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算是繼玄、鈞二帝之后,至尊殿堂較為高深的存在了,但這種事,莫說是見,聽都沒聽過。
玄帝見諸帝一副打死不信的態(tài)度,也懶得多言,現(xiàn)在可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
他只是盯著鈞天高闕之中,牧龍的身影,道:“雖然朕也想不通,但事實就是如此,那小家伙,此刻就是不朽天尊之境,他的命數(shù),已同鈞帝締結(jié)。”
“朕猜測,極有可能是,這小家伙的資質(zhì),已然恐怖到一個眾生難以理解的高度,因此遭大道所妒,甚至招來宿命之眼,用來抹殺他!
諸帝聽聞,雖然依舊想不通,但唯有玄帝的說法,才稍顯合理。
“如此說來,鈞帝這是不惜性命,也要護著小家伙周全?”
諸帝依舊不可想象。
玄帝搖頭道:“你們還是不了解鈞帝啊,九帝之中,唯一的女帝。”
“這等魄力,你們或許沒有,但鈞帝絕對有!她從不收徒,如今既是有了這一個弟子,莫說是宿命之眼,只怕就算是它背后的東西出來了,鈞帝也敢提劍沖上去!
這話,聽得諸帝心頭震撼。他們自認(rèn),絕對沒有這等魄力。
但正如玄帝所言,鈞帝有,否則也不會施展締命之術(shù)。
“可這東西的威力,諸位有目共睹,鈞帝實力又遭壓制,兇多吉少,如何是好?”
“至尊殿堂九尊帝境,任何一人出事,都有可能影響太虛格局!”炎帝頗為擔(dān)憂。
“這是鈞帝的選擇,締命之術(shù)已結(jié),別無他法。即便我等有締結(jié)九帝之命的魄力,卻也只會成為累贅,諸位之中,唯有黃帝的實力,堪堪能接近鈞帝罷了!
玄帝再度嘆息。
“先看著吧,若是尋常強敵,傾至尊殿堂之力也無妨,可這是命劫,吾等皆是命外之人,無法插手。”
諸帝聽聞,也唯有如此。
此刻,太虛深處,鈞帝手中的帝劍,已然直指宿命之眼。
她十分清楚,若讓牧龍自己面對此劫,則為必死之劫,若她出手,此劫固然更為兇險,但尚有一線生機。
牧龍是她的弟子,只要有生機,哪怕一線,她都要去爭。
“今日,要么,朕滅了你,要么,你滅了朕!”
這一剎,鈞帝口吐殺伐之音,一身帝威驚太虛!
帝劍一揮,無窮大道之力就此凝聚,那,是鈞帝的大道,一條完整的,被參悟到巔峰的劍之大道!
這也是帝境的標(biāo)志!
唯有將一條大道參悟到巔峰完整的狀態(tài),才能踏入帝境,才能擁有與命數(shù)博弈的可能!
在鈞帝這一劍斬出,劍之大道顯現(xiàn)的瞬間,這宿命之眼,瞬間爆發(fā)無窮殺機。
即便這殺機是針對鈞帝,卻也足以令至尊殿堂的眾生膽寒。
轟!
那一刻,無盡太虛在怒吼,宛若大道的震怒。
眾生皆在大道內(nèi),皆在命數(shù)中,有生靈膽敢劍指宿命之眼,挑釁命數(shù),它,豈能不怒?
一陣恐怖莫測的意志,瞬間從那宿命之眼中爆發(fā),宛若無盡歷史的巨輪,無邊宿命的殺伐,悉數(shù)朝著鈞帝一人碾壓而去。
它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將眼前的挑釁者,徹底抹殺。
它的意志,至高無上,不容任何人挑釁!
瞬間,這意志便與鈞帝一劍相遇!
嘭!
無邊的大道之力,就此相遇,碰撞在一起。
帝境的強橫霸道,命數(shù)的高深莫測,展露無遺!
恐怖的波動爆散之際,太虛間,充斥無盡劍氣,虛空被生生撕裂,大量的太虛之痕出現(xiàn),涌現(xiàn)出恐怖的撕扯之力。
但鈞帝就站在那里,太虛之痕,竟連她的帝袍都難以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