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聽到聲音傳來的大叫,江年的腳步停下,不過,卻并沒有回頭。
江年知道,夏妍已經(jīng)在周亦白的身邊做了五年的秘書,當(dāng)然,當(dāng)年的話,江年也還記得清楚。
不過,她對夏妍,沒有任何的恨意,也沒有厭惡,充其量,只是不再把她當(dāng)朋友而已,她相信,夏妍也不會再認(rèn)為,她們還是朋友。
看著停下腳步的江年,夏妍立刻便大步走了過去,看著她道,“江年,我們談?wù)!?br>
江年掀眸,淡淡地看著眼前對自己并沒有多少友善之意的夏妍,毫不遲疑地點頭,答應(yīng)了一聲“好”。
“我們到花園里走走?”看著江年,夏妍提議。
“好!苯暝俅未饝(yīng),抬腿往外走。
“江總!辈贿^,江年才走一步,阿成便叫住了她。
“沒關(guān)系,不會有事的!敝腊⒊傻念檻],江年看向阿成,微微一笑道。
昨天暗殺的槍手還沒有抓住,阿成的顧慮不是沒有必要,但江年若是畏手畏腳,因為一次暗殺,就連出個門散個步,和人說說話都要處處小心,處處防著,那她以后又還能做什么。
看著江年,阿成緊皺著眉頭思忖一下,爾后,點了點頭,跟在江年的身后,更是半刻也不敢松懈了。
見阿成緊跟在江年的身后,寸步不離的,夏妍有些顧慮地看阿成一眼,想說什么,不過,最終卻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在跟著江年一起走出住院樓,來到花園后,才開口道,“江年,當(dāng)年的事情,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江年側(cè)頭,看一眼身邊跟自己說“對不起”三個字的時候卻并沒有多少誠意的夏妍,勾起半邊唇角,笑了笑,“沒事,既然我們都已經(jīng)不是朋友了,抱歉的話,就沒必要說了!
夏妍看著江年,默了默,又道,“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的!
江年停下腳步,看著她,笑了,卻沒有說話。
對她說了一句簡單的沒有半絲誠意的抱歉的話,然后現(xiàn)在,又對她說,她不會原諒她。
夏妍呀夏妍,只怕比起五年多前,此時的夏妍,更討厭甚至是更恨她吧!
“江年,你知道因為你,我們周總這五年多是怎么過來的嗎?”看著江年沉默著不說,夏妍臉上和眼底的情緒,漸漸開始轉(zhuǎn)變,開始變得氣憤不平,質(zhì)問起江年來。
看著雙眼里漸漸燃起一抹怒火來的夏妍,江年繼續(xù)勾著唇,不帶任何含義地笑了笑,順著她的話問道,“怎么過來的?”
看著江年居然有心思笑,夏妍這些年來胸腔里一直壓抑的郁悶跟火氣,一下子就更濃了,不答反問道,“江年,你是不是根本就在在乎周亦白呀,一點兒也不在乎,既然你不在乎他,也不在乎他的死活,為什么你不跟他說清楚,讓他對你死心,讓他有新的生活?還是說,你根本就是自私,就喜歡所有的男人拜倒在你的腳下,跪舔你,圍住你轉(zhuǎn),是嗎?”
“還有嗎?”看著怒氣越來越重的夏妍,淡淡的,江年又問道。
看著眼前對自己的話完全不以為意,甚至是連表上的表情都沒有半絲變化的江年,夏妍更火了,直接道,“江年,別以為你現(xiàn)在是華遠(yuǎn)集團(tuán)的老板,就很了不起,就可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可以目中無人,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華遠(yuǎn)集團(tuán)是陸承洲的,陸承洲是我們周總的小舅,你不過就是因為勾引上了陸承洲,就拋棄了我們周總,然后,等陸承洲死了,你就從陸承洲那里繼承了整個華遠(yuǎn)集團(tuán),你靠的,不過也就是這張臉,還有勾引.......”男人的本事罷了。
“咔嚓!”“。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在這兒放屁,侮辱我們江總!”
看著夏妍,聽著她的話,江年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可是,阿成卻是怒了,怒極了,不等夏妍的話音落下,便箭步過去,伸手一把扣住了夏妍的肩膀。
只聽到夏妍的骨頭一聲輕響,然后,夏妍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尖叫。
“阿成!”看著臉色陰沉,居然對夏妍出手的阿成,馬上,江年向前一步,制止了他。
“太太,讓我撕爛她的嘴!”捏著夏妍的肩膀不松,阿成看向江年,雙眼噴火地問道。
夏妍看著眼前的阿成,因為肩膀上傳來的疼痛,她的一張臉都幾乎變得扭曲,而且一動都不敢動了。
“不用,我還有事,我們走吧!”話落,半眼也沒有再看夏妍,江年直接便轉(zhuǎn)身,抬腿離開。
阿成看著江年轉(zhuǎn)身離開,又看向夏妍,一張格外硬朗的臉此刻極其陰沉而且染滿憤怒地警告道,“就你,確實不值得我們江總計較!但若有下次,你就不會這么輕松了!
說完,阿成收了手,轉(zhuǎn)身大步跟上江年。
夏妍站在那兒,抬手去握住自己被阿成捏過的肩膀,痛的眼里漸漸氤氳起一層水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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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白所在的醫(yī)院離江洲大廈挺近的,不過十幾分鐘的車程就到了。
回到辦公室,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抽煙的江年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她的卡碧和打火機(jī),然后,走到落地窗前,從煙盒里抽出一根來,叼進(jìn)嘴里,金屬質(zhì)地的打火機(jī)“啪嗒”一聲輕響,在跳躍的淡藍(lán)色的火焰中,江年點燃了一支香煙。
深深地吸一口氣,淡淡的煙霧繞過肺腑,再從嘴腔里慢慢噴了出來,青白色的煙霧,在空中裊裊升起。
要說她已經(jīng)完全不在乎夏妍,那是假的。
如果真的完全不在乎了,那在夏妍叫她的時候,她不會選擇停下來,并且,愿意跟她一起走走,談?wù)劇?br>
可是,她沒有想到,夏妍對她的認(rèn)知和態(tài)度,比起五年多前年,甚至是更加極端,她在夏妍的心里,更加可惡,甚至是惡心。
從目睹了韓瀟吻住她的那一刻起,在夏妍的心里,她便再也不是她的朋友了,哪怕,夏妍清楚地知道了一切,但她們,永遠(yuǎn)也不可能再回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