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前的魔皇之軀,蔽日尸山又做不得假,這令他意識到更為嚴(yán)重的后果,那便是牧龍既有斬殺刑穹,覆滅魔族千萬大軍的實力,便也有覆滅戰(zhàn)魂殿的實力。
他先前派人聯(lián)絡(luò)東海三十六島匪寇侵犯河?xùn)|,又引莽荒古原的妖族南下,這等事既然已被牧龍知曉,又豈會輕易放過他?
“如此說來,你此次前來戰(zhàn)魂殿,果真是來興師問罪的!”這一刻,夏侯鋒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牧龍,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興師問罪?可以這么理解,就像你先前所說,我身為寒州之主,如今是河西需要給我一個說法,而你戰(zhàn)魂殿,首當(dāng)其沖!”牧龍說著,伸手指向夏侯鋒。
“說法,不知州主大人想要個什么樣的說法?”夏侯鋒將心一橫,問道。
聽到這話時,牧龍又冷笑幾聲:“其實,討要說法,也不過是個借口而已,主要是我想殺人,在得知有人勾結(jié)東海匪盜與莽荒妖族時,我便動了殺心!”牧龍將最后一個字說完,目光依舊停留在夏侯鋒的身上。
只是這一刻,牧龍的雙眸,已然完全被一種極致的殺意所充斥,宛如要凝成實質(zhì)一般,恐怖至極,觸目驚心!
“殺人!”
聽到這話時,夏侯鋒的神色徹底變了,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不得不承認(rèn),一直以來,自己都小瞧了這位寒州之主,但此時此刻說這些,為時已晚。
“州主大人的意思,是想殺我么?”夏侯鋒盯著牧龍時,眸光沉底陰冷下來,同樣殺意橫生,他畢竟是戰(zhàn)魂殿之主,堂堂元神王者,豈能坐以待斃?
聽到這話,牧龍無視夏侯鋒的目光,只是輕輕搖頭:“有四個字,叫做‘殺一儆百’,我想你該聽過!
“今日,我既親臨河西,除你要死之外,整個戰(zhàn)魂殿,亦難逃覆滅之災(zāi)!”牧龍此言一出,河西眾人皆是面露驚恐之色,唯獨夏侯鋒一人仰頭大笑。
“你要殺我,還要覆滅我戰(zhàn)魂殿?當(dāng)真是笑話!”
“我戰(zhàn)魂殿傳承近萬年,而且有皇者坐鎮(zhèn),先前不對魔皇刑穹出手,也只是時機(jī)未到罷了,你當(dāng)真以為我戰(zhàn)魂殿微弱,無法抗衡魔皇刑穹以及那千萬大軍么?”
“你雖是天墟道宗敕封的寒州之主,卻也不過是個黃口小兒,道行不足百年,也敢口出狂言,要斬殺本座,覆滅我戰(zhàn)魂殿么?”
“更何況,如今河西群雄,盡歸我戰(zhàn)魂殿,元神王者,不下百尊,統(tǒng)御雄兵數(shù)百萬,我只需振臂一呼,戰(zhàn)魂殿的皇者便會出手,你也不過是斬殺魔皇刑穹,覆滅魔兵,也妄想在我戰(zhàn)魂殿前耀武揚威么?”
聽到這話時,牧龍忍不住一陣?yán)湫Γ骸霸缇吐犅剳?zhàn)魂殿執(zhí)河西勢力之牛耳,今日一見,果真令我大開眼界,不過,我既然要你死,自然讓你死的明白!”
“你可知,魔皇刑穹是如何死的么?”牧龍說這話時,目光又掃視一番河西眾人,隨后語氣幽幽道:“我河?xùn)|有一強者,斬殺魔皇刑穹,只需一刀!”
這話,便宛如一道驚雷,震落在河西眾人心頭,一時間令他們神色變得頗為復(fù)雜。
“休要聽這黃口小兒胡言亂語,那魔皇刑穹的實力不弱,想要一刀將其斬殺,除非有法相之上的強者出手,而天墟道宗法相之上的強者,早已盡數(shù)前往御魔戰(zhàn)場,這一刀斬刑穹,純屬子虛烏有,不過是離散人心之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