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子聞言,啞然失笑:“難怪你們能成為師徒,放心吧,牧龍既已入你門下,我自然不會再有收徒之意,你忘了,我們可是曾有賭約在先的!
青玄子所說的賭約,便是牧龍初來天墟道宗時(shí),生怕君傾月毀了牧龍這棵好苗子,父女二人因此立下賭約。
三年之后,牧龍要與青玄子的三弟子羅彌比試一場,若是君傾月能贏,青玄子便會歸還君傾月的一樣?xùn)|西,也不再阻止她去做那件事情。
如今,距離當(dāng)初已然過去兩年時(shí)間。
“聽聞羅彌自御魔戰(zhàn)場歸來之后,便開始閉關(guān),是準(zhǔn)備凝聚法相,踏入皇者之境了么?”君傾月問道。
“不錯(cuò),距離當(dāng)初定下的日子,只剩一年了!鼻嘈犹嵝训。
聞言,君傾月哼笑一聲:“一年又如何?我君傾月要做的事情,誰也擋不住,我的東西,也遲早會拿回來,我的弟子,世間無人能比!”
君傾月還是一如既往的傲氣。
青玄子聞言,淡淡一笑:“以前不讓你去,是因?yàn)闀r(shí)機(jī)未到,但如今,世道變了,我不會再阻攔,一年之后,倘若你非要去,我陪著你便是。”
“我們,終究是父女……”青玄子說出這番話后,長長吐出一口氣,像是積壓心中多年的心結(jié),突然被解開了。
然而,君傾月卻是拒絕了。
“那件事,我一人足矣!闭f著,君傾月轉(zhuǎn)身離去。
未走幾步,像是忽然記起什么一般,身形一頓:“牧龍已然準(zhǔn)備要排布風(fēng)水大勢了!
……
天墟道宗之上的虛空中,牧龍立在云端,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方才他已然將整個(gè)天墟道宗的山水格局盡數(shù)了然于心,不得不說,天墟道宗的祖師果真是慧眼不凡,此處乃是難得的風(fēng)水寶地。
片刻間,兩道身影踏空而來,赫然是青玄子與君傾月。
“見過掌教、師尊!”
“無須多禮!”
“牧龍,你可是準(zhǔn)備好了么?”青玄子問道。
“掌教且看便是!蹦笼堈勑﹂g,飛下云頭。
驟然,天墟道宗之中的山岳川澤,宛如有了生命一般,瘋狂涌動,如龍蛇起陸,移山換水,只在須臾間。
凌虛峰,乃是掌教一脈所在,天墟道宗諸峰之首,此刻赫然也被納入無窮的風(fēng)水變化之中。
只是,任憑周圍山水如何變化,凌虛峰自是巋然不動,牧龍要用凌虛峰之力,作為風(fēng)水眼,鎮(zhèn)壓這一方風(fēng)水大勢。
虛空之中,牧龍仿佛是在以這一方天地為棋盤,下一盤大棋,抬手落黑白,覆手易乾坤,大袖一揮間,山水為臣,任憑號令。
“起!”
忽然間,牧龍當(dāng)空大喝一聲,掌心朝天,于無形之中,向上一抬,那凌虛峰便如同活過來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地而起,朝著蒼穹之上,瘋狂抬升。
凌虛峰的形狀,也開始一陣變幻,竟是化作一頭巨大的神禽,展翅雙翼,沖天而起!
“啾!”
沖入云端之際,那凌虛峰化出的神禽發(fā)出一聲唳鳴,蕩盡滿天風(fēng)云。
而這一刻,整個(gè)天墟道宗都處于極度的震驚之中。
“這便是地師一脈的風(fēng)水大勢么?”
掌教青玄子望著凌虛峰的變化,目光灼灼,地師一脈,素來神秘?zé)o比,風(fēng)水之道,即便是他,也只是聽聞,卻從未見過地師傳人敕令山水的場面。
而今,牧龍大袖一揮間,群山與川澤任其號令,整座凌虛峰,竟是生生拔升三千丈,而那神禽的模樣,也漸漸為人所識得,赫然是羽翼遮天垂云的神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