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虛道友穿繡花大紅內褲,出家人的事情,豈是你這等宵小之輩能夠議論的?我與空虛道友乃是摯交好友,辱我朋友,便是斷我手足,拿命來!”
鐘神天這一番爆發(fā),果真是悲憤異常,氣勢驚人,若是換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牧龍砍了他老爹老娘,他來報仇的。
不過,這招式也不過是徒有氣勢,雷聲大雨點小,被牧龍輕松躲過。
見此,鐘神天又道:“空虛道友,你雖是出家人,但我鐘神天敬你是條響當當的漢子,牧龍豎子如此折辱與你,壞你佛宗弟子清譽,豈能容忍?你你便能忍,我也不能忍,你盡管動手,我在旁為你掠陣,你我二人聯(lián)手,滅了這廝!”
“鐘施主,你……”空虛和尚聽到這番話,頓時面色又是一黑。
這可真是突如其來的騷,騷斷老子的腰,簡直猝不及防啊。
這鐘神天將“繡花大紅內褲”幾個字吼得格外大聲,生怕百里之外聽不見,而且以空虛和尚的心機,豈會看不出鐘神天這廝使得激將法?
只怕若是他真的與牧龍打起來,跑得最快的便是他鐘神天。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端的是好算計,可惜算計的痕跡太過明顯,傻子都看得出來。
“想想真是后悔,此子的若論城府心機,連牧老魔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我先前竟會選擇與這等人聯(lián)手,當真是壞了我一世英明!”空虛和尚有些后悔。
而對于對于鐘神天這等卑劣手段,牧龍幾乎一眼看出。
輕松閃過那一擊之后,牧龍回頭淡然地瞥了鐘神天一眼,這廝分明是個胸無城府的蠢貨,竟也想著拿他當槍使,當真是自不量力。
隨后,便見牧龍又看了一眼空虛和尚,瞬間改口道:“空虛道友,你我之間,畢竟有結交之誼,此番爭奪乾元天罡火,大可各憑機緣,豈能讓肥水流落外人田?”
“鐘神天這廝算什么東西,竟還想著讓你我二人自相殘殺,著實是其心可誅,不如你我先合起伙來,弄死這廝,然后再各憑本事爭奪機緣,如何?”
牧龍說著,滿臉笑容,臉上流露一片赤忱之色,若不是先前被牧龍坑慘了,就沖這副神情,空虛和尚絕對是要信了他的,簡直太能裝了。
空虛和尚聽到這番話,心中頓時又忍不住生出殺人的心思來,牧老魔的無恥程度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認知。
現在想起結交之誼了?先前砍我的時候怎么不說?
空虛和尚分明記得清楚,先前他被牧龍砍得體力不支,想吞服丹藥恢復的時候,他也說過這話,可是牧龍沒有回答他,反倒是他手中的魔影蛟魂戟,砍得更兇了,緊巴巴的,照死了砍,連個喘氣的機會都不給。
而且他心里也清楚,牧龍這番話只怕絕不是真心要和自己結盟,而是要徹底激化他與鐘神天之間的矛盾,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即便是真心結盟又如何?在空虛和尚看來,牧龍對他的威脅,要遠遠大于鐘神天,而留著鐘神天,則是可以牽制牧龍。
如今看來,鐘神天與他是敵非友,但敵人的敵人,倘若利用得當,那也是一把利器,實力強橫而胸無城府之人最容易利用。
更何況,他與鐘神天還未徹底翻臉,他完全可以裝蠢,對于先前的話裝作不明白。
如此一來可以麻痹鐘神天,二來可以將這種微妙的關系繼續(xù)維持下去,只需防著鐘神天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