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端明明是白小姐挑起來的,我連一句重話都不曾對白小姐說,白小姐要我如何放過?”
江云飛頭腦清晰,并沒有被白夕霧繞進(jìn)去,白夕霧知道說不過他,淚眼朦朧的看向衛(wèi)嫣:“阿嫣,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白夕霧說著故技重施,又跪了下去。
素白的衣裙鋪開,如同剛剛綻放的嬌花,風(fēng)稍微大一點(diǎn)都能摧殘她。
別說男子,便是衛(wèi)嫣身邊的幾位小姐都忍不住心軟替她求情。
江云飛皺眉,剛想說話,衛(wèi)嫣上前兩步,看著白夕霧說:“白小姐自愿下跪道歉必然是有緣由的,今日這么多人看著,白小姐不妨好好說說來龍去脈,也好讓大家評評理,看看你跪得值不值,也看看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原諒白小姐。”
衛(wèi)嫣并不急著為自己辯解,只讓白夕霧說清楚事情緣由。
白夕霧咬唇,眼淚撲簌簌的掉得更兇,她當(dāng)然不敢說出真相,只嬌嬌弱弱的說:“阿嫣,求你!
“看來白小姐是信不過大家,既然如此,不如隨我去見欽差大人,大人是從瀚京來的,職位在我父親之上,必然不會徇私舞弊!
衛(wèi)嫣說著去抓白夕霧的手,白夕霧連忙躲開,而后兩眼一翻,軟軟的暈倒在地。
衛(wèi)嫣賀江云飛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底的寒意。
眼睜睜看著白夕霧暈倒在自己面前,張允承的正義感飆升,拼命反抗試圖掙脫江云飛的桎梏,嘴里還不住謾罵。
“姓周的,你特么欺負(f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算什么好漢,有本事沖我來!”
張允承個子不高,平日也鮮少鍛煉,他嘴上吼得熱鬧,卻撼動不了江云飛分毫,瞧著越發(fā)滑稽。
就在眾人忍不住要笑出聲時,江云飛突然松了手,張允承收力不及,就這樣卯足了勁兒一頭栽倒在白夕霧身上。
“唔!”
白夕霧被張允承砸得悶哼了一聲,沒辦法再裝暈,只能揉著腦袋醒轉(zhuǎn)過來。
見張允承豬一樣趴在自己身上,尖聲叫起。
張允承連忙爬起來,漲紅著臉解釋:“白姑娘,你別誤會,我是想來幫你的,都是這個混蛋害我摔倒的!”
張允承撞那一下不輕,白夕霧感覺自己整片肋骨都疼的厲害。
白夕霧的臉白了兩分,淚眼汪汪的看向江云飛:“周公子,我并未做什么對衛(wèi)小姐不利的事,你為什么要揪著我不放?”
“你故意裝柔弱讓人誤會她仗著家中有權(quán)有勢故意欺凌弱小,如此損人清譽(yù)都不算害她難道要拿刀捅到她身上才算?”
江云飛毫不猶豫的反駁,不等白夕霧開口又道:“你剛剛不是暈倒了么?怎么這么快又醒了?”
張允承是蠢貨不假,但在場也還是有長腦子的人,見白夕霧被張允承砸醒,后知后覺的回過味來。
白夕霧暗道不好,她只想著對付衛(wèi)嫣,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叫周錦朝的少年會如此難纏。
棋差一招漏了餡兒,為了保持自己柔弱不堪的形象,白夕霧又哀哀切切的哭起來。
“今日的確是我不好,我不該含糊其辭,我父親貪贓枉法,害了很多無辜的人,他死得這樣早是活該是報應(yīng),衛(wèi)小姐的確不應(yīng)該原諒他。”
白夕霧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濃濃的哭腔,哪怕白父真的犯了罪,也讓人不忍遷怒苛責(zé)她。
江云飛沒再揪著白夕霧不放,看向張允承命令:“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