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鵬將那個“謝”字咬得極重,幾乎是咬牙切齒,說著手中龍錐戟已然指向牧龍。
那幾日被人不分青紅皂白,追著便是一通砍殺的憋屈,他至今憤懣至極。
牧龍聽到天鵬太子這番話,再看那他那副神色時,便大概猜出天鵬太子過去幾日的遭遇,不得不說,這天鵬太子的運氣實在背了些。
牧龍那些不經(jīng)意的算計,竟然全被他遇上了。
只是這廝的本事不容小覷,如今踏入尊者之境,被他纏上,只怕跑都跑不掉。
就在牧龍盤算著如何對付天鵬太子之際,虛空忽然遁光閃爍,又來了另一撥人。
這些人來時,腳踏魔云,周身更是魔霧籠罩,就差將“魔道中人”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他們之中為首的,乃是一個域尊境的老者,鷹鉤鼻,形容枯瘦,目光陰鷙,一來便冷喝道:“天鵬小兒,牧龍乃是我魔教重敵,該交由我魔教來處置!”
天鵬太子聞言,頓時目光一寒,瞪了那魔教老者一眼,冷冷呵斥道:“放肆,本太子乃是斷代人物,若論年紀,當你爺爺都有綽綽有余,再敢胡言亂語,當心性命不保!”
這魔教老者被天鵬太子一身鋒芒所懾,不再多言。
雖然他帶來不少魔教強者,但是這天鵬太子畢竟不是等閑人物,就連魔教右使都被其斬斷一臂,至今還在療傷。
他們此來,還另有要事,故而不與天鵬太子起沖突為妙。
于是,這魔教的老者又將矛頭對準牧龍,呵斥道:“大膽牧龍小兒,竟敢奪我魔教秘寶,速速交出,留你全尸!”
牧龍聽聞,當時就啐了一口。
“我呸,看你一把年紀,卻才是域尊之境,可見你這老豬狗資質(zhì)平庸至極,做我曾孫尚且沒有資格,安敢在此狺狺狂吠,大放厥詞?”
“再敢多言,當心小爺一個不悅,那血獄的尊者便是你的榜樣!”
一時間,這魔教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竟儼然成了三人之中輩分最低的存在。
天鵬太子聽到此話時,心中憤怒:“不當人,果真不當人,本太子只說是當他爺爺,牧龍這廝的口氣,卻視人家如曾孫,算起來,卻比我還高出一輩,可見這廝有處處壓我一頭的心思,怕不是我命中注定的宿敵,不能留,絕不能留!”
最氣的莫過于這魔道老者,無論是天鵬太子還是牧龍,看起來分明都是年輕人,口氣卻一個比一個狂妄,令他顏面盡失,著實令人氣惱。
隨即,他怒喝道:“牧龍小兒,休要賣嘴,待本座將你鎮(zhèn)壓時,看你還能如何囂張!”
這魔教老者一聲令下,身后的的魔教高手紛紛祭出法寶,要對牧龍動手,他背后的五六人,赫然都是域尊之境的強者,實力極其不凡。
牧龍見此,目光同樣微微一變,能一舉出動數(shù)位域尊強者,看來這魔教的實力,已然十分渾厚了。
然而,就在魔教眾人準備出手時,一旁,天鵬太子手中的龍錐戟忽然橫在眾人面前。
“凡事總該有個先來后到,我不管你魔教與這牧龍之間有何恩怨,待本太子與之一戰(zhàn)之后,再說不遲!”
天鵬太子畢竟是斷代人物,有自己的一番傲骨,既然心中視牧龍為對手,便斷然不會讓人捷足先登。
這魔教老者見此,自然是不答應(yīng),畢竟那魔鐘天喪還在牧龍手中,那可是魔道第一秘寶,魔教右使夜九霄再三叮囑,一定要將魔鐘天喪帶回,倘若出了閃失,他們可擔(dān)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