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整個五煞之地,就此塌陷。
無盡的迷霧之中,牧龍望著腳下塌陷的大地,有些愣神。
“這便是圓滿境界的鎮(zhèn)獄真身么?我只是忽然腳癢,輕跺一下而已……”
但是,根據(jù)《鎮(zhèn)獄洪爐經》中記載,鎮(zhèn)獄真身之威,可撼天動地,圓滿境界,也并非是其最強形態(tài)。
唏噓之間,牧龍掃了一眼四周,此番煞氣消失,加之先前的動靜,那些修士定然按捺不住,要進來探查一番。
而牧龍未曾找到日月化龍木,如今鎮(zhèn)獄真身也已然修到圓滿境界,繼續(xù)留在此地,也無任何意義,隨后周身涌出一陣金色雷霆,消失在原地。
不多時,牧龍掠過一處山河時,見一方寒潭畔似乎有不少修士,他尋找日月化龍木心切,便落下去,依舊是拿出畫著日月化龍木的圖紙,想要去打聽一番。
這寒潭之水雖未凝冰,卻極為寒涼,靠近之時,便可感覺到一陣陰森徹骨之意。
這等地方,歷經無數(shù)歲月,其中自然是能夠孕育出一些了不得的東西,就比如那天陰玄藤,乃是罕見的大藥,為走火入魔的修士修復元神,當有奇效。
還有那寒潭深處的先天陰氣,可助修士凝練法力,同樣十分罕見,一般唯有這等至陰至寒的地方,方可孕育。
牧龍到那里時,正有一位強者的元神沖出寒潭,帶著一縷先天陰氣,驚駭?shù)溃骸斑@寒潭像個無底洞一般,我元神下潛多時依舊不見底,倒是那深處的陰寒之氣極其恐怖,就連元神也靠近不得,否則便會被凍結。”
隨即,見牧龍前來,那些人們便對寒潭之事絕口不提,原本是一副戒備模樣,但看到牧龍的修為時,便沒那般緊張了。
其中一位身著銀袍的修士問道:“你是何處的修士,來此作甚?”
牧龍看一眼,便知這銀袍修士已然修鑄成金身,倒也像是個有本事的,不過牧龍來此并無惡意,只是笑道:“諸位道友勿驚,我來此處,是想向諸位打聽一物,可曾見過一株這樣的樹么?”牧龍說著,將那圖紙拿出來。
那銀袍修士瞧了一眼,微微搖頭,倒是他身旁修士也拿出一張圖,隨后目光盯著牧龍,一陣變幻。
牧龍并未未在意這些,只是道:“既是如此那便不打擾諸位了,在下告辭。”說著,收了圖紙,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那銀袍修士喝道:“且莫要著急離開!
“怎么,閣下可還有其他事么?”牧龍聞言轉身時,卻見寒潭的七八個修士,全都盯著自己,神色頗為不善。
現(xiàn)場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十分微妙。
“你……可是叫牧龍么?”那銀袍修士問道。
“你認識我?”牧龍微微疑惑,他對這些人卻毫無印象。
聞言,那銀袍修士頓時冷笑一聲,拿過一張畫像,展給牧龍:“認識你的人,只怕不在少數(shù)!
牧龍見此,定睛看時,瞳孔不由微縮,那畫像所化之人,正是他。
銀袍男子道:“一個小小的元神修士,卻能讓魔教,天鵬太子,血獄三方勢力以大手筆懸賞追殺,我原以為你有三頭六臂,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魔教,天鵬太子,血獄……”牧龍對這三者并不陌生,對于被懸賞追殺也未表現(xiàn)出過度的震驚。
他的神色依舊鎮(zhèn)定如常,看著那銀袍修士,道:“如此說來,閣下是對那所謂的大手筆懸賞動了心?”
銀袍修士聳了聳肩,笑道:“有何不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鴨子自己飛入鍋中,我要做的,只不過是蓋上鍋蓋罷了,倒也省去捕獵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