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善原以為牧龍這是在夸他,可聽到“黃鱔成精”這幾個字,黃善的臉,瞬間就黑了。
“善良的善!”黃善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意,咬牙糾正道。
“我知道,黃善,但聽起來還是比較滑……”
“你……這是什么意思?”黃善聞言,瞪著牧龍,有些咬牙切齒,顯然已經(jīng)處于爆發(fā)的邊緣。
“咳咳,無妨,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說罷,你找我何事?”牧龍問道。
“哼,我來,是想告訴你,你身后的這方密室,是我的,你可以滾蛋了!秉S善雙手抱在胸前,一臉蠻橫。
聞言,牧龍深深看了一眼黃善,冷笑道:“這么說,你是來找茬的?”
“看來,你還是有點(diǎn)腦子,既然如此,我不妨告訴你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可知,那江天羽的兄長是誰?”黃善聽了,冷哼一聲,瞇著眼問牧龍。
“誰啊,難不成是養(yǎng)黃鱔的?”牧龍假裝猜測道。
“胡說八道!”黃善一聽,頓時又不淡定了,變得氣急敗壞。
“江天羽,乃是內(nèi)門天驕江天賜的弟弟,江師兄曾囑托我,要我好生照看江天羽,而如今,你竟敢在生死臺上,斷他一臂,我豈能輕易饒你?”黃善用威脅性十足的目光打量著牧龍。
牧龍一聽,頓時笑了,笑得有些荒唐。
“照你說來,我就應(yīng)該被那江天羽斬殺在生死臺上么?倘若你是如此想法,那我不得不懷疑,你真是黃鱔成精,靈智不全了!
“你可知,你說這等話,等同于玩火!”黃善的身上,隱隱之中,涌現(xiàn)出一陣灼熱滾燙的氣息。
“不,你錯了,我玩的不是火,而是……”牧龍說到此處,忽然收口。
“嗯?”三人臉上一陣狐疑。
“黃鱔!蹦笼堊罱K吐出兩個字。
與此同時,黃善再也忍不住了,一身真元,宛如烈火一般,直接在體外騰騰燃燒,赤色的烈火真元映照之下,那張臉愈發(fā)的扭曲,憤怒。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當(dāng)真以為,擊敗江天羽,便可在外門之中橫行無忌么?”
“你如今也只不過是山河榜第十二,又豈會知曉山河榜前十的恐怖,今日,我便讓你知曉,我黃善,為何名列山河榜第八!”
這黃善也是辟宮境巔峰的存在,一身真元,滾燙如火,似乎能夠焚燒一切,十分霸道兇猛,給牧龍的感覺,竟要比那江天羽還要強(qiáng)上幾分。
“這一身火氣,你是想告訴我,你會烤黃鱔么?”牧龍靜靜感受著黃善灼熱的真元?dú)庀,卻絲毫不為所動。
“混賬,我滅了你!”
黃善怒吼一聲,直接朝著牧龍轟出一拳。
他今日本是要教訓(xùn)牧龍的,但從一開始,就被牧龍連番戲弄,他堂堂山河榜第八,自從成名之后,還未曾有人敢與他如此說話,更何況,牧龍只是山河榜第十二,未進(jìn)前十的存在。
然而,就在牧龍也準(zhǔn)備回?fù)糁H,聚靈塔深處,忽然傳來一道浩大而縹緲的聲音。
“聚靈塔內(nèi),不得爭斗!”
話音未落,所有的力量都被消弭于無形,如同從未發(fā)生過一般,牧龍與黃善二人,竟被生生禁錮當(dāng)場,絲毫動彈不得。
隨后,頭頂?shù)奶摽罩,一道身影緩緩顯化,腳踩虛空,步步踏下。
這中年男子,虬髯青須,生的孔武有力,身上沒有絲毫力量波動,卻能如此行走自如,一身修為顯然已是返璞歸真,臻入化境。
“你二人,竟敢在這聚靈塔中擅起爭端,可還知罪?”虬髯男子說著,隨手一揮,兩人這才恢復(fù)行動。
見此,牧龍眼中有些駭然,他深知面前之人,定然是前輩高人,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