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敖洪等人皆是目光一震,因為,牧龍一身修為,已然深不可測。
“我去那世外禁域走了一遭,漲了修為,也增了見識,如今回來了!
笑談之間,眾人已然踏入易天殿中。
“這一路上,我已觀遍東洲大勢,可笑那些宵小之輩,自以為有星辰意志附體,便可目空一切,當(dāng)真可笑。”
“倒是我?guī)啄晡礆w,諸位前輩為等我,遲遲不曾踏入仙道,著實受夠了憋屈!”牧龍眼中流露一絲歉意。
聞言,神龍灑脫一笑:“教主何必說這些,如今你已然歸來,我便可放心登仙!”
“諸位且喝一盞茶,待我入仙道,提著那些宵小頭顱來見!”
神龍說著,便要出殿。
神龍要走,白戮二話不說,拔腿也要離開,那一身恐怖的殺機,已然隱藏不住,只是流露出一絲,便已然令這易天殿中,凝霜落雪!
“兩位前輩,且慢!”
這一刻,牧龍起身,攔住白戮與神龍。
“敢問教主,還有何示下?”神龍胸中憋著一股氣,只覺今日不將東洲那些宵小道統(tǒng)誅滅殆盡,便不罷休。
想當(dāng)初,魔教之勢,何其兇悍?
東洲道統(tǒng)雖如林,但有哪個能與魔教大軍為敵?
在魔教鋒芒之下,那些道統(tǒng)皆如羔羊,山門被破,道君強者盡數(shù)被擄掠而去,大半個東洲已然淪陷與魔教爪牙之下。
那時,若非易教派遣大軍,鎮(zhèn)壓魔教,只怕東洲道統(tǒng)早已覆滅殆盡!
后來,魔教教主閻浮生,成就圣賢之尊,言出法隨,圣威無敵。
出世之際,整個東洲莫不顫栗,又是誰,逆天登仙,鎮(zhèn)滅那當(dāng)世第一圣賢?
是石龍,易教的石龍,也是神龍的兄長!
若無易教,若無石龍,東洲早已淪為魔土,又何來他們今日囂張的資本?
原本,以易教之威,便是北伐龍族,也未嘗一敗,打得那龍族圣賢無言,鎮(zhèn)得那龍族神明喪滅,若要一統(tǒng)東洲,當(dāng)時只在彈指間!
但易教仁厚,念及經(jīng)歷末法時代,諸道統(tǒng)皆沒落,為東洲蒼生著想,容其發(fā)展,傳授仙道,未成想,竟是養(yǎng)虎為患!
這一刻,整個易教,乃至牧龍這位易教之主,已然明白,所謂變革二字,除了改變之外,還有一個“革”字。
革,便是革除,便是殺伐!
世間蒼生千千萬,總有冥頑不靈者,若是對其寬厚仁慈,便是養(yǎng)虎為患,姑息養(yǎng)奸!
自古哪一場變革,未曾流過血?
若無鐵血手段,豈能易改這混亂世道?
下一刻,牧龍將手一揮,便有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易天殿中。
這兩人,赫然是幽焱與幽凝夫妻二人。
剛出妖神塔,那滿身兇煞之氣未曾斂去,看得殿中眾人一陣心驚。
“窮奇一族,幽焱(幽凝)見過公子,見過諸位道友!”
兩人向眾人施禮,那敖洪與白戮等人一聽,自是知曉這兩人來歷。
窮奇一族,那可是四兇之一,也不知道公子是從何處找來這兩個絕世兇物。
當(dāng)即,眾人還禮,相互見過一番后,便聽牧龍道:“我離開七年,在東海靜心三年,入世外禁域四年!
“那四年之中,又是觀閱古籍三年,得以通曉萬古事,又遇高人,潛心悟道修行一年,而今,便將那些記憶與諸位共示!”
牧龍說著,將天罪城之后,關(guān)于上古辛秘,以及觀閱石宮典籍的記憶,盡數(shù)拓印出來,賜予易教眾人,并且道:“所謂神明也好,黑暗血禍也罷,其中秘密,皆在其中!
“從前,我易教勢弱,石龍前輩便是修行仙道,也要去那天外天,而今,我決意直面神明,替天地蒼生除此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