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是尊者開創(chuàng)的勢力,而今縱然不復(fù)往日榮光,但底蘊依舊驚人,其中至少有皇者在世,鎮(zhèn)壓宗門,而且不止一尊。
“不錯,與天宗這等龐然大物相比,即便是大離皇朝的四大神宗加起來,也不過是螻蟻而已,那位大人物,便是神華天宗的一位皇者!壁w綾丹繼續(xù)說道。
這次牧龍沒有打斷,聽她繼續(xù)說。
“在宗門的高層看來,能被一位皇者賞識,那是十分幸運的,所以,他們?yōu)榱四軌虬徒Y(jié)到所謂的天宗大人物,便由法王牽頭,想要通過聯(lián)姻的方式,與神華天宗扯上關(guān)系!
“說來也巧,那位皇者有個后輩,傳聞是天縱英才,年方十七,便已踏入神通之境,最終他們也算是得償所愿,立下約定,要讓那位強者的后輩,在十八歲時,與云師姐成婚!
“呵,嫁與天宗英才,還能讓宗門與神華天宗聯(lián)姻,攀上高枝,聽起來倒是兩全其美,不過,終究是以犧牲云師姐的幸福為代價的!”趙綾丹說這話時,眼中閃過幾絲嘲諷與不屑。
“或許,這一點只有我知道吧。對于此等宗門決定,云師姐雖然嘴上不曾說什么,但我太了解她了。她的心,其實比所有人都要高傲,那人是天宗的少年英才如何,皇者后代又如何?千好萬好,縱使世間獨一無二,卻終究不是云師姐心中所愛!所以,那日之后,她郁郁寡歡!
“對于這等變化,我母親也是看在眼中,但對于這個結(jié)果,就連她堂堂一宗掌教,都無法更改!
“再后來,一向修行暢通無阻的云師姐,開始有心魔產(chǎn)生,為此,她選擇離開宗門,踏入世俗之中歷練!
“對于云師姐的狀態(tài),我是十分擔(dān)心的,我本想與她同行,但云師姐不允,后來,當(dāng)她再度回宗時,那件事情便發(fā)生了。”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一日,在逍遙天殿之上,那些人的嘴臉……”趙綾丹眼睛紅紅的,即便如今只是說起,靈動的美眸中,依舊有水霧蕩漾。
“他們對云師姐,如同審判罪徒一般,羞辱她,責(zé)問她,將云師姐視為宗門的敗類,千古罪人,說她……毫無廉恥之心,與人茍合,毀了自己,也害了宗門……”
“其實,只是云師姐未能如他們所愿,讓某些人的美夢破碎罷了,他們惱羞成怒之余,還在想著,如何補救此事,如何承受皇者怒火。”
“當(dāng)真是可笑至極,當(dāng)初,是他們非要將宗門之事,建立在云師姐的幸福之上,出了事,卻將所有的一切,盡數(shù)歸咎于她,不止如此,他們還不斷逼問,要云師姐說出那個所謂的‘茍合之人’!
聽著這一切時,牧龍不知不覺間,已然攥緊了拳頭,心中的憤怒,更是宛如即將噴發(fā)的火山,有無盡的火焰在醞釀,似乎瀕臨暴走的邊緣。
他在極力克制,因為,他想要聽趙綾丹說完,將這所有的前因后果,都搞清楚。
趙綾丹說到這里時,連連嘆息,感慨之間,不禁潸然淚下……
“但是,他們終究低估了云師姐的倔強,她是我母親最看重的弟子,在這一點上,也像極了我母親。那些人如同審判囚徒一般,但云師姐就跪在那里,整整三天三夜,一言不發(fā)。”
“見此,法王勃然大怒,完全忽略我母親的顏面,將云師姐貶入苦寂寒崖最深處,并放出話來,她若是一日不說出那人是誰,便一日不得離開苦寂寒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