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馮海是茫然的。
那種茫然不是腦袋空空。
反而他覺得自己的大腦內(nèi)十分的擁擠,這些年所學的知識全部填充在他的腦海里。
可是!
他在聽了林默的理論后,他覺得這些年所學的所有知識,都是狗屎....
在林默的理論面前,完全黯然失色。
所以他茫然了。
腦海中只是不斷的回想:我究竟有沒有學過法律?
而這時候,林默看向了一臉茫然的馮海繼續(xù)問道:“馮檢,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如果發(fā)生行為的工具不能稱之為工具,那整個過程叫做什么呢?”
馮海嘴唇顫抖:“不算是工具...是畸形....”
他看著林默那意味深長的表情,此刻他只覺得林默把他的學習的法律知識按在地上摩擦。
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站起來撐著桌子,滿臉恐懼的喊道:“你這家伙開什么玩笑!”
林默攤開雙手,隨后指了指醫(yī)學鑒定報告:“醫(yī)療鑒定不會開玩笑,法庭也不會開玩笑,這可是解剖學意義上認定的,那就是一根棍子而已!
“不!那特么是人身上長出來的,怎么不能算!”
林默歪歪頭,看向錢罡:“審判長,您身經(jīng)百戰(zhàn),經(jīng)驗足,您來說說,江雨身上那玩意,到底算什么呢?”
錢罡此時的臉部也完全展開,狀態(tài)無比的精神。
另外兩個法官的表情也如出一轍。
這么多年了,真沒聽過這么離譜的言論和案例!
“這...這....”
錢罡流汗了,他伸手擦了擦額頭。
腦子正在飛速運轉(zhuǎn)。
發(fā)生了事實行為,也是身體上長出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成立的。
但是,竟然有一份醫(yī)療鑒定報告來說明,就算是身體上長出來的東西,也不一定是有用的....
“審判長....這案例...以前...以前我們沒見過啊!”
一旁的法官也是結(jié)巴的說道。
是啊,以前哪見過這場面...
這性質(zhì)就等于,你用刀把人剁成了肉醬,但是那把刀不能鑒定為兇器,那沒有兇器,在法律上就不能認定兇手把人殺了....
明明就是用那把刀殺的人,但所有的權威機構(gòu)得出的鑒定結(jié)果就是,無法定義為兇器....
“怎么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
錢罡凝重的呢喃道。
林默瞇了瞇眼睛,完全察覺到了錢罡三位法官的那懵逼無助的表情。
于是說道:“審判長,法院一向是看鑒定科的鑒定結(jié)果的,是完全具有法律效應。
如果您覺得這不符合情理,那么您就是相信您的眼睛。
說好聽的是相信您的眼睛,說不好聽的,就是您無視合法的鑒定結(jié)果,通過自己的主觀判斷來判案。
再往大了說,就是無視法律,蔑視國家法律制度。
審判長,您馬上也要退休了吧,不想退休生活因為一個案子,而變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吧!
林默意味深長的說完。
說完之后,微微低頭,努力咬著嘴唇。
因為林默怕自己的笑容繃不住當場笑出來。
“噗嗤....”夏靈也低下頭,都直接笑出聲來了。
這種明目張膽威脅法官的事,實在是太符合夏靈的胃口了。
一旁的韓蕓也傻眼了,她沒想到林默竟然敢直接恐嚇法官!
而錢罡聽完林默說的話。
當場就愣住了,冷汗的速度開始加速。
后背很快就被打濕了。
實際上,林默并不是恐嚇法官,而是在給法官上壓力。
同時也是提醒。
提醒幾位法官要恪守法律的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