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云驚鴻自甘墮落,已然將我逍遙神宗陷入不仁不義境地,如今此子再生禍端,我聽聞那神華天宗的皇者已然震怒,不日便要前來興師問罪,敢問宗主,徹底得罪一尊皇者么?”
元無天趁機(jī)抓住其他幾條罪狀,并以此大做文章,看似是在追問趙玄音,實(shí)則是在借助凌天劍宗與神華天宗皇者之威,來威脅趙玄音就范,不要再插手此事。
但是,趙玄音畢竟是一宗之主,此次提前出關(guān),為的便是此事,又豈能輕易被元無天幾句話便勸退。
“法王此言差矣,既然是在龍鼎秘府之中,生死拼殺也是常有的事,本座只是好奇,倘若此次是牧龍本事不濟(jì),喪命于凌天劍宗弟子之后,你身為我神宗護(hù)教法王,是否也會去凌天劍宗興師問罪呢?”趙綾丹反問道。
聞言,元無天冷笑一聲道:“本王自然不會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外門弟子,與凌天劍宗翻臉!”
聽到這話,趙玄音也是冷笑一聲道:“法王果真好大的口氣!”
“你那法王殿也有不少靈紋境弟子,敢問他們可曾斬殺過魔道翹楚?”
“四大神宗靈紋境弟子何其之多,其中不乏天才之流,可為何屢戰(zhàn)屢敗,無人能夠奈何魔道十大翹楚,最終斬殺七大翹楚之人,反倒是一個御魂境的少年,是我逍遙神宗的外門弟子!
“既然在你眼中,牧龍只是區(qū)區(qū)外門弟子,如此不值一提,當(dāng)初又為何降下法旨,讓他前往邊疆,在兩月之內(nèi)斬殺兩尊魔道翹楚?而且,我聽聞牧龍接下法旨時(shí),還只是區(qū)區(qū)御魂境三重天,此事,你如何解釋?”
“倘若不是你降下法旨,逼迫他去邊疆之地,還會有后來這一系列的事情么?”
元無天被趙玄音這一番話氣得面色發(fā)青,隨后問道:“如此說來,宗主你此次前來,是執(zhí)意要袒護(hù)此子了?”
“哼,是又如何?別說牧龍乃是千年難遇的不世奇才,就沖著他是我逍遙神宗弟子,本座也會不惜一切代價(jià)保全他。”
“不只是他,換做我逍遙神宗任何一人,哪怕只是雜役,只要是進(jìn)了我逍遙神宗山門,那便是逍遙神宗之人,外人若敢欺辱,那便等同于欺辱本座,這便是本座身為一宗之主的態(tài)度,元無天,你可明白?”
趙玄音再度問道。
聞言,元無天雖然臉上十分不以為然,但嘴上還是道:“宗主深明大義,本王自然沒理由反對,但是牧龍此子,雖有幾分天資,實(shí)則是正道禍害,宗主倘若為了這樣的人而將宗門置于水深火熱之中,怕是不值得!
“即便本王能答應(yīng),恐怕在座的諸位也不會答應(yīng),茲事體大,還請宗主三思!
元無天這話,儼然就是一個信號。
聽到這話之后,宗門一眾高層紛紛附和道:“請宗主三思!”
“放肆!”
見到這殿中眾人的反應(yīng)之后,趙玄音瞬間大怒。
“爾等身為宗門高層,不思與宗門弟子共進(jìn)退,反而是想著如何將其往火坑里推,莫非就是不慚愧么?倘若他日,你們的后輩,乃至是你們自身,大難臨頭,本座是否也該像你們這般呢?”
趙玄音怒斥之間,卻也看清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在自己閉關(guān)期間,元無天果然幾乎獨(dú)攬宗門大權(quán),整個宗門高層,幾乎都站在他這一邊。
身為宗主,趙玄音斷然無法容忍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