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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瞬間,問神峰山門前,就像是在舉行一場訴苦大會,那些個峰主,以及各峰弟子,接連訴苦,一個比一個慘。
聽著師尊往日的“累累罪狀”,牧龍簡直被刷新了三觀,最終只得感慨一句:“瘟神之名,實至名歸!”
“師尊,你這也太霸道了些!蹦笼埗加行┞牪幌氯チ。
“哼,這世道,拳頭大就是道理,況且,大家都是同門,為師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他們卻還不知足,如此記仇,難成大器!”君傾月冷哼道。
牧龍頓時聽得愣住了。
這些人一個個訴起苦來,喋喋不休,照這么下去,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君傾月被這些人吵得心煩意亂,頓時卯足了勁兒,大喝一聲:“聒噪!”
這聲音,宛如九天雷震,河?xùn)|獅吼,片刻間,問神峰前重新清凈下來。
“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老娘早就忘了,你們卻記得這么清楚,當(dāng)真是難為你們了!
“聽你們這般撂狠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什么霸道人物,倘若真霸道,當(dāng)年便來討公道了,何須等到現(xiàn)在?既然是來堵山門的,那便收斂些,若真的惹怒了老娘,我不介意提著劍去你們?nèi)灏轉(zhuǎn)一圈!”
君傾月這話一說,那些峰主頓時收斂了許多,畢竟這個瘟神一向都是個敢說敢干的主。
“堵山門的,都有那些山頭,站出來,讓老娘看看!”君傾月說著,又是一聲冷喝。
下一刻,三十六峰之主帶著自己的弟子齊刷刷的站出來,至于其他主峰,看熱鬧的,則是趁早躲遠,免得招惹了這瘟神,被惦記。
“好,很好,看來我道宗之中,大多數(shù)人還算正常,想不開的也就只有你們?nèi)宥,既然是來堵山門,那便廢話少說!
“我這弟子出門前便放出話來,今日你們的弟子,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要臥床三月!”君傾月一轉(zhuǎn)眼,就飆出這么一句話來。
“什么?狂,簡直太狂妄了!”
“他一個靠著蒙混過關(guān)的庸才,憑什么能有這般大的口氣!”
“他的師尊狂妄倒也罷了,畢竟實力擺在那里,可是這個牧龍,憑什么敢說出這樣的話!”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此子囂張無比,完全不將我三十六峰弟子放在眼中,必然要讓他付出代價!”
“稍后動手,不必留手,讓他臥床三年!”
……
瞬間,三十六峰弟子一臉義憤填膺,用殺人一般的目光死死盯著牧龍。
那些峰主也個個一臉冷笑,奈何不了君傾月,那便將所有的帳算在她的弟子頭上。
“師尊,你這么坑我,怕是不合適吧?”牧龍徹底傻眼了,這女人拉仇恨的本事簡直天下無雙。
“我招誰惹誰了,就只是站在這里,一句話也沒說,就有這么多人恨不得弄死我!
“無妨,為師這是故意激怒他們,你要記住一句話,善戰(zhàn)者不怒。一旦動手,只管沉住氣,給老娘好好教訓(xùn)這群混賬東西,敢來我問神峰堵山門,反了天了!”君傾月冷冷地掃了三十六峰眾人一眼,倘若她能夠出手,這些人早就躺在地上求饒了。
“你覺得,我還有其他選擇么?”牧龍苦笑,事到如今,那些人都在氣頭上,即便他說破大天,也無人聽他解釋。
既然躲不掉,牧龍便索性上前,對眾人抱拳行禮道:“問神峰牧龍,見過諸位師叔師伯,師兄師姐,請多指教!”
“哼,現(xiàn)在知道行禮了,晚了!
眾人心中冷哼一聲,在他們看來,牧龍此刻見禮,是一種示弱的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