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想跟花容爭寵,不過是想要個孩子,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謝云柔捏緊絹帕,心底還是不甘。
碧溪也不死心。
謝云柔要是順利懷上孩子,碧溪不止能從謝夫人那里得到很多好處,還能跟著謝云柔拔高地位,她可不會被眼前的這點(diǎn)兒困難打倒。
主仆倆各自算計著,不多時,一個男人走入房中。
男人叫江尋,是江云飛的貼身隨從,謝云柔和碧溪很想拉攏他,但他油鹽不進(jìn),和江云飛一樣冷淡。
一看到江尋,碧溪立刻哭出來:“江大哥,我家小姐被罰跪了一上午,這會兒疼的不行,得趕緊找大夫來看看才行,求江大哥幫幫忙吧。”
江尋沒有理會碧溪,從懷里摸出一把匕首,隨手一扔釘?shù)侥景迳稀?br>
匕首很亮,折射著冷寒的光。
謝云柔和碧溪都嚇得渾身一顫。
江尋勾唇露出一抹邪肆的笑:“今日二位擾了夫人的清凈,大人很生氣,你們之中得有一個人割下舌頭向夫人賠罪才行!
碧溪驚叫出聲:“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哪有割人舌頭的道理?”
江尋俯身,飛快地出手點(diǎn)了碧溪的啞穴:“夫人和大人在午休,別吵到他們休息,不然到時候就不是割舌頭這么簡單了!
碧溪發(fā)不出聲音,眼神變得惶恐,謝云柔也是臉色發(fā)白。
謝家這些年雖然處處苛待她,卻也沒有到見血的地步,她何曾見過活生生割人舌頭的?
江尋無動于衷,睨著謝云柔:“請謝小姐把匕首拿起來,不然可就要被這丫鬟搶先了。”
謝云柔仍是不敢相信江云飛會做這樣的事,她搖著頭說:“我還要帶江大人和郡主去見師祖,江大人不會這樣對我的。”
“一碼歸一碼,大人答應(yīng)給的好處不會少了謝小姐的,而且大人如果真的很想知道醫(yī)圣在哪兒,總有辦法能撬開謝小姐的嘴,謝小姐不會以為我家大人對敵軍和反賊也像對夫人這般溫柔體貼吧?”
江尋不如江云飛長得俊朗,這會兒故意冷著臉嚇唬人,很有一股子殺人如麻的味道。
謝云柔這才想起江云飛不是尋常男子,他在戰(zhàn)場上殺敵無數(shù),手上全是殺戮。
之前的警告是江云飛作為忠勇伯府大少爺?shù)目蜌狻?br>
謝云柔觸了他的禁忌,他是真的不會心慈手軟。
謝云柔渾身發(fā)冷,后悔不該去惹江云飛,閉上眼睛說:“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到郡主面前亂說話了!
“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不然要律法做什么?”
江尋把匕首踢到謝云柔面前。
謝云柔渾身一顫,正猶豫要不要拿匕首,碧溪突然撲過來搶走匕首刺向謝云柔。
謝云柔毫無防備,嚇得傻在那里,好在江尋反應(yīng)迅速,一腳把碧溪踢飛,謝云柔才沒有受傷。
江尋那一腳很重,碧溪被踢得吐血暈死過去。
江尋撣了撣衣擺上并不存在的灰,冷淡道:“謝夫人痛恨庶女,謝小姐就算費(fèi)盡心機(jī)懷上大人的孩子,謝夫人也不會容忍謝小姐坐擁富貴榮華,去母留子并非難事,謝小姐自己好好想想吧!
聽到這話,謝云柔徹底癱軟在地。
花容并不知道江云飛派江尋做了這樣的事,第二天一大早,就坐上馬車和江云飛一起出門。
馬車出了城,徑直奔向城東一處山林。
到了山腳下,馬車無法上前,江云飛拉著花容下車朝山上走去。