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白戮與敖洪,各自顯化真身,白虎青龍,立在牧龍左右。
“我等為道君時,世間還無天墟道宗,而今縱然不復(fù)往日修為,但我二人聯(lián)手,卻也不懼你這初入道君境的小輩。”敖洪修鑄混元金身之后,青龍之軀愈發(fā)傲岸,神色睥睨間,自成一派強者之風(fēng)。
四象后裔,就該有四象后裔的威嚴(yán)與霸氣。
乍見到青龍白虎現(xiàn)身,凌虛大殿之中,眾人瞳孔極度收縮。
想不到,這等天生高傲,一向只存在于傳說中的恐怖生靈,竟會甘心追隨牧龍左右。
怪不得天墟道宗的尊者,在他們面前不堪一擊,聽這話中之意,這二人皆是上古強者。
“原來,在諸位眼中,入天墟道宗便是從此將自己賣與天墟道宗么?倘若這便是所謂的正道風(fēng)范,那么,牧龍今日算是領(lǐng)教了!”
“只是,我牧龍卻不是任人拿捏得軟柿子,天墟道宗既是執(zhí)意撕破面皮,那便姑且一試!”
牧龍說著,當(dāng)即捏動手印,口吐咒語。
剎那間,整個凌虛峰山搖地動,轟鳴不已。
這聳入青霄的凌虛峰,終究是牧龍一手抬上來的,這“神凰鎮(zhèn)天”的風(fēng)水大勢,也是他一手所布。
而今,他一入元神之境,對于風(fēng)水之道的掌控,愈發(fā)高深,又是在“神凰鎮(zhèn)天”的風(fēng)水大勢之中,縱使?jié)M座尊者,也無懼。
嘭!
一聲巨響驚徹整個天墟道宗,象征凌虛道宗無上威嚴(yán)的凌虛大殿,徹底炸開!
一龍一虎,從中沖出,在虛空之中,顯化真身,虎嘯龍吟,動徹青冥,天地之間,風(fēng)云巨變。
而在那青龍白虎偌大的身軀之前,赫然立著一道身影。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這等傳說中的生靈,為何會出現(xiàn)在道宗之中?”
這忽如其來的一幕,令整個天墟道宗人心惶恐,那等氣息,實在太過于恐怖。
“快看,那虛空之中的人影,好像是問神峰的牧龍師兄!
……
“牧龍,你是想威脅老夫,乃至整個天墟道宗么?”
“只可惜,老夫不懼威脅,天墟道宗也不懼!卑倮镅涌档纳碛巴瑯语@現(xiàn)虛空,背后道則顯化,宛若神明降世。
“若是果真不懼威脅,便不會畏懼莽荒妖國,放棄寒州了,百里延康,你嘴上說不懼威脅,實則是欺軟怕硬,既是如此,何須多言?”
“神凰起兮!”牧龍冷喝一聲,凌虛峰上的道法禁制,寸寸崩滅。
整座凌虛峰,赫然化作一頭山水聚成的神凰,一飛沖天,臣服于牧龍腳下。
“龍來!”
“虎來!”
牧龍再度掐動手印,念動咒語,敕令山水。
天墟道宗之外,東邊的靈木山化作一頭巨龍,挾雜無盡地脈山水之力,沖破天墟道宗護(hù)宗大陣,滾滾而來。
天墟道宗以西,天荒嶺化作一頭兇煞猛虎,崩滅大地,沖入天墟道宗。
一龍一虎,從東西而來,盡數(shù)伏在牧龍腳下,與那神凰,稱三角之勢,威勢無雙。
“這神凰鎮(zhèn)天與龍虎歸元,本是我為天墟道宗氣運與安危所布,如今諸位一再苦苦相逼,便休怪我不念舊情!”
眼見這一戰(zhàn)不可避免,而牧龍畢竟只是元神之境,若要抗衡,必須依仗這風(fēng)水之力。
這等驚天動地的陣勢,使得整個天墟道宗陷入混亂之中。
“牧龍已反,我道宗當(dāng)誅殺叛逆,清理門戶!”青玄子一句話中,透出森森殺意。
那凌虛峰,乃是掌教所在之地,如今卻臣服于牧龍腳下,叫他這一教之尊,顏面何存,焉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