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牧龍的眼中,赫然流露出一抹殺意。
他如今才明白,趙師姐被責(zé)罰,他失去了一切,又被責(zé)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孟飛寒,否則即便法王元無天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將這一切知道的清清楚楚。
“你說這些,是想激怒我么?”牧龍死死盯著孟飛寒的眼睛,問道。
“是又如何,也該讓你明白我孟飛寒的手段,在這在逍遙神宗之中,你連一條狗都不如,若是還想在外門立足,就識相點,將那戰(zhàn)戟交出來!泵巷w寒威脅道。
自從他先前在牧家門口,被牧龍擊敗之后,心中便一直覬覦那如意神戟,那可是連萬年寒晶鑄造的追命槍都能斬斷的神兵利器。
不過,牧龍顯然是忽略了后面的話,只是道:“如果你是想激怒我,那么我承認,你成功了!
“但成功激怒我,也就意味著,你將為此付出代價!”
“轟!”
牧龍說話之間,渾身氣勢大盛,直接一拳轟向孟飛寒。
“在我面前動手,你當我不存在么?”
見此,一旁的宋凌杰冷哼之間,同樣轟出一拳,與牧龍的拳影,重重碰撞在一起。
強悍的真元波動,如洪波洶涌,瞬間散開,蕩得房中物件東倒西歪,滿目狼藉。
金霸天原本站在牧龍身后,卻也被這等強勁的氣浪生生掀翻。
他立刻爬起來,將一面鍋蓋擋在身前,望著面前的一幕,如同見鬼了一般,臉上是說不出的驚恐。
金霸天伸出一只胖手,使勁兒揉著眼睛,他懷疑自己看錯了。
原本,他以為牧龍要吃大虧,但這一拳之后,牧龍竟依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如同雕像一般。
其實這倒也不足為奇。
先前在寒江城之時,牧龍臨陣突破,早已實力暴漲,近身之戰(zhàn),連開辟十方玄宮的牧千瑤都不是牧龍的對手。
更何況如今,他的境界十分鞏固,這一拳之中的力道雄渾狂暴,恐怖之極,不下于幾十萬斤。
而且,他在蛻凡之境時,金色真氣的強度,就堪比真元,如今凝聚真元,其強度自不必說。
這宋凌杰固然強橫,但比之天靈寒體,開辟十方玄宮的牧千瑤,卻是差了些。
因而,這一拳之下,牧龍本身就立于不敗之地。
噔噔噔!
反觀宋凌杰,如同受到山岳撞擊,往后連退五六步,這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
這一刻,他的臉色變了。
原本,他從孟飛寒的口中,聽說牧龍有些本事,但想來那世俗之中成長起來之人,即便再強,也有個限度。
但如今,牧龍這一拳,改變了他的看法。
因為他修行的功法,叫《莽牯血罡訣》,本就是一種以氣力見長的功法絕學(xué),而且,他本身是辟宮境巔峰的強者。
他這一拳,更是打出不下八成的力量,想要一擊挫敗牧龍,懾服他,但如今,他卻反被牧龍一拳,生生擊退。
“他真的只有辟宮境一重么,好強的力量!”宋凌杰有些質(zhì)疑,目光稍微變得凝重,僅此而已。
隨即,他望著牧龍,眼中竟是逐漸升騰起陣陣戰(zhàn)意來。
“很好,不得不承認,你有些蠻力,但接下來,你就會明白,與逍遙神宗的絕學(xué)相比,你這一身蠻力,實在不值一提!”
宋凌杰冷笑一聲,隨后渾身氣勢一變,變得威猛,兇悍,似乎要摧毀一切。
“莽牯血罡拳!”
宋凌杰的喉嚨中,爆出一串渾厚而具有穿透力的音節(jié)。
下一刻,他的拳鋒之上,赫然包裹著一層如同晶體一般的血色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