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熱浪,席卷了一切,草木成灰,江河干涸,宛如末日降臨。
這一刻,通天徹地的火蟒虛影,與牧龍的身影一大一小,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duì)比,在這等存在面前,牧龍實(shí)在顯得太過渺小。
牧龍,似乎要被這威力無窮的火蟒,生生湮滅,焚燒成灰燼了。
但就在這一刻,牧龍?zhí)痤^,凝視著那道在他的瞳孔中不斷放大的火蟒虛影,口中吐出兩個(gè)字。
“天罰!”
這聲音,冷漠而無情,威嚴(yán)而霸道。
在這同時(shí),牧龍眉心的天罰之眼中,黑色的火焰,洶涌而出。
盡管,在這通天徹地的火蟒虛影之下,就連這魔靈魅火,也顯得渺小,但這世間的許多事物,并不能單以形體而論高下。
在接觸到魔靈魅火的瞬間,那巨大的火蟒,竟然開始寸寸消逝,但凡是沾染魔靈魅火之處,必定是一片虛無。
而此刻,這魔靈魅火,則像是一把黑色的狂刀,鋒利無雙。
在這黑暗的鋒芒之下,那火蟒虛影,似乎在瑟瑟發(fā)抖,前一刻還威勢(shì)無雙,此刻卻如同豆腐,被生生劈成兩半。
火蟒虛影,就此崩滅!
“噗!”
虛空中黃善一個(gè)踉蹌,站立不穩(wěn),隨即一道血箭飆出口中,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反噬。
“這……這怎么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他目光死死盯著眼前,口中呢喃之間,不斷搖頭,一副瘋癲的模樣,對(duì)于眼前的一切,他根本無法接受。
那火蟒虛影,可是他燃燒大量火蟒本源所形成的,其中火焰的溫度,就連御魂境中期強(qiáng)者,也可以直接焚滅,而如今,牧龍卻毫發(fā)未損。
那火蟒本源,與他性命息息相關(guān),為了滅殺牧龍,他幾乎是舍卻半條命,而如今,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內(nèi)心的郁悶,可想而知。
只是,他哪里知曉,牧龍是身懷天地異火之人。
莫說是他只是燃燒火蟒的本源,即便是那火蟒復(fù)活,催動(dòng)本命妖火又如何?
天地異火,每一種異火的火種,都是奪天地造化的存在,是當(dāng)之無愧的火中皇者,在這等存在面前,世間的一切火焰,如同玩物,終究只是末流。
因此,即便這火蟒再強(qiáng)大,又能如何,它的本質(zhì),終究是火焰,只要是火焰,就要被天地異火所克制。
虛空中,牧龍冷笑著,一步一步,朝著黃善走去。
“如此磅礴的力量,倘若是換做其他手段,我說不定要退避三舍,只可惜,你卻要將它化作火焰。”
“在我面前玩火,呵,不得不說,你勇氣可嘉,只可惜勇氣,不代表實(shí)力,不是么?”牧龍居高臨下,望著黃善,嘴角閃過一絲玩味之色。
“我記得,當(dāng)初你曾在那玄心幻靈谷中說過,天既生牧龍,何復(fù)生黃善?今日,便讓我來告訴你答案!”
牧龍說著,眸中精光閃爍,他抬頭仰望蒼天,心中生出萬丈豪情,聲音豪邁壯闊。
“天生我牧龍,是因世間沉寂已久,需一人來舞動(dòng)風(fēng)云;是因世人庸碌,需一人登臨蒼穹之巔;是因傳說縹緲千萬載,需一人來履行它的使命!”
隨后,他又低頭俯視黃善,指著他,幽幽一嘆:“而你,你在這世上的目的很簡單,那便是成為我的踏腳石,而且是諸多踏腳石中,并不起眼的那一顆,你可明白?”
殺人誅心,這番話,像是刺入黃善內(nèi)心的毒刺,對(duì)他造成暴擊式的傷害。
他雖然知曉,自己大勢(shì)已去,但聽到此話的瞬間,便如同炸毛的貓,心中便生出無盡悲憤,發(fā)出一道歇斯底里的吼聲:“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