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眾人的目光便紛紛落在牧龍身上。
在場的每個人都十分清楚,依著牧龍的性子,便是蒼蠅飛過去也想著能掰條腿下來,如今有日月化龍木在,他能忍得住才怪。
果然,牧龍見此,眸中精光閃爍,隨后笑道:“日月化龍木,乃是曠世神物,前輩慷慨,能賜下兩條枝椏,晚輩便該知足,若依舊覬覦神木,便是貪得無厭之嫌了。”
“不過,兩位前輩久居幽谷之中,歷經漫長歲月,難免枯燥,晚輩斗膽,想與兩位前輩賭一場!
“賭?”神龍一聽,眼中流露出一絲莫名的興奮。
石龍卻像是個過來人,望著牧龍道:“說罷,你小子想如何賭?”
聞言,牧龍拱手道:“晚輩此舉,或許有些狂妄,但還是想請兩位前輩賜教一二!
“也罷,反正也是終日悠閑,答應你也無妨,你便先與我一戰(zhàn),不過在這之前,你須得先說明白,要賭什么?”
牧龍聞言,道:“石龍前輩誤會了,晚輩所說,請兩位前輩賜教,是想讓兩位前輩一同出手?”
“嗯?”石龍聽到這話,頓時面色微微一變,隨后深深看了一眼牧龍,道:“你倒是狂妄,竟敢提出這等要求,須知你們之中,屬白戮戰(zhàn)力最強,也不過與我阿弟戰(zhàn)成平手而已,你一個小輩,又如何敢讓我與阿弟聯(lián)手,與你一戰(zhàn)?”
眾人一聽牧龍的之言,也才明白他的用意。
他分明是不落人后的性子,卻遲遲不曾出手,如今一開口,便已要讓石龍與神龍一同出手,口氣甚大,只怕所圖非小。
敖洪一向睿智,似乎已然看出其中端倪,卻只是瞇著眼,并不說話。
牧龍笑道:“晚輩所修之道,乃是無敵之道,一路走來,同階之中,未曾遇過敵手。”
“此話雖是狂妄至極,卻毫無輕視兩位前輩之意,之所以有這等請求,實在是因為晚輩所賭之事,甚大!蹦笼埳裆鎿矗哉Z鄭重。
石龍聽完此言,便問道:“那你且說說,你要賭何事,竟值得我兄弟二人同手出手?”
牧龍道:“末法時代終結,時代變遷,這必將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時代,兩位前輩俱是頂尖強者,終日居于幽谷,漫長歲月,卻也難免枯燥,所以,晚輩斗膽,想請兩位前輩入世走一遭!
“入世?”
“我與阿弟居于幽谷許多歲月,縱是枯燥,卻也從未有過入世的想法,你小子要請我們入世,我且問你,那世間有什么好的?”石龍問道。
牧龍答道:“若論逍遙自在,那世間自然比不上幽谷這等世外之地,相反,那世間還有無盡的紛爭,殺戮,爾虞我詐,陰謀算計,但不可否認,那是一方更為遼闊的世界,無盡的生靈,無盡的強者。”
“晚輩斗膽,敢問石龍前輩,這一生之所求,為何?”
“我本是神木之下一顆頑石,歷經無數(shù)歲月,方才得道,此生所求,自然是能修成大道,永世逍遙!
牧龍又問:“那前輩以為,道在何處?”
石龍幽幽一嘆:“道無止盡,自在心中!
牧龍聞言,卻是搖頭:“晚輩不才,卻以為道君之下,道在心中,道君之上,便是圣賢,其道在天地之間,藏于蒼生之內,否則,圣賢何以證道,何以稱圣賢?”
石龍聽聞這話,眸中金光閃爍,卻不曾多言,只是讓牧龍繼續(xù)。
牧龍道:“想必前輩在這道君之境已然有許多歲月了吧?”
“的確如此!边@一點,石龍并不否認。
“那便恕晚輩直言,前輩所處世外之地,縱有道,只能成就道君,若要成就圣賢之道,須得入世,前往更廣闊的天地,看一看那世間蕓蕓眾生,或許能夠修成圣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