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老爺子聞言,沉吟一二,一臉鄭重地望著牧龍道:“老夫想求你一件事!
牧龍啞然失笑:“孤老前輩有事盡管開口便是,為何要說個(gè)‘求’字,當(dāng)真折煞我了!
孤老爺子道:“這大世紛爭已起,然而我孤家身為天子后裔,傳承至今,卻有沒落之勢(shì),我已年邁,奈何我這一脈血脈單薄,唯有劍生一個(gè)獨(dú)苗,將來若逢亂局,唯恐力不從心,你既有通天手段,可愿助我孤家一臂之力?”
孤老爺子的話雖未挑明,但牧龍聽到這里時(shí),卻已然領(lǐng)會(huì)其中意思,道:“孤老前輩之意,可是要我出手,助臥龍山的那位老祖化龍入世?”
“正是此意,不知你意下如何?倘若有難處,老夫絕不強(qiáng)求!惫吕蠣斪赢吘故乔拜叄履樓竽笼堖@樣一個(gè)后輩,難免有些難為情。
聞言,牧龍笑道:“這倒不是什么難事,正好我身上還帶著另一條神木枝椏,便遂了前輩心意又如何?”
孤老爺子聞言,目露感激之色,道:“如此,我孤家欠你一個(gè)大人情……”
“前輩此話便是見外了,我與孤兄以兄弟相稱,前輩更是待我不薄,舉手之勞,如何用得著這等客套話,我等只管去那臥龍山便是!蹦笼埖。
“甚好,甚好!惫吕蠣斪雍苁切牢,當(dāng)即帶著牧龍前往臥龍山。
這次拜見臥龍山主,并無那祭神湯。
聽聞后輩呼喚,那巨大的古銅門戶緩緩打開,臥龍山主依舊頭戴八寶道冠,一身紫金色道袍,面白如霜,青須分明,盤坐鎮(zhèn)天棺上。
“不肖子孫孤守道,見過老祖!惫吕蠣斪有卸Y道。
“無須多禮,起身吧!
“今日前來,所為何事?”臥龍山主雙目微瞑,宛如萬年古井,不動(dòng)波瀾。
可當(dāng)下一刻,聽到孤老爺子的話時(shí),卻是雙目圓睜,頗為震撼。
“晚輩此來,是為助老祖化龍入世!
“看來……那游龍谷的劇變,果真與你有關(guān)!惫录依献娴。
聞言,孤老爺子道:“老祖誤會(huì)了,我并無那等手段,不過能助您化龍入世之人,我已請(qǐng)來了!
說著,孤老爺子介紹道:“這位是東洲易教的牧教主,與我孤家交情頗深。”
牧龍見此,拱手行禮道:“晚輩牧龍,見過老前輩!”
“如此說來,游龍谷之變,是你的手筆?”孤家老祖盯著牧龍,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畢竟牧龍看起來,實(shí)在太過年輕,而且那樣的手筆,世間幾乎無人能及。
牧龍聞言,只是笑道:“如今,游龍谷已然不存在了,只有能奪天地造化的‘圣龍峰’!
孤家老祖畢竟是冥神,一聽便明白,不由感慨道:“我入西天葬地多年,不想世間竟出了此等人物……”
隨即,孤家老祖又是一陣長嘆:“只是,冥神入世,絕不止是改變風(fēng)水格局那般簡單,據(jù)說要尋得一種絕世奇物方可……”
“老祖您說的,是那日月化龍木吧?”孤老爺子道笑道。
孤家老祖一聽,頓時(shí)又一陣愣神:“是那葉青蓮告訴你的?也對(duì),畢竟葉家的那位先祖,可是成功活出第二世的人物……”
“只可惜自那以后,世間便再無日月化龍木的消息,此事不可強(qiáng)求,你等后輩,還是以孤家傳承為重,莫要為了我這入土之人費(fèi)心!
孤老爺子看到老祖這般模樣,一時(shí)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反倒是孤劍生百無禁忌,對(duì)老祖道:“不就是根日月化龍木的樹枝么,原來老祖你也沒見過大世面……”
孤老爺子一聽這話,當(dāng)即黑了臉:“沒大沒小,竟敢這般對(duì)老祖說話,看我今日不抽死你……”說著便要抽孤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