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吧!蹦辆艤Y也隱隱猜到,自己的孫兒,怕是有另一番際遇。
……
牧家,正堂中,牧龍剛隨著牧九淵進去,就看到那一男一女,坐在上方。
那中年男子,頭戴冰玉冠,身穿烏云袍,陰冷的面色中,暗含一絲冷酷,這便是牧千瑤的師尊,天陰真人。
天陰真人之側,是個美婦人,皮膚白皙,雙目宛如彎月,比常人多了幾分靈性,這便是牧千瑤的師叔,天月真人。
這天陰真人,落座的位置,是牧家的家主之位,而他的側位,則是平日里大長老的位置,牧家眾人則是恭敬的站在下方。
這一幕,令牧龍看了不禁暗自惱火,你即便是御魂境巔峰,終究是客,客居主位,便是反客為主。
牧家好歹是傳承數百年的家族,何須對區(qū)區(qū)御魂境巔峰的散修如此恭敬?
“二位真人光臨本族,牧某有失遠迎,還望莫怪!蹦辆艤Y身為家主多年,這種場面話,自然純熟無比。
“嗯!碧礻幷嫒艘膊豢蜌猓c了點頭,在他看來,強者為尊。
隨后,天陰真人將目光落在牧九淵身后,盯著牧龍,足足有十息之久,隨后開口問道:“你,便是牧龍?”
“正是!蹦笼埉吘故侨诤夏г痴嫜,內心絲毫無懼,與天陰真人目光對視許久,簡略回答。
“嗯,膽識倒是不錯,不過,你可懂得‘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天陰真人一臉深意,含笑問道。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牧龍呢喃這句話,很明顯,這就是天陰真人的威脅了,看來,果真來者不善。
牧龍想著,自己也無須客氣。
“真人此言差矣,憑理而論,這世間沒有萬古長青之木,但要將之摧折,那也得看是什么風,不是么?”牧龍微微一笑,回答道。
“大膽牧龍,見到真人,不但不行禮,反而口出狂言,簡直丟我牧家顏面!”見此,牧九江聲色俱厲,大聲斥責道。
“是么?我爺爺身為牧家之主,尚未說話,你牧九江區(qū)區(qū)長老,也能代表整個牧家?”牧龍既然敢來,就已經準備面對一切。
聞言,大長老氣得呼吸一滯,他身為牧家大長老,牧龍竟敢如此對他說話,當真是氣煞人也。
“牧龍,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大長老面色又開始發(fā)青了。
“聽不懂?我的意思是,你,牧九江,算什么東西?如今,你可明白了?”
牧龍毫不客氣,大長老想以他立威,那便是自取其辱,同時,也是殺雞儆猴,讓旁人知道,他牧龍,并非任人拿捏之輩。
“你……你,目無尊長……”大長老氣急,胡須發(fā)顫,還想說什么,卻被打斷。
“好了!”
坐在上方的天陰真人一聲冷喝,隨后,重新打量著牧龍。
原以為,牧龍與那些囂張跋扈的紈绔子弟一般,只會耍嘴皮子,但他從牧龍的神色中,只看到一片平靜。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少年,不過,只可惜,這方世界,終究以實力為尊!
天陰真人冷笑著,忽然將話鋒一轉。
“本真人聽聞,是你當眾侮辱我徒兒,還強行奪走本真人賜下的凈雪王蓮?”
聽聞此言,大長老與牧千瑤,相互交換一個眼神,心中暗暗得意。
“天陰真人提及此事,牧龍這小畜生這次即便下跪求饒,也難逃一死,整個牧家都保不住他!”
不過,他預料中的場面,并未出現,牧龍,依舊硬氣。
“哈哈!”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真人執(zhí)意興師問罪,那我便如你所愿!
他瀟灑一笑,說著,向前踏出幾步,看著天陰真人,一字一頓道:“我便真辱你徒兒,奪你凈雪王蓮,你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