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虛空亂流,似乎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操縱,在頃刻間,團(tuán)簇在一起,最終,竟是化作一只巨大的手臂,徑直朝著牧龍抓來。
那一刻,牧龍心神巨震,四周的空間,竟然已被封禁,牧龍連逃得機(jī)會都沒有,金霸天與孽長生兩人更是動彈不得。
在那虛空巨手之下,牧龍毫無反抗之力,被其抓住,拉進(jìn)那一方破碎的天地之間。
這一切,只在電光石火之間,等金霸天與孽長生反應(yīng)過來時,牧龍已然失去蹤跡,那混亂的破碎天地間,哪里能看到半點(diǎn)人影?
這一幕太過震撼,許多修士有目共睹,議論不休。
“那天柱山乃是上古奇人留下傳承之地,如今被牧龍打崩,他自然要承受一番因果!
“這方天地已然破碎,其中的虛空亂流,足以將域尊強(qiáng)者生生撕裂,那牧龍只有元神之境,縱有些本事,此刻墮入其中,只怕也是形神俱滅了……”
“這便是罪有應(yīng)得,那天柱山是何等神圣之地?斷天柱山,便是冒犯上古奇人,絕無好下場!”
……
這橫生變故,孽長生本就擔(dān)心牧龍安危,再聽這些人喋喋不休,當(dāng)即便起了怒火,夔牛戰(zhàn)鼓一擂,雷霆湮滅一大片修士。
“聒噪!”
金霸天也將煉神釜一丟,罵道:“滾,再敢胡言,不是爆炒,便是紅燒!”
這兩人的兇悍,眾人先前是看在眼中的,知曉得罪不起,便是有所不服,也不敢發(fā)作,只能立刻散去。
“牧兄乃是易教之主,天下少有的俊杰,氣運(yùn)深厚,絕不似那些庸人所言。”孽長生很是篤定道,牧龍何等風(fēng)華,他們很早便清楚。
“我也相信老大吉人自有天相,可還是架不住這內(nèi)心擔(dān)憂,偏偏我們二人只是域尊之境,無法踏足此地……”
金霸天說著,一屁股蹲在那里,有些沮喪。
倒是一旁的八寶圣元獸揚(yáng)起鼻孔,一陣輕嗅,道:“還能聞到氣味,就是虛空亂流之中,氣味太過分散,無法確定方位,不過人是活的!
金霸天一聽,瞬間跳起來,一把抓住八寶圣元獸,問道:“二胖,你說的可是真的,要不再聞一聞,可要一定聞仔細(xì)了。”
“那當(dāng)然,我絕對不會聞錯,他的元神氣息十分特殊,和我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卑藢毷ピF得意道。
“人沒事就好啊,只是老大他可怎么出來啊?”金霸天原本松了一口氣,可旋即又發(fā)起愁來。
“不對,里面似乎還有一道元神氣息,極其微弱……”八寶圣元獸站在破碎天地的邊緣,鼻尖籠罩一團(tuán)神秘幽霧,一個勁兒的嗅著其中的氣息。
“另一個元神……”金霸天與孽長生聽到這話時,頓時心中一驚。
……
破碎天地中,牧龍最終出現(xiàn)在一截殘破的山體前。
整座天柱山,全都崩塌了,唯獨(dú)寫著“天柱”二字的那一段,完好無損,散發(fā)出極為不凡的氣息,大威如獄,深不可測,宛如一尊萬古不動的雕像一般。
說來也奇怪,這一方天地已然破碎,唯獨(dú)這截殘存的山體之下,天地完好如舊,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鎮(zhèn)壓此地,狂暴如那虛空亂流,竟也無法侵入此地分毫。
牧龍相信,自己絕不會無緣無故便到了此處,還有那虛空亂流聚成的大手,雖不知是何來歷,但分明是蟄伏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卻不曾傷他分毫,著實(shí)蹊蹺。
思索之間,牧龍便想到這天柱山的傳聞,心中有了猜測,于是對著那殘存的山體行禮,道:“晚輩牧龍,一時魯莽,斷毀這天柱之山,乞請前輩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