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無非是區(qū)區(qū)口舌之爭而已,真正的強者,從不屑與此。”
“交出戮神戰(zhàn)車,還有控制尸妖詛咒的手段,我可饒你不死!”步驚霄居高臨下,聲音冰冷。
“你覺得,我會信么?”牧龍冷笑一聲,隨即對步驚霄道:“你曾險些傷到我,又將我當(dāng)做探路石,這戮神戰(zhàn)車便當(dāng)做是報酬,我并不打算還你。至于控制尸妖詛咒的手段,恕我直言,你學(xué)不會!
“既然你如此執(zhí)迷不悟,本公子也不再多言,抓住你搜魂,自能知曉一切!”步驚霄的耐心已然耗盡,一身氣息爆發(fā)之間,洗刷先前的恥辱。
“若你有第二尊本命神傀的話,大可動手試試!”牧龍見此,盯著步驚霄,又掃視一番周圍眾人,目露寒光。
聽聞此言,原本打算動手的步驚霄,氣息明顯一滯。
若是尋常人說這話,他斷然不會顧忌,但先前牧龍的手段,他是親眼見過,甚至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
正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你這是,威脅本公子么?”步驚霄眸光跳動之間,并未著急動手。
“你可以這么理解!蹦笼堃姶耍樕下冻鲆唤z玩味之色。
“論實力,我不及你,但在這圣陵中,我若想弄死你,方法不止一種,你信是不信?”說話間,牧龍又向前走了幾步。
事實上,先前看到步驚霄因猶豫而并未出手時,牧龍已然能夠肯定,步驚霄心懷忌憚,因此這一刻,他唯有表現(xiàn)得十分強橫,才能令步驚霄投鼠忌器。
否則,在如今離開古殿門口,無法調(diào)動陰氣流勢與尸妖詛咒的情況下,面對如此眾多的元神強者,他絕對不是對手。
只是,像步驚霄這樣的人物,心懷忌憚,只是出于謹(jǐn)慎,而絕非怯懦,僅僅憑借一句話,所能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見牧龍在陷入重圍的情況下,依舊如此張狂,步驚霄一雙眼睛頓時死死盯住牧龍,倘若此刻,他從牧龍的神色中察覺到任何細(xì)微的端倪,定會毫不猶豫,痛下殺手。
然而,他卻不知,牧龍的道心,如今已然達(dá)到十分恐怖的境地,縱然面臨生死險境,也能依舊面不改色。
“你可知我平生最恨的,便是受人威脅,曾經(jīng)威脅過我的人,無一不是形神俱滅的下場!”步驚霄森冷一笑,沒有絲毫妥協(xié)之意。
“世事無絕對,我的出現(xiàn),必然是個例外!”牧龍目蘊精光,注視著步驚霄,一身氣勢不減。
“例外么?或許……”忽然,步驚霄笑了,這突如其來地笑,反倒是透著些不可捉摸的味道。
“我忽然對尸妖詛咒之事沒興趣了,只要你將戮神戰(zhàn)車歸還,我便暫且擱置這一段恩怨,至少,在這圣賢大墓之中,不會輕易與你再起沖突,如何?”步驚霄說完這話時,依舊在仔細(xì)留意牧龍的神色。
聽聞此言,牧龍冷笑一聲,心道:“這步驚霄果然是心機深沉之輩,明著是退讓一步,實則依舊是在試探我。”
先前牧龍將其追隨者化作尸妖,打出他的本命神傀,奪走戮神戰(zhàn)車,這等恩怨,便是放在尋常人身上,都無法輕易善罷甘休,更何況是步驚霄這樣的存在,身份尊貴,一身傲骨。
他越是如此說,便越是說明,他動了殺心,不會輕易放過牧龍。
看似妥協(xié),還是試探,借著退讓一步來試探牧龍的底氣。而且牧龍敢肯定,倘若他答應(yīng),步驚霄定會立即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