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出世,是否在向世人透露著一個消息?
戮神戰(zhàn)車前,有足足九頭巨虎,顯化真身,艱難地拉動戰(zhàn)車,緩緩前行。
他們都是妖族元神境強者,天生傲骨,如今卻淪為拉車之畜,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他們已然遭人奴役。
在這戰(zhàn)車的兩側(cè),乃至戰(zhàn)車之后,都有大量的強者跟隨,清一色的元神境強者,神色肅穆而恭敬。
而戮神戰(zhàn)車巨大的華蓋之下,青年男子端坐其上,神色冷酷,容貌俊絕,宛如雕刻而成,眉目蘊劍,不怒而威。一身紫色華衣,又顯出幾分神秘與尊貴,宛如巡游天下的帝王般,展露無盡霸道之意。
他便是戰(zhàn)車如今的主人!
“怎么回事?”戮神戰(zhàn)車緩緩行駛而來,車上的紫袍男子見到前方情形時,不由劍眉微蹙。
“稟公子,此處似乎存在一種極強的禁制,雖是被銅矛毀滅,卻也阻擋了銅矛的一部分威能,至于這兩人,幽冥道宗弟子,行至此處,被碰撞的余波震傷,僥幸未死!”
“如此么?”這男子輕瞥了牧龍與申公輸一眼,神色之中沒有任何波動,對于隨從的話,也沒有任何懷疑。
因為這戮神戰(zhàn)車上銅矛的威力,他是親眼見識過的,就連妖族皇者不慎觸發(fā),也被貫穿了胸口,形神俱滅,雖然歷經(jīng)許多歲月,大部分威能被消磨,卻也不是區(qū)區(qū)螻蟻所能抵擋的。
“我不過是想試試這銅矛的威能罷了,但如今看來,能從數(shù)百里之外,摧毀此處禁制,威能非同尋常,只可惜,這銅矛未曾再度染血,卻是不美。”這男子說著,微微搖頭、
而這時,那為首的侍從冷冷的眼神掃過牧龍與申公輸二人,對戰(zhàn)車上的男子道:“公子,不如將這二人……”
“不必。”戰(zhàn)車上,男子擺了擺手,隨后將那些染血的銅矛盡數(shù)收回,語氣幽幽道:“戮神戰(zhàn)車是用來狩獵天下強者之物,這等微末螻蟻的血,只會玷污了我的銅矛!
“不過,螻蟻也有螻蟻的用處,既然遇到了,便讓他們充作探路石,在前方為本開道吧!
即便知曉申公輸與牧龍皆為道宗弟子,這戰(zhàn)車上的男子也依舊視之為螻蟻,充作探路石,可見其是何等桀驁霸道,自命不凡。
“能為公子探路,是我等的榮幸!”還不待那些侍從說什么,申公輸便立刻拉著牧龍,走在戮神戰(zhàn)車的前方。
“牧道友,我知像你這等人物,心性高傲,但此人身份絕非一般,若想活命,還需忍卻這一時屈辱!鄙旯攲δ笼垈饕舻。
“此人究竟是誰?”牧龍聞言,冷冷問道。
“牧道友可曾聽過東洲‘四大公子’么?”申公輸?shù)馈?br>
“我入宗時日不長,并未由此聽聞,莫非照你所說,此人便是所謂的東洲四公子之一么?”
牧龍留意過,這戰(zhàn)車上的男子雖然氣息隱晦,但絕對不是法相皇者,修為充其量在元神巔峰,但能夠得到戮神戰(zhàn)車之人,又有如此追隨者,可見他絕非尋常的元神強者,身份也定然十分尊貴。
聞言,申公輸暗自點頭,傳音道:“東洲四公子,分別出身四個不同的道宗之中,全都是天生的大氣運者,天資驚人,風華絕世,舉世罕見。”
“東軒轅、步驚霄,南仙竺,北千殤!此人,便是出身東洲之西,天圣道宗的步驚霄!”
“傳聞,他雖未踏入法相之境,卻能斬殺皇者,如今又得到戮神戰(zhàn)車這等上古禁忌兇物,足可見其氣運深厚,便是我的坐騎出手,也未必是其對手!鄙旯斢行┘蓱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