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龍雖是這么問,但對于如今的結(jié)果,誰都看得出來。
經(jīng)歷如此恐怖的雷劫,牧龍看起來安然無恙,而林景天已然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此刻,即便是個凡人孩童,都能輕松將之擊敗。
再者說,若非是牧龍在最后關(guān)頭出手,林景天早已化作劫灰,如此一來,勝負(fù)早已分明。
有時候,抗揍也是一種實力的證明,而牧龍的命,實在太硬,九重天劫都不能奈何他。
牧龍當(dāng)著元無天的面,如此相問,無非是想要讓法王元無天表個態(tài)。
說到底,這場決斗,畢竟是牧龍與元無天之間的博弈,林景天,不過是一枚棋子。
而元無天的臉色,在此刻可謂是復(fù)雜至極。
這一生,他未曾輸過,只因他是元無天。
但如今,他卻輸了,輸在一個后輩手中,令他不得不去面對一切事情。
“三月之前,本座曾與你在逍遙天殿之中立下賭約,而今看來,是你贏了,雖然,你擊敗林景天用的并不是自己的力量,但林景天確實敗于你手,本座身為逍遙神宗法王殿之主,自然言出必行。”
“牧龍?zhí)熨Y不凡,如此人才,自當(dāng)留在我逍遙神宗,繼續(xù)修行,趙綾丹引薦有功,以往罪責(zé),本座既往不咎,即刻起,免去面壁之罰!
法王元無天說著,揮出一道法力,將林景天的身體托起,打算離去。
“法王英明,弟子謝法王恩典。”牧龍聽到法王親口說出這番話,心中頓時一陣激動。
恍惚之間,他的記憶,似乎又回到三月之前。
逍遙天殿之中,面對眾人問責(zé)時,那道清靈的身影,擋在他身前,寸步不讓,橫眉冷對千夫指。
“特殊體質(zhì)固然強(qiáng)大,但寒江之龍,卻并非只在天賦,更在于心性,倘若心有猛虎,凡體即霸體!”
……
“這九竅化龍丹,本就是屬于你的東西,既然你叫我一聲‘丹師姐’那我便要替你爭回來!”
……
“三月之后,我會親手擊敗林景天,不要問我為何如此自信,我只求能還我?guī)熃阋粋自由身!”
狂言也好,諾言也罷,三月以來,牧龍時時刻刻都未曾忘記過那日逍遙天殿中,自己所說的話。
“丹師姐,我做到了,我曾答應(yīng)你,我要擊敗林景天,還你一個自由身,我終于做到了……”牧龍?zhí)ь^,望著天邊,呢喃之間,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一刻,他覺得承受再多的磨難,都是值得的。
與此同時,見法王元無天要離開,象王頓時提醒道:“法王且慢,事到如今,鹿死誰手,相信已經(jīng)很明確了!
“哼,愿賭服輸,本座,輸?shù)闷!痹獰o天冷哼一聲,隨手甩出一只古老的酒壇。
這與象王立下賭約,如今,牧龍贏了,他不僅輸給了牧龍,也輸給了象王。
這一只古老的酒壇中盛裝的,便是天下八大古酒之一的“神魔天露”,珍貴至極。
“法王果然不愧是一言九鼎,這份重禮,本座便收下了!毕笸蹙男σ饕鞯慕酉律衲炻。
不過,法王元無天心中自然十分不甘,看象王那十分得意的模樣,便傳音道:“君御荒,你休要得意,那牧龍的身份想必你也知曉,你若執(zhí)意來趟這灘渾水的,到時候惹怒某些不該招惹的存在時,可莫怪本座未曾提醒過你!”
“這就不勞法王操心了!毕笸跻膊桓适救酢
“哼,最好是如此!”法王冷哼之間,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逍遙神宗深處。
經(jīng)此一戰(zhàn),牧龍之名,徹底傳遍整個逍遙神宗,如今的他,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