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懸念,這一雙靴子,再度被它恐怖的火焰,燒成灰燼,但是很快,魔靈魅火便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因?yàn)椋谒幕鹧嬷,此刻赫然有一滴血液,無論它如何焚燒,始終沒有任何被焚燒的跡象。
“哼,任你奸詐如鬼,終究是少了幾分人性!蹦笼埾惹八f的祖?zhèn)髦畬殻鸩磺,全都是胡編亂造,他唯一的目的,便是將那一滴開光之血打入魔靈魅火之中。
先是激怒它,而后令這魔靈魅火氣焰囂張,這魔靈魅火只顧著展露自己的威風(fēng),又怎會這一切都是牧龍的計(jì)謀呢?
片刻之間,這開光之血之中,開始散發(fā)出一陣磅礴霸道的鎮(zhèn)殺之力,與此同時(shí),那魔靈魅火的火焰開始顫抖,發(fā)出嗚嗚的吼聲。
它似乎是在恐懼,畢竟龍象血脈來歷不凡,而魔靈魅火又是成型于邪惡之地,帶著罪孽氣息,因此,在某種程度上來講,這開光之血,算是它的克星。
在這一刻,恐懼與抵抗,似乎都是徒勞的,這一滴血,完全決定了它的結(jié)局。
說起來,這一切似乎都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倘若今日面對這魔靈魅火的不是牧龍,那么即便是元神境的王者,有可能收服此物,卻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
十幾個(gè)呼吸過去之后,那魔靈魅火已然放棄了抵抗,或者說,再也無法抵抗。
它本身的邪惡靈智,已經(jīng)被開光之血完全抹殺,取代,如今只是一團(tuán)純凈的異火,沒有半點(diǎn)雜念。
而且,周圍熊熊燃燒的烈火,也隨著魔靈魅火的靈智被抹殺,逐漸熄滅。
“龍象一族的傳承,果然威力無窮!”望著靜靜浮現(xiàn)在他面前的魔靈魅火,牧龍唯有如此感嘆一句。
一滴開光之血,鎮(zhèn)殺一朵天地異火,這等手段,已經(jīng)不是尋常人能夠理解。
“收!”
牧龍?jiān)俣冗\(yùn)轉(zhuǎn),孽畜印法,眉心的天罰之眼印記閃爍之間,那魔靈魅火也似乎受到召喚一般,竟直接鉆入牧龍眉心的印記之中。
異火入體,這是極為危險(xiǎn)的事情,稍有半點(diǎn)差池,便會被焚燒殆盡,畢竟在天地異火的威力之下,血肉之軀,不值一提。
但牧龍卻不同,這那開光之血已然占據(jù)魔靈魅火,與牧龍同源,進(jìn)入牧龍?bào)w內(nèi),如同回歸母體,自然不會傷害牧龍分毫。
不過,牧龍?jiān)诔晒κ杖∧ъ`魅火之后,并未著急修煉,因?yàn),還有一件事,等待他處理,那便是魂嬰妖樹。
此物雖然兇悍,但絕不至于喪心病狂,先前所犯下的罪惡,皆是受到魔靈魅火的控制。
如今,魔靈魅火的靈智既然已被牧龍所抹殺,這魂嬰妖樹也就恢復(fù)神志。
它原本烏黑色的軀干,重新變成翠綠的顏色,散發(fā)出一股濃郁而純粹的生機(jī)。
忽然,它的樹身一陣搖晃,枝頭剩下的十幾枚魂嬰果,盡數(shù)被抖落,懸浮在空中,聚成一團(tuán),緩緩飄向牧龍。
它的神志恢復(fù),也就明白了一切,它想要用這些魂嬰果,來感謝牧龍的救贖之恩。
“好,這些魂嬰果,我便收下了,你要切記,從今往后,好生修行,切不可像先前一般,做出那等傷天害理之事!”牧龍對魂嬰妖樹叮囑。
“唰唰!”
聞言,魂嬰妖樹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樹冠,回應(yīng)著牧龍的話,隨后沒入寒月之森的深處。
常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對于魂嬰妖樹,牧龍并未趕盡殺絕,而是選擇放它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