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煉龍鼎不服:“老子怎么沒變,老子變?nèi)趿,否則能讓被這小魔崽子騎在頭上,我非將他打回娘胎不可!”
只是,那聲音對此沒有絲毫理睬,繼續(xù)道:“你這家伙,當年若非管不住這張嘴,背地里罵人被聽到,豈能被人煉成一尊鼎?”
赤煉龍鼎頓時語塞,支吾道:“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誰,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還不快給本王滾出來!”
白骨祭壇之中,屠祭魔王聽到這聲音,頓時有些慌亂,連聲怒喝道。
“本王?就憑你這樣的小角色,也敢在我面前稱王?”那聲音霸氣側(cè)漏中,帶著濃濃的不屑。
“你到底是何人,滾出來,本王數(shù)三聲,再不出來,本王滅了你!”
“一!”
“二!”
“三!”
“出來!”
“滾出來!”
白骨祭壇中,屠祭魔王的咆哮聲不斷。
牧龍等人則是像看戲一般,一臉的戲謔。
“你到底是誰?”一番咆哮之后,屠祭魔王逐漸從狂躁中平靜下來。
“一個被你說成是死得連渣都不剩的人!”
下一刻,金霸天背后的黑鍋,突然爆發(fā)出一陣恐怖的氣息,大量的紋路不斷閃爍,匯成一道門戶,下一刻,一道傲世身影從那門戶中踏出。
“曾經(jīng),我屠魔皇如屠狗,魔族見我如見神!”
“曾經(jīng),魔族提兵百萬西海畔,被我一言驚退十萬里!”
“七夜魔尊欲屠我,我身未滅他先隕,萬載光陰彈指過,悲歡幾度歌幾重?”
這身影宛如絕世的戰(zhàn)神,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皆是透著氣吞山河,鎮(zhèn)壓八荒的無雙氣概。
他一步一步,朝著他白骨祭壇不斷走去,最終停在那白骨祭壇之上,俯視下方,冷笑一聲:“小崽子,你說,我是誰?”
“黎……黎逢!
“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看清這身影時,囂張無比不可一世的屠祭魔王,終于感到一絲恐懼,失聲驚呼道。
“你怎么可能存活至今,當年七夜魔尊去殺你,乃是我親眼所見!”屠祭魔王接連發(fā)出陣陣驚叫。
“呵,七夜?憑他也能殺死我?若無魔族禁器,我單手便可滅他!”黎逢再度想起當年那一戰(zhàn),不由冷哼道。
白骨祭壇之下,赤煉龍鼎看到這一幕,不由感慨道:“想不到萬年過去,黎逢這家伙還是那么騷氣!”
“你說什么?”這話瞬間便被黎逢聽到了。
“咳咳,我是說,想不到萬年過去,黎逢你依舊如此霸氣,霸氣側(cè)漏,霸道如斯啊!”赤煉連忙改口。
“哼!”黎逢不再理他。
下方,金霸天也在小聲嘀咕:“這還是我家老頭子么?怎么一出鍋竟變得如此霸氣,完全不像平日里那般猥瑣,還有點話癆……”
“我說,黎逢,你跟這小魔崽子費什么話?他也配和你說話,你快弄死他,救我出來!”
“不,還是留一口氣,等我出來,我親手煉死他!”赤煉龍鼎不斷催促道。
見到黎逢突然出現(xiàn),屠祭魔王自然怕的要死。
萬年前,死在黎逢手中的魔皇,不知有多少,魔族大軍見此了此人都要繞著走。
連七夜魔尊親自動手都沒有能滅掉黎逢,他如何是黎逢的對手?
不過,隨即屠祭魔王便反應(yīng)過來,先前被嚇蒙了,差點沒看出來,貌似,如今的黎逢,只不過是一道元神虛影,早已不復當年的兇威。
自己,可是堂堂的魔族王者啊,怕他作甚?
想到這里,屠祭魔王的膽子不禁又壯大起來,冷喝道:“黎逢,即便你僥幸未死又如何?如今的你,只不過是一道殘存的元神,茍延殘喘萬年,當年的力量又能剩下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