大道,不止你有,我也有,而且,比你更強!”
剎那間,梟逆寒的殺戮大道,仿佛被禁錮一般,那握刀的手,竟是一時抬不起刀。
他的手中,只有一柄刀而已。
而這一刻,他感覺,四周有無窮的利刃,對準(zhǔn)了他,只要他敢有任何輕舉妄動,便會立刻被刺穿。
所以,梟逆寒的眼神中,流露出驚恐的神色。
“你……到底是誰?”他問道。
“與你何干?”
“茫茫太虛,生靈無量,你這一生,又能熟知多少?”
牧龍說著,依舊是在梟逆寒驚恐的眼神中,從他的手中,取走他的刀,并架在梟逆寒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