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他的心中有了許多猜測。

“前輩，你看我這一方太虛……”

“會不會，外界的太虛，也是如此，是無盡歲月之前，由一個(gè)絕世強(qiáng)者如我這般所衍化，一直發(fā)展到如今的地步？”

神蓮聽聞，頓時(shí)驚得說不出話來。

牧龍又道：“倘若如此，命數(shù)的存在，便極好解釋了，或許就是那個(gè)強(qiáng)者的意志�！�

“就如我一般，倘若有朝一日，我這一方太虛之中，衍化萬物生靈，我也不希望有生靈跳出我的掌控，來窺探我的存在，甚至挑釁我�！�

“或許，在那等存在眼中，這太虛間的一切生靈，皆不過是玩物而已�！�

神蓮聽聞之后，面色已然凝重的快凝出霜來。

“倘若外界太虛的本質(zhì)，果真如同公子猜想得這般，那未免也太過殘酷與恐怖了�！�

牧龍道：“雖然只是猜想，但并不排除這等可能？”

神蓮道：“倘若果真如此，那公子參悟命數(shù)的力量，更需慎重，就如公子所猜測一般，倘若命數(shù)果真是那個(gè)存在的意志，那么他必然不愿被窺探。而當(dāng)真正窺探到它的時(shí)候，它也會注意到公子的存在，后果，又將會如何？”

聽得神蓮這般提醒，牧龍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倘若果真如此，他必然會被抹殺。

外界太虛的真正本質(zhì)，當(dāng)真如他所猜測的這般恐怖么？

倘若果真如此，那這太虛眾生算什么？玩物，還是寄生蟲？

這等問題，原本就不是修士該去深究的問題，因?yàn)榧幢闶堑劬硰?qiáng)者，也無需去關(guān)心這些。

在這一方太虛之中，只要變得足夠強(qiáng)，便能立足。

但牧龍若想變得更強(qiáng)，就必須成就唯我之道，而想要成就唯我之道，命數(shù)便是繞不開的存在。

“真相到底如何，或許有人會知曉……”

牧龍嘆息一聲，心念一動，一尊寶塔出現(xiàn)在體內(nèi)太虛之中。

這些年，他未曾再收集到妖神后裔的精血，因此也未曾再動用妖神塔。

妖神塔因此處于沉寂之中，在不斷修復(fù)曾經(jīng)耗盡的力量。

“又一尊先天至寶！”

看到妖神塔的瞬間，神蓮眸中露出震撼之色。

這已然是牧龍身上的第二尊先天至寶了。

而造化寶蓮的目光，同樣被吸引。

“可惜這尊先天至寶的力量，損耗得太過嚴(yán)重，幾乎枯竭，想要自行恢復(fù)，絕非易事�！�

“倘若是在等閑的小世界中，或許可以動用一絲殘存的至寶氣息，但在外界太虛之中，太虛大道的威壓之下，幾乎不可能，只能沉寂！”

“原來如此�！�

牧龍聽聞，頓時(shí)恍然大悟。

難怪自從踏入太虛之后，幻兒便再無動靜，他開始還以為是幻兒忙于恢復(fù)妖神塔的力量。

“神蓮前輩，可曾聽說過鴻蒙天界么？”

“鴻蒙天界？”

神蓮聞言，不由疑惑。

“從未聽過，我曾去過太虛中央?yún)^(qū)域，也未曾聽過有這樣一方世界，公子何以知曉？”

牧龍道：“先前的弒天戟也好，還是這妖神塔也罷，皆是源于太古妖族，源于鴻蒙天界�！�

“這妖神塔，曾為了尋找我的蹤跡，耗盡了所有力量，而我之所以能夠崛起，也是因?yàn)檫@妖神塔�！�

“原來如此�！�

神蓮聞言，有些明悟，但對于那鴻蒙天界之事，卻沒有再多問。

造化寶蓮道：“公子無需擔(dān)憂，先天至寶之力一旦損耗過多，傷及本源之后，想要自行恢復(fù)，的確十分艱難，但如今有我在，只要有資源，便以蘊(yùn)養(yǎng)至寶，助其恢復(fù)。”

“不過，先天至寶，非同小可，想要徹底恢復(fù)其力量，所需要的資源，是極其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