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我才下飛機沒多久,晚飯還沒吃呢,餓死了,給我煮碗面唄!”挑起眉,沈聽南笑的一臉無賴樣。
江年看他一眼,毫不遲疑地便點頭,答應(yīng)了一個“好”字。
“走吧!”說著,沈聽南便摟著江年,往公寓樓里走去。
周亦白坐在車?yán)铮粗麄冄杆傧У纳碛,漸漸猩紅了雙眼。
......
翌日,清晨,當(dāng)江年下樓晨跑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有一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停在了公寓的大門口不遠(yuǎn)處。
那是陸承洲的車,江年不會記錯。
正當(dāng)江年錯愕的時候,后座的車門被推開,人有從車上走了下來。
沒錯,正是陸承洲。
“陸先生!标懗兄迺霈F(xiàn)在她的公寓樓下,江年確實是詫異。
陸承洲過去,直接伸出一雙長臂,將江年抱進(jìn)懷里,爾后,抬手,無比溫柔又寵溺地輕揉她的發(fā)頂,在她耳邊道,“我要走了,來跟你告?zhèn)別,保重!
江年被他抱著,卻沒有任何的不適感,也伸手,抱了抱他,點頭道,“嗯,陸先生,你也是,保重!
陸承洲笑,松開她,點頭道,“好,我會的!
江年也揚起唇角,笑容燦爛又明麗,就如天邊的那抹朝陽般絢麗,“陸先生,有空的話,你還是去做個全面的身體檢查吧!按時吃飯,多喝熱水!
陸承洲又勾起唇角,笑了,再次伸手過去,輕揉江年的短發(fā),“好,我記住了,再見!
“嗯,再見!苯挈c頭,就站在那兒,目送陸承洲轉(zhuǎn)身,走向他的黑色邁巴赫,上車,離開。
江年看著他離開,黑色的邁巴赫,拐個彎,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莫名的,眼眶忽然有些發(fā)澀,想哭。
雖然只是短短三天的相處,江年卻莫名其妙的對陸承洲有了一種依戀感,特別是他剛才抱著她,輕揉她的短發(fā),就像,她最慈愛的父親一樣......
......
東寧市,周家。
聽到外面響起的引擎起,陸靜姝趕緊便扭頭看了過去,看到居然是周亦白回來了,她趕緊起身,迎了出去。
周柏生原本在看報紙,看到回來的車,也放下手里的報紙,起身跟了出去。
從周亦白車禍命懸一線醒來開始算起,這一年多來,周亦白這個兒子,是越來越讓他滿意,卻也越來越讓他心疼了。
自從江年出國去了衛(wèi)星城做交換生后,周亦白就幾乎是斷了跟葉希影的聯(lián)系似的,基本上十天半個月才會見葉希影一面,而其它的時間,他都拼命用來工作,而萬豐集團,在這大半年的時間里,在周亦白的努力下,各個領(lǐng)域的市場份額,都在不斷地增大,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放心把整個集團交到周亦白這個兒子手里了,雖然,他也不過才二十六歲而已。
不過,周柏生其實很清楚,周亦白之所以在這么短的時候內(nèi)厭棄了葉希影,發(fā)生如此大的改變,95%以上的功勞,都要歸功于江年。
因此,對于江年這個兒媳婦,他也是越來越滿意,因為也只有江年,能把周亦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況且,以江年的本事和性格,將來和周亦白一起壯大周家,壯大萬豐集團,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兒子,回來了呀!”
車停穩(wěn),周亦白一下車,陸靜姝便走了過去,笑容無比溫柔又慈愛地去拉周亦白的手臂。
周亦白看陸靜姝一眼,然后撇開頭,把自己的手臂從她的手里抽了出來,淡淡“嗯”了一聲,直接往屋里走。
大概,是因陸靜姝不喜歡江年,討厭江年,所以,這大半年來,周亦白對陸靜姝這個母親,也是越來越冷淡疏離了,甚至是有些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沖陸靜姝發(fā)火。
但是,冷靜下來一想,他又怎么能怪陸靜姝呢,陸靜姝對江年的態(tài)度,還不是他慣出來的。
如果,一開始他知道江年有多好,有多適合他,他會像吸毒一樣地愛上江年,再也戒不掉,離不開,他絕對不許陸靜姝輕視江年一分一豪。
“怎么不在衛(wèi)星城多呆幾天,多陪陪江年!笨吹綈烆^過來的周亦白,周柏生站在門口,慈愛地問他。
提到江年,周亦白英俊的眉宇,微微一擰,難受與痛苦,抑制不住的溢了出來,可是,他卻拼命地控制住,抬起頭來看向周柏生,淡淡道,“她怕影響我的工作,所以催我早點回來,再說,她學(xué)業(yè)也很繁忙!
“嗯。”周柏生贊賞地點頭,抬手拍一下周亦白的肩膀,“大概也就還有三四個月,小年也就該回來了,倒時候你們倆個就不用兩地分居了!
“嗯!敝芤喟壮脸咙c頭,一想到江年回來之日,便是他們倆個離婚之時,胸腔里,一陣無法抑制的頓痛,迅速地蔓延開來。
在眼眶發(fā)澀,變得猩紅前,他趕緊撇開了頭道,“我去樓上換身衣服!
周柏生頷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去吧!
“嗯!敝芤喟组_頭,悶聲答應(yīng),大步往樓上的方向走。
周柏生看著他大步往樓梯口走去的寂寥背影,卻是心疼地皺起眉頭,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只怕,是這次去衛(wèi)星城,周亦白在江年那兒,又碰了一鼻子灰,惹了一肚子傷心吧。
周柏生知道,江年不是一個死心眼,守著一份感情,不管對方怎么對她都不會改變的姑娘,她有著常人無法達(dá)到的理智,還有聰明,更有她的驕傲與自尊。
之前周亦白那么對她,大概是傷透了她的心,估計她當(dāng)初對周亦白的那份感情,早就已經(jīng)被消磨掉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