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牧龍聽到這話，同樣是震驚不已。

“老師？前輩所說的老師，可是紫麟元圣么？”牧龍忍不住問道。

“正是，我與他們，都是老師的弟子�！鼻帻垏@息之間，看了看其他三個方向，龍眸之中充滿痛苦。

“既然紫麟元圣是前輩的老師，那為何還要如此狠心，將你們獻祭又封印于此，虎毒尚且不食子��？”牧龍十分不解，萬萬想不到，紫麟元圣竟然是他們的老師，也或許是如此，才令他們更加痛苦吧。

聞言，青龍似乎在一瞬間想起往昔許多事來，最終自嘲一笑：“后來，我們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師的算計，只可惜，已然遲了。圣賢強者，是不需要弟子的，因為他們不會輕易死去，道統(tǒng)自然不滅，我們都不過是他長生路的一顆顆棋子罷了�！�

“老師說，這一世，他要成為天子……”青龍嘆息之間，垂下龍首，似乎已然沒有昔年妖神后裔的傲骨。

“那前輩心中，可有恨意么？”牧龍問道。

聽到這話的瞬間，青龍的一雙龍眸，瞬間蒙上一層血色，就連鼻孔中的龍息也急促了許多，但最終依舊是一聲嘆息而已：“恨，又如何？當年全盛時期，我等也不過是道君巔峰而已，如今他已轉(zhuǎn)世，而我們的血脈本源消耗殆盡，修為盡喪，即便如今打破囚籠，也不過是茍延殘喘之輩，此生，報仇無望了……”

“但，前輩畢竟是四象后裔，體內(nèi)流淌著妖神青龍的血脈，如此放棄，你甘心么？”牧龍見到青龍如此頹廢，有些不忍，能讓一代妖神后裔如此，他們曾遭受的痛苦，必定不是常人所想象。

只是，聽完這些話后，青龍的神色，愈發(fā)痛苦：“妖神青龍……我族始祖貴為妖神，四象之一，若是知道他的后輩被人豢養(yǎng)，像豬狗一般活著，大概會很失望吧？”

青龍說著，抬頭望了望天，盡管在這大墓之中，他永遠都不可能望見真正的蒼穹，但神龍本該翱翔九天，或許是對往昔的懷念。

“我是青龍一脈的恥辱，已然不配活在這世上，縱死也無顏面對祖宗。紫麟元圣之所以留著我們，是為自己留條后路，只要有我們在，他即便這一世功敗垂成，依舊還有后路，而我若死，便是斷絕他的后路，他再想聚齊四象后裔，難如登天！”青龍說到這里，龍眸緩緩閉合，變得無比地平靜。

“孩子，謝謝你為我破開封印，只可惜，我沒有什么東西能夠送你，你若想問什么，便問吧，我曾為道君，你若想要我的功法我也可以給你，我只求你一件事�！边@時，青龍忽然睜開龍眸，無比認真地盯著牧龍。

“待我自絕之后，將我頭顱砍下，放在高山之巔，紫麟元圣與我有授業(yè)之恩，即便取我性命，我也不會恨他，但我青龍后裔，可殺不可辱，數(shù)萬年屈辱，不共戴天，我生時報仇無望，死后無法瞑目，我要親眼看一看他的結(jié)局！”

牧龍聞言，不禁長長嘆了一口氣，果然，妖神后裔，將血脈與尊嚴看得極重，若非恨到極致，又怎么會生出這等瘋狂的想法來？

寧可死，也不成全他，寧可死無全尸，也要看一看他的下場，這等恨意，深如淵海，大概是化不清的。

牧龍并未回應(yīng)，許久之后，才幽幽啟口，對青龍道：“倘若，我有辦法讓前輩重復(fù)本源，恢復(fù)修為呢？”

“你說……什么？”青龍聞言，原本以為是開玩笑，但看到牧龍的眼神時，他的一雙龍眸，便死死將牧龍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