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兄,久違了!”
“是啊,自圣陵一別,你我兄弟便不曾再見過了!惫聞ι_踩虛空而來,走到牧龍身旁時,重重拍了拍牧龍的肩膀,以表達重逢的喜悅之情。
這力道,著實恐怖,若非牧龍鎮(zhèn)獄真身大成,只怕是要就地散架的。
牧龍知曉這是孤劍生要試一試他的修行,也不見外,只是習(xí)慣性的往孤劍生的后面看了看時,不由疑惑。
不同于往常,這一次,孤劍生的身后,竟然空空如也。
“我記得,孤兄走到哪里時,都與孤老前輩形影不離,怎地這次前來,卻未見孤老前輩?”牧龍問道。
不提孤老爺子,孤劍生還一臉豪爽,一提他時,孤劍生便滿臉悲催,又重重的拍了拍牧龍的肩膀,長嘆一聲:“唉,往事不堪回首,說多了盡是淚啊!
“自從天地異變之后,老頭子便從鎮(zhèn)天棺中脫困了。”
“他先前被困于棺中時,尚且喋喋不休,出來之后,豈能有我的好日子過?”
“他將我所有的好酒盡數(shù)搜刮,令我滴酒難沾,還將我鎮(zhèn)壓在族中秘地,讓我閉關(guān)修行,不入域尊境,不得出世,我受盡煎熬,直到昨日才終于脫困……苦不堪言吶……”孤劍生說著,不斷搖頭,大有一種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
牧龍聽聞,不禁莞爾,笑道:“孤老前輩,果真是用心良苦!
孤劍生聽了,不由嘴角一抽:“良苦個屁,分明是秋后算賬,你是不知道,先前老頭子被困在棺中時,我有許多次違逆他的意思,老頭子都在一個賬本上給我記得清清楚楚,早知道,當(dāng)年我才不會進入那地方將他拉出來,干脆再蓋上一層土,將老頭子埋在那里算了!
牧龍聽聞這等“不孝”之言,也就不再多說,孤家爺孫倆,都是古怪之輩。
孤老爺子那等強者,行事必有他的一番道理,坑人也好,壓榨也罷,總是孤劍生是他的親孫子。
孤劍生說著,又拍著牧龍的肩膀,笑道:“說起來,還是牧兄弟夠意思,我這剛出來,還未去找你,你便主動找我,莫非是得到什么美酒了?”
牧龍聞言,答道:“說來慚愧,這些時日,事務(wù)繁多,美酒卻是不曾尋得,此番以符篆相召孤兄,實在是另有其事!
孤劍生也看得開,當(dāng)即擺手道:“無妨無妨,美酒這東西,可遇而不可求,若是能夠隨意得到,那便不是美酒了,在這,喝酒需乘興,我看牧兄弟今日也沒有喝酒的心思!
“罷了,你我改日再把酒言歡,還是說說正事!惫聞ι馈
聞言,牧龍也不再隱瞞,直接問道:“我知曉孤兄乃是孤天子后裔,不知可曾聽過一方勢力么?”
“我昔年云游世間,又聽老頭子說過許多地方,對于世間的勢力,倒也有一番了解,不知牧兄弟說的,是哪一方?”
“上古,咒道!”牧龍面色凝重,說出四個字。
孤劍生聞言,頓時面色微微一變,繼而說道:“當(dāng)年拉著老頭子四處游蕩時,聽他說起過孤家的家史,像什么咒道之類的,都是老生常談了,自然知曉!
“不過,我記得老頭子說過許多次,上古咒道陰狠殘暴,根深蒂固,后來在先祖的時代,曾一度成為三千道域之首,先祖謀劃千百年,方才將其徹底鏟除,都覆滅了許多歲月的勢力了,牧兄弟平白無故,問這咒道作甚?”
孤劍生有些好奇,他知曉咒道,是因為他的家世,身為天子后裔,自當(dāng)知曉先祖生平事跡,但這咒道畢竟早已覆滅,相隔許多歲月,后世很少有人聽聞,縱然他知曉牧龍并非常人,但突兀問起此事,必有一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