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這句話。”牧龍笑道。
“傻小子,若是簡單之事,為師又何必如此發(fā)愁,你知道這是什么嗎?”君傾月指著手中的寶印對牧龍道。
聞言,牧龍搖了搖頭。
“此物,喚作山河印,乃是一件道器,至于作用,便是用來鎮(zhèn)守山河!”
“天墟道宗,有七十二座主峰,每一座主峰都有一方山河印。”
“今日,凌虛宮中,天墟道宗所轄疆域,被化成七十二州,分別作為七十二峰各自的封地,由各峰派遣弟子持山河印前往,統(tǒng)御一州生靈,鎮(zhèn)守山河,抵御魔族。”
“其余各大主峰,弟子眾多,而且修為不弱,倒也能夠鎮(zhèn)住那一州山河,而我座下,只有你一人,為師實在狠不下心,讓你去趟那一灘渾水!
“所以,為師如今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待在宗門之中,封山之后,努力修行,遠(yuǎn)離這一場浩劫與殺戮,第二,便是拿起這一方山河印,前往寒州!本齼A月語氣低沉道。
“那你認(rèn)為,我會選擇前者還是后者呢?”牧龍笑問道。
“我希望你選擇前者,我等離開之后,宗門便會封山,至于何時開啟,誰也無法確定,但至少,你不會有生命危險。”
“寒州位于東海之畔,民風(fēng)刁蠻兇悍,勢力錯綜復(fù)雜,暗流涌動,海中匪盜盛行,而且,那里還有不止一處封魔祭壇,如今將會成為魔族出世的出口,附近又有常年有妖族為患,便是太平盛世派你前往,也不一定鎮(zhèn)得住,更何況如今是亂世,人心動蕩,妖魔橫行……”
“一人便一人,縱然如今境界低微,我依舊會捧起這一方山河印,因為我是你的弟子,況且,茍且偷生,非我所愿,其實,你一開始就知道答案!蹦笼堈f著,將那山河印捧起,那山河印上的寒字,便是代表寒州,手持此印,便是寒州之主。
“都怪為師不好!币姷侥笼堊龀鲞x擇,君傾月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沒了,只留下一句嘆息。
“何必這么說呢,有些事,逃不過的,之前我便說過,這一方亂世之中,我要成為梟雄,這一方山河印,便是成全了我。”牧龍寬慰君傾月道。
“話雖是如此,但如今的寒州,對你而言,宛如狼窩虎口,為師要前往戰(zhàn)場,不知何時才能歸來,你孤身一人,無人照應(yīng),叫我如何放心?”君傾月始終放心不下。
“師尊不是喜歡打賭么?不如我們也賭一次?”牧龍笑道。
“你要賭什么?”君傾月盯著牧龍道。
“就賭,下一次我再見你時,我能否成為真正的寒州之主?”牧龍道。
“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君傾月問道。
“這個我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
君傾月聞言,美目瞬間一陣泛紅,走過去,抱住牧龍,輕聲啜泣道:“傻瓜,為什么非要這么倔強(qiáng),為師已經(jīng)給你機(jī)會了,你可知,當(dāng)你的手碰到這山河印時,一切便已不可挽回了,這是凌虛宮中立下的規(guī)矩。”
牧龍聞言,沒有說話,只是任由她靜靜地抱著,片刻之后,牧龍的肩膀被她的眼淚打濕了,但牧龍知道,她哭不是因為軟弱。
“臭小子,你孤身一人去寒州,千萬不要暴露身份,否則必然兇多吉少,性命要緊,一切先靜觀其變,否則你若有什么閃失,老娘必然提劍入寒州,將那里化作人間修羅場!”君傾月說著,又嚶嚶哭泣。
“怎么我感覺,你不像是我?guī)熥,倒像是我是你師尊,都這么大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牧龍輕輕拍著她的背,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