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二人大戰(zhàn)酣暢淋漓之際,蓬萊神峰之中,忽地飄來一根金絲帶,泛著道道神光,竟是直接將夢三生捆得嚴嚴實實,活像是一只大粽子。
牧龍見此,也是心中大驚,以為是遭人暗算,結(jié)果夢三生一臉苦笑:“我?guī)熥鹣矚g安靜,你我大戰(zhàn),太過鬧騰了!
牧龍聞言,這才注意到,腳下的東海,已然是濁浪滔天,東海之畔,有不少寒州修士出手,鎮(zhèn)壓東海之水,在這樣下去,非得將東海打翻不可。
“看來,元神境的戰(zhàn)力,果然非同小可啊!蹦笼埜锌宦。
“不,一般的元神境修士,是沒有這等本事的,你是個例外。”夢三生說著,又見一道身影,橫渡虛空,從蓬萊之中,一步踏出,來到兩人身邊。
這赫然是個宮裝美婦,頗顯幾分華貴之象,牧龍正欲問,卻聽夢三生道:“師尊在上,請恕弟子被縛,無法全禮!
夢三生被那金色絲帶吊在虛空,動彈不得。
“晚輩牧龍,見過前輩!睂τ趬羧鷰熥鸬谋臼,牧龍也算是有所耳聞了,原以為會是個仙風(fēng)道骨的白胡子老道,卻不成想,竟是個女子。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失了禮數(shù)。
“本座道號素真,寒州之主,無須多禮。”這女子神態(tài)平和,聲音中更是蘊含著一陣渾然天成的道意,顯然是道君無疑了。
這也是牧龍第一次親眼目睹道君之風(fēng)。
先前,喬胤老爺子雖是道君之境,但本源有損,修復(fù)之后,實力并未完全恢復(fù);那孤老爺子雖是道君,卻也是在鎮(zhèn)天棺中,只能聽到聲音;四象后裔自不必說,所以,面見全盛的道君,還是這一次。
“我與夢三生道友一見如故,切磋之時,難免興起,若是驚擾素真前輩,還望海涵!蹦笼埿Φ。
素真聞言,看了看牧龍,又看了看夢三生,便將那金色絲帶收入袖中,這等秘術(shù),大概是袖里乾坤之法。
“寒州之主為你說情,為師自然要給你留些顏面,不過,你可知我為何捆你么?”素真道君問道。
“莫非,不是因為我動靜太大,驚擾了師尊?”夢三生有些納悶。
“自然不是,你與寒州之主切磋道法,這是好事,便是翻了這東海,為師也能將之鎮(zhèn)壓!
“只是,我今日與你說,寒州有貴人出現(xiàn)時,你未曾聽我說完便跑了,我以為你已領(lǐng)會我話中之意,也就不再多言,結(jié)果,你都做了些什么?”素真道君問道。
“難道,師尊不是讓弟子來與牧龍道友一戰(zhàn),讓他入蓬萊么?”夢三生答道。
“這是你的執(zhí)念,你被執(zhí)念蒙蔽,所以難以悟出我話中玄機!
說著,素真道君看了一眼牧龍,又道:“上次便與你說了,寒州之主,雖是驚世天資,卻身負重任,注定與蓬萊無緣,你但凡聽進去一兩句,也不至于這般!
夢三生聞言,這才有些悔悟,當即道:“弟子知錯,敢問師尊口中貴人,究竟是……”
“為師自然來了,又有寒州之主在此,你便無需過問了。”
牧龍也從中聽出一些玄機來,問道:“敢問素真前輩所說的貴人,可是在我寒州么?”
“正是,我先前神游天地,感悟玄機時,曾入東荒,見一女子,與我蓬萊有緣,而后見那女子進入傳送陣中,到了寒州!彼卣娴谰馈
“說起來,我當年便是出身東荒,因此建立傳送大陣,時常與東荒往來,但不知素真道君所說女子,是何人?”牧龍問道。
“名字我倒是不知,只知那女子的體質(zhì)乃是冰心玲瓏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