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前輩也知曉此事了么?”
“那是自然,本座雖然不愛搭理宗門那一攤子爛事,但此事卻也有所耳聞,聽聞連綾丹丫頭,也被鎮(zhèn)入苦寂寒崖,去面壁思過了?”
“嗯,丹師姐都是為了袒護我,這才……不過我發(fā)誓,三月之后,我定要堂堂正正擊敗那林景天,還丹師姐一個自由身!”牧龍說著,眉宇間滿是堅毅之色。
“元無天,終于還是開始了么?”象王說著,凝目之間,似乎另有所思。
隨后,他看著牧龍,說出這樣一句話:“既然是元無天與你立下賭約,那你便不可能贏!
聞言,牧龍一陣不解,問道:“為何?”
“很簡單,因為他從未輸過,他若輸了,便不是元無天!毕笸跎裆,又多了一絲高深之意。
“怎么,很疑惑么?你是在好奇,本座分明看重你的天資,卻為何又說出這等打擊你的話來?”象王似乎看穿了牧龍的心思。
“對,弟子不服!蹦笼垐远ǖ。
“但,本座說的,都是事實!
象王嘆了一口氣,繼續(xù)道:“宗門紛爭的復雜,遠非你如今所能觸及,元無天既然開口,他便有必勝的把握。”
“前輩的意思是,這個賭約,從一開始,弟子就注定必輸無疑,是么?”牧龍問道。
“不錯!”
“那弟子也要試試,我牧龍,不怕輸,縱然身敗名裂,遍體鱗傷,又有何懼?”牧龍咬牙,倔強至極。
“明知沒有希望,也執(zhí)意要試么?”象王含笑道。
“那前輩可知,三月之前,我曾是寒江城,人盡皆知的廢物?”
“四年前,龍族太子敖絕神,剝離我一身龍族血脈,帶走我的母親,我當了整整四年的廢物,族人的白眼,小人的欺凌,我都見過,但我并未屈服,我曾立誓,終有一日,我要擊敗敖絕神,找回我的母親!”
“敢問前輩,那法王元無天,比之我那舅舅敖絕神,如何?”牧龍再問。
“不及后者萬一!毕笸趼勓,最終只能苦笑。
“既然面對敖絕神,我尚且有復仇的勇氣,又何況是法王元無天,倘若今日我連面對他的勇氣都沒有,日后又如何面對敖絕神,甚至更強大的對手?”
牧龍深吸一口氣,看著象王道:“所以,前輩所說的沒有希望,在我看來,希望只在我心中,倘若我心不敗,希望便在!”
牧龍的雙眸中,此刻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完全沒有絲毫退卻之意。
“到底是道心入魔之人啊,你的道心,并非一番話可以撼動!
“若給你足夠的時間,以你的天資,并非沒有可能,但三個月時間,實在太短,元無天的手段,并非你能想象!毕笸跄抗饷鳒缰g,一聲嘆息。
“除非……”
“除非什么?”牧龍聞言一驚,追問道。
“罷了,本座雖屬逍遙神宗,卻并不愿牽扯進那些紛爭之內(nèi),不過如今,怕也不得不破例而為,或許從遇到你這小家伙的那一刻起,這一切就注定了!
“本座便告訴你,此次伏魔島試煉,或許是你擊敗法王弟子的唯一可能!”象王沉思之間,語出驚人。
“不知前輩此話何意?”牧龍有些不解。
“很簡單,尋找并獲得一個傳承!”
隨后,象王語氣幽幽道:“那伏魔島上,藏有一處皇者傳承,而此傳承,唯有辟宮境修士,方可獲得,但卻十分兇險,從未有人成功過,而失敗,就注定死亡!”
“皇者傳承?傳說中,匯聚法相金身的強者么?”
小時候,牧龍曾聽母親說起過,修行之道,元神為王,法相稱皇。
有皇者之稱的,自然是法相之境的絕世強者,這等強者,法相可通天徹地,單手撕裂萬里虛空,倘若法相與肉身合一,那便是不滅金身,萬年不壞的存在,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