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像牧龍這般鑄劍的過程,本就驚天動地,倘若靈家的強者全無察覺,那才是不正常。
他們察覺到了異動,看清了牧龍的意圖,也看到鑄造“凈世”的過程,窺伺,無非是在等待。
等著劍,徹底鑄成,再來巧取豪奪,一切看似水到渠成!
“爾等,所為何來?”
牧龍看到山南靈家的五位強者前來,臉上頓時掛著一抹笑意,明明知曉其來意,卻要故意問一遍。
“自然是,為你手中玉劍而來!”
“這斷陰山自古便是屬于我山南靈家,山中之物,自然便也是靈家之物,你取山中寶玉鑄劍,可曾問過我靈家么?”
“念在你是外來之人,不知其中利害,如今將那玉劍歸還,我靈家數(shù)萬年門閥,本座心胸寬廣,便不追究你毀山盜玉之罪!”
這靈家的強者來時,便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一套說辭,堂而皇之,執(zhí)意污蔑牧龍盜玉鑄劍在先。
不過,他們大概想錯了,牧龍原本就不曾想過要與他們講道理,等他們現(xiàn)身,更不是為了理論是非對錯的問題。
先前,葉青蓮曾說過,當(dāng)年入葬地,是奉上葉家族產(chǎn),方才請得靈家地師出手。
這靈家自古,便是大發(fā)葬修之財,聚斂財富,完全不輸山北葉家,在牧龍眼中,便是真正的肥羊,積攢了數(shù)萬年,的確夠肥。
至于他們先前的話,牧龍完全沒放在心上,只是將那“凈世”交給葉青蓮。
葉青蓮則是問道:“這幾人,是你出手,還是我與先祖出手?”
牧龍一笑:“怎敢勞煩前輩!
“實在是我易教窮苦,與這積攢浩瀚財富難以比擬,他欲強取,我便來一場豪奪,便算是扯平了。”
葉青蓮聽得微微一愣,隨后望著手中的“凈世”,堅定地點頭:“牧小子這話,的確有道理!
君傾月也不知為何,聽到這話時,竟有種拍案叫絕地沖動。
葉南天則是如同一口沉寂無盡歲月的老井,像這等事情,已然見慣了,也參透了。
隨即便見牧龍一轉(zhuǎn)身,便對那山南靈家的強者道:“說起來,本座上一世與你靈家頗有淵源,還為靈家留下不少東西,只是這劍已允諾旁人,便不能給你們了!
靈家?guī)兹寺犅勥@話,聽到其中“上一世”三個字,頓時心中一驚。
對于先前西天葬地之中的發(fā)生之事,他們也已然有所耳聞,有人逆天化龍,活出第二世了。
那化龍強者的道行,歷來都在傳聞之中,他們也未曾交過手,故而心中已然警惕三分。
那為首的青年男子,豐神俊貌,自成一派威嚴(yán),望著牧龍道:“本座乃山南靈家尊主靈千鈞,敢問閣下,與我靈家有何淵源?”
牧龍見此,含笑道:“原來是靈家尊主,幸會!
“不知,你可曾聽你的先輩提及過一個人?”
“何人?”
“一位姓‘祖’的強者!”
“姓祖的強者?”靈千鈞聽聞,有些狐疑,在他的記憶之中,貌似并沒有這號人。
于是,靈千鈞道:“我山南靈家乃是傳承數(shù)個時代的大族,淵源者頗多,單是一個姓氏,并不足以知曉,還請閣下說的詳細(xì)些!
牧龍聽聞,頓時一副前輩模樣,頷首而笑,“好說,好說!
“本座姓祖,單名一個‘萬劍歸宗’的宗,你們不必拘禮,直接喚我名姓,叫我祖宗即可!”
“祖……”
“混賬!”
“大膽狂徒,竟敢如此戲弄本座!”
“毀山盜玉在前,污蔑我靈家在后,今日勢必不能饒你!”
原本是顧忌西天葬地的化龍之事,卻未料到,竟被牧龍這般故意戲弄一番,這一刻,靈家強者皆大怒,怒喝之間,已然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