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龍這話,可是徹底觸怒了青玄子
在他看來,牧龍雖然天賦異稟,卻終究只是一個小小弟子,寒州雖然強盛,卻終究曾是天墟道宗的一方疆域。
就連牧龍這寒州之主,也是道宗敕封,焉敢如此與他說話。
“看來,你已然狂妄到目空一切的地步了,既是如此,本座今日便讓你迷途知返!”
說著,青玄子大手一揮,立時便有幾位道宗強者出手,全都是域尊之境。
只是,牧龍卻無絲毫動容,若無全身而退的把握,他便不會來天墟道宗。
且不說白戮與敖洪都是上古道君強者,四象后裔,而今破道重修,單憑借混元金身,便足以傲視同階了。
見道宗強者出手,牧龍也道:“兩位前輩不要傷其性命即可,至于其他,不必顧忌!”
牧龍話音剛落,白戮便動手,他可是皇者之境便能斬域尊的存在,戰(zhàn)力高絕。
只是牧龍有言在先,不可傷及性命,他便未曾用刀,只是一掌拍出,但即便如此,依舊恐怖異常。
抬手一掌之力,竟是將面前的四位尊者,一掌拍飛。
敖洪見此,同樣是一拳砸出,那等拳鋒之上,縈繞無盡雷霆,險些將凌虛大殿擊穿。
這一拳目的,主要是威懾。
“青玄子,莫非你看不出,我家公子不愿與你天墟道宗為敵么?”
“想到對付我等,除非請你宗道君出手,否則,果真動手,白戮一人,便可斬盡在座諸位!”
這話,絕非敖洪危言聳聽,恐嚇青玄子,而是忠告。
盡管方才白戮與敖洪只是出了一招,但青玄子畢竟是一教之尊,眼力非常,已然看出兩人的恐怖實力了。
面對這等恐怖強者,即便是他親自出手,恐怕也難有勝算。
“既是知曉我天墟道宗有道君強者坐鎮(zhèn),還敢如此放肆!”青玄子冷哼一聲,隨后發(fā)出一道令符。
眼見敖洪與白戮兩人強橫,青玄子不想徒增傷亡,便只能請?zhí)煨娴雷诘牡谰龔娬叱鍪至恕?br>
片刻間,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凌虛大殿之中,這人一身黑袍,頭發(fā)花白,氣息并非太過強橫,卻在隱隱之間,道意流轉(zhuǎn),宛如已同天地融為一體。
“何人如此大膽,敢在我天墟道宗造次!”
天墟道宗之中,只有一位道君強者,此人,自然是百里延康了。
只是,他平日極少露面,牧龍也是第一次見百里延康。
“想必,這位便是百里前輩了,晚輩牧龍有禮!”
“正是老夫,先前聽聞宗中出了個厲害的小家伙,本座早想一見,卻不曾想竟是在這等情形之下!
“牧龍,老夫且問你,可是我天墟道宗虧待你了?”百里延康問道。
“不曾,只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牧龍依舊是這句話。
“好一個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此看來,便無甚好說的,老夫乃是天墟道宗的道君,總需顧及道宗的顏面。”百里延康盯著牧龍,一身道意逐漸顯露。
看到這一幕時,白戮與敖洪雙目瞬間警惕,他們都曾是道君強者,自然清楚這意味著什么,這百里延康,打算動手了。
牧龍雖非道君,不知這些,卻也聽出百里延康話中之意。
“如此說來,百里前輩是打算與我出手了么?”牧龍依舊鎮(zhèn)定。
“倘若你迷途知返,老夫可以既往不咎!卑倮镅涌党兄Z道。
“既是如此,在前輩動手之前,我想請前輩看一物!
“何物?”
“一封書信!”牧龍說著,將之取出。
這書信,正是喬胤老爺子親手所書,本是叫牧龍來天墟道宗,拜百里延康為師,只是牧龍聽聞百里延康是天墟道宗的太上長老時,便消了這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